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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时,她突然想起养猫还有许多讲究,尤其是才刚离开猫妈妈的小猫。
想到昨晚师傅交代的养猫注意事项,她决定问问周阿姨。
洗漱完成后,她抱起猫走进厨房,正好看到周阿姨在准备早餐。
今天是西式早餐。
“阿姨,你会养猫吗?”
周阿姨注意到她怀里的小猫:“小太太,这猫是你养的?真可爱啊!我不太懂,但我女儿养过,我平时帮她看猫,所以会一点。”
“那太好了!阿姨,这只小猫还小,师傅说它需要用
低钠的猫粮,水也要用净水器过滤过的……对了,猫砂盆要放在通风的地方,不能让它吃太油的东西。还有,它刚来家里几天可能不太适应,会有点紧张,所以最好给它一个安静的环境……”
云听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都是昨晚师傅特意叮嘱她的注意事项。
周阿姨一边听一边点头:“小太太你对这猫也真有心,放心吧,这些我记住了,会好好照顾它的。”
“谢谢阿姨!”云听感激地笑了笑,等周阿姨做完早餐,她把小猫递给她,让它熟悉一下周阿姨的气息。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徐清聿从房间走出来,在餐桌前坐下
云听心虚地低下头,继续和周阿姨聊起养猫的事情。
周阿姨问:“小太太,这小猫叫什么名字啊?”
“Zephyr。”
此话一出,徐清聿动作一顿,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眉头轻蹙,重复:“Zephyr?”
心细的云听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情绪波动。
云听:“嗯。”
徐清聿:“为什么给它取这个名字?”
云听被问得一愣,侧目见他神色严肃,不禁有些疑惑:“没有为什么啊……只是我做梦的时候,梦到过这个名字,觉得好听,就用了。”
“梦到的?”
云听点头,认真地解释道:“是啊,那个梦很模糊,我也记不清具体内容了,但这个名字很清楚,就像……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觉得挺特别的。”
徐清聿闻言,薄唇抿起,他说:“寓意不好。”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
餐桌上的两人一言不发。
徐清聿的刀叉碰触瓷盘,切开盘中的法式煎蛋,配上培根和吐司,优雅地用餐。
云听不知为何没有胃口,叉子戳了戳煎蛋的边缘。蛋黄被戳破后缓缓流淌出来,晕染在洁白的盘底。
白天的徐清聿总戴一副冷漠的面具,眼神淡淡,惜字如金。
可一到晚上……就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了。
夜色降临,他会脱掉高冷的外壳。
在床上的时候坏得让人咬牙切齿,他会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语气饱含侵略性。
他压在她耳边低语时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让她无处可逃的炙热怀抱,色。情的过分。
云听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块吐司,对面的徐清聿察觉到什么:“怎么不吃?”
“没事,我吃。”
“下次,我让阿姨做中式。”
“嗯,好的。”
“周日,回家一趟。”
“好,好的。”
第27章远离徐清聿,是不可能的……
——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无法描摹出真实的生命。
——希望,不一定都是灿烂的,也可能是从灰烬中生出的,或者从深渊里探出的。只有经历过不同的希望,你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答案。
云听吃完早餐,背上双肩包,走出自己习惯的安全区。
走之前,Zephyr依依不舍朝她叫了喵喵两声,云听忍不住和她玩了一会儿。
两小时后。
她裹紧厚重的羊毛大衣,沿着城市边缘的街道走向她从未踏足过的破败街区。
街道两旁的建筑破旧不堪,墙壁上的漆皮被时间刮去了一层又一层,露出里面的灰砖与石块,风雪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房屋的窗户上挂着污迹斑斑的塑料布,有些干脆空洞洞地敞开着,透出冷冽的寒风和无声的寂寥。
几只野猫躲在破裂的水泥路旁的木箱里,警惕地注视着过往行人。它们瘦弱而懒散,尾巴懒懒地甩着,偶尔发出几声低哑的喵呜声。
路人行色匆匆,都无意于多看一眼。
云听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她停在一处被雪水冲刷得泥泞不堪的拐角处,闭上眼,屏蔽掉其他感官,捕捉空气中复杂的味道。
鼻尖先嗅到的是一股烟尘混杂着陈旧木屑的味道,随后是熟悉的油烟气息,浓烈得可以掩盖一切。
但仔细分辨后,她发现,油烟中还夹杂一点香料的气息,像是粗糙的八角、胡椒,还有廉价香水的甜腻,混杂着木炭未完全燃烧的焦香味。
她睁开眼,眼神发亮,向前走去,寻找气味的来源。
不远处的路边摊冒着腾腾热气,摊主穿着一件厚厚的棉服,袖口油腻,帽子下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手里握着一把木铲,正熟练地翻动铁板上的一块块糖心饼。那些饼外层被烤得金黄酥脆,边缘泛着焦糖的褐色。
冷空气中,这种甜腻的香味尤其突出,仿佛穿透了冬日的寒冷,带来一点点温暖的慰藉。
云听停在摊旁,目光定格在铁板上咕噜冒泡的果酱。
那是一种深红色的浆果酱,与焦糖的浓郁味道混合在一起,像一场奇妙的味觉碰撞。
“姑娘,要尝一个吗?”摊主见她盯着糖饼,笑着招呼。
云听点了点头。
摊主用油纸包好一块递给她。
她接过,纸上的温热从指尖传到心里,驱散些许寒意。
咬下一口,外层酥脆,内里甜软,酸与焦香交织,很好吃。
云听之所以会选择来这里,并不是兴起,而是因为她的高中前桌,平常沉默寡言、总是低头的男孩,就来自这里。
高中的教室总是嘈杂的,窗外蝉鸣喧嚣,窗内同学们嬉笑打闹。
云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她的前桌,是一个瘦小的男生,他从不主动与别人说话,总在努力让自己缩小到别人忽略的地步。
她和他不熟,一次偶然的对话云听知道,他家就在这片城市边缘的破败街区,这个充满廉价油烟和凌乱巷道的地方。
男生毕业后,便再也没有消息,像风一样消失在她的记忆中,只留下一片模糊的轮廓。
云听有时会想,如果那个男孩还在这里,他是否依然用带着回避的眼神看人?是否依然因为自卑而不敢抬头?
*
云听在街道晃荡了两个小时,直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然打破街区的宁静。
云听目睹一辆老旧的小货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