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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着他的改变。
他破天荒地没在十一点前关灯入睡,甚至喝了两大杯水,身体明明有些疲倦,却没有半分困意。
如果不是云听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徐清聿想,他今晚可能会一整个晚上都不让她离开。
云听是无数次冷静克制中,唯一让他想要失控的人。
她是例外。
*
云听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身侧,眼睛睁着。
徐清聿说要睡觉时,她听话地躺下了,可是床实在太大,两人之间隔着一片遥远的距离。
她伸开手臂也碰不到他。
这样的“安全距离”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云听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胡思乱想各种有的没的事。
但怎么可能睡得着?
对她来说,调香的灵感总是在深夜冒出头,夜晚和沉寂的房间能放大所有思绪。所以她算得上是半个夜猫子,到了晚上脑海会冒出的各种想法。
这一刻,没有灵感,只有徐清聿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可她依旧无法入睡。
徐清聿是真的睡着了吗?
云听侧过头。
房间的灯光被调得很暗,昏黄的光线几乎快要散尽,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轮廓。
高挺鼻梁在暗影中线条分明,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
她从未和徐清聿如此靠近过,连对视都很少,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云听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心想,“靠近一点,他不会知道的。”
想到这儿,她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
每一小点儿的移动都是一种犹豫和挣扎。
终于,她离得足够近了,呼吸间能感受到徐清聿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云听心跳很快。
她想吻徐清聿,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像小老鼠偷一块糖果一样,不让他发现。
可徐清聿会介意吗?他会讨厌她这样做吗?
她的理智在脑海里反复拉扯着,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嘴唇贴近他的嘴唇,只差一公分时,她改变方向,吻只落到徐清聿的侧脸。
皮肤微凉,触感清晰。
某种禁忌被打破。
云听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退开时,她的心里又涌起贪念。
再一次,就再一次。
犹豫了一瞬,还是低下头,再度吻他的侧脸。
就在她的唇即将落下的瞬间,徐清聿忽然侧过了头。
猝不及防的,两人的唇不偏不倚贴在一起。
徐清聿没有睁眼,但那双唇带着温度,柔软又有力地贴合着她的嘴唇。
云听怕吵醒他,快速撤回。
徐清聿在这时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而危险,携着刚醒时的慵懒和模糊,低低地问了一句:“云听,你在干什么?”
云听慌了。
可她后退不得,徐清聿的手抵住她的肩膀,动作不重,但让她无法动弹。
“亲够了吗?”
云听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清聿没有等她说完。
他推开她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为什么要亲我?”
云听的脸涨得通红,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可无论如何都组织不好语言。
“别动。”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低了一点。
徐清聿靠近,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了一些。
“如果不介意,”他的声音是低哑的磁性,“我可以教你真正的亲吻是什么样的。”
“不、不介意…”
就在云听以为徐清聿会吻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
黑暗中,徐清聿笑了下:“不过,算了。”
他转身躺回了床的另一边,语气恢复平淡:“睡觉。”
云听沮丧:“哦,好。”
徐清聿不知怎么,想起云听上次喝醉时,求吻不得的委屈模样。
她垂下眼,低声“哦”了一句,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像是一只被人冷落的小猫。
在他的印象里,云听是一只容易害羞的小兔子,遇到他时总会退后一步,找着机会躲他。
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哭了。
她会垂下眼睛,捏起衣角,避开他的目光。
她会在与他对视的瞬间慌乱地转开头,好像多看一眼都会灼伤自己似的。
所以那天晚上,听到云听的要求,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惊讶。
她居然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现在她在黑暗中面临相同的情况,他的做法还是一样。
徐清聿的脑海里又浮现她委屈巴巴的眼神。
忽然不想逗她了。
他翻了个身,朝云听靠近。
手撑在床上,低下
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气息。
这个吻没有侵略,也没有急促,温柔得像是一场轻柔的雨落在心间。
云听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和惊讶,指尖蜷缩着,可徐清聿的动作太过温和,渐渐让她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回应他的吻。
唇与唇的触碰间,徐清聿偶尔退开一瞬,又很快重新贴合上去。
云听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她从未体验过这么温柔又令人心醉的吻。
像是漂浮在一片柔软的海洋里,四周的一切都被温暖包围。
所有的杂念都渐渐远去,周围的一切都融化在他的气息中,只剩下他与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十分钟后,徐清聿问:“这样,可以吗?”
云听睁开眼,眼中带着一点水光,轻轻点头。
徐清聿说:“睡吧。”
云听望着他模糊的轮廓,问:“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温柔?”
“嗯”
“云听,只有你会觉得我温柔。”
第20章“小听,你脸红了哦!”……
*
云听第一次见到徐清聿,是在她八岁的时候。
那天,风和日暖,阳光透过树枝洒在街道上,影影绰绰地铺了一地。
云渡牵着她和云闻的手,走在狭长的小巷里。
云闻蹦蹦跳跳地踩着地上的阴影,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转头冲她做鬼脸。
而她则乖巧地握着爸爸的手,安静地跟着,偶尔偷听他们的对话。
孟妍脸色黑了半边,语气不善:“我就说要早点修车,你还说不用,非得等它出问题才甘心!”
云渡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哎呀,不是快到目的地了吗?这点距离还能算啥……”
他摸了摸云听和云闻的脑袋,岔开话题:“小听,小闻,今天你们清聿哥哥也在家。”
“清聿这孩子,长得特别好看。”孟妍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