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不明就裡,不過卻也知道女郎的情況不妙,調侃道:“叫你別張牙舞爪,偏不聽,現在吃苦頭了吧?”
女郎瞪著張浪,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只怕張浪此刻早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噠噠噠噠的馬蹄聲。張浪不由得循聲看去,只見十余名騎士正策馬從遠處奔來。馬上騎士個個黑衣勁裝,帶著兵刃,仿佛綠林人物一般。
張浪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不敢大意,暗中戒備。
只見那十余名騎士飛馳過來,把張浪和女郎都團團包圍了起來。隨即兩名騎士慌忙跳下馬來,直奔到女郎面前抱拳行禮:“小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女郎哼了一聲,顯得十分惱怒的模樣,兩個黑衣騎士惶恐不已,隨即便想要戴罪立功。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張浪。一個黑衣騎士把手一揮,十幾人立刻拔出兵刃,準備攻擊張浪。
“等一下!”女郎突然叫道。
眾黑衣騎士停了下來。那兩個領頭的看向女郎,等候她的吩咐。
女郎走上前一步,眼眸狠狠地盯了張浪一會兒,道:“張浪,你羞辱我的深仇大恨!終有一天我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剮!”隨即把手一揮,喝道:“我們走!”隨即便翻身上了一名黑衣騎士牽來的駿馬,領著眾黑衣騎士揚蹄而去。張浪看著那女郎遠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了看周圍,張浪驚訝地發現這一片河岸似乎就是昨夜落水的附近。於是張浪便順著河流朝上遊走去,因為他和趙旭本來就是要溯流而上前往漢興軍府的。漢興是渭河北岸的一座縣城,因為漢興軍府坐落在漢興縣城境內,因此就取了這個名字。想到趙旭,張浪不禁為他祈禱起來,只希望他能吉人天相撿得一條性命。
張浪走了不久,來到一座渡口。見渡口上行人不少,便趕緊過去打聽往漢興軍府怎麽走。路人為他指點了路徑,張浪便離開了河岸走上了官道,準備順著官道前往軍府,他是想趕到軍府好調動手下的士兵來找尋落水的趙旭。
剛一走上官道,便看見前方煙塵陣陣,同時聽見馬蹄的轟鳴聲傳來。張浪心頭一動,暗道:難道是那妖女又帶人回來了。停下腳步,舉目望去,卻看見百余名身著甲胄戴著纓盔的騎士沿著官道飛馳奔來,氣勢洶洶。路人們紛紛走避,張浪卻暗自松了口氣,這會兒只要不是碰到那個女人和她的手下就行。
片刻之後,那群騎兵奔到了近前,張浪赫然看見昨夜被擊落河中的趙旭竟然就在其中,登時大喜,連忙揮手叫喊。這時,趙旭也看到了張浪,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大聲呼喊,率領騎兵直奔到張浪的面前。
趙旭猛地勒住馬,翻身跳下,奔到張浪面前叩拜下去,激動至極地叫道:“張大哥,太好了!張大哥您還活著!!”
張浪也是十分激動,扶起了趙旭,道:“你沒死就太好了!”
趙旭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即道:“屬下被擊落河中,卻被急流衝上了河岸。醒過來後,便趕到漢興軍府調來兵馬準備救援張大哥!萬幸張大哥無恙!”隨即好奇地問道:“那些人呢?”不等張浪回答,便又問道:“那些人定然是被張大哥解決了吧?”張浪也懶得解釋那麽多,便點了點頭。趙旭登時肅然起敬,感歎道:“張大哥武藝超群,那些跳梁小醜自然不是張大哥的對手!”張浪呵呵一笑,肚子裡道:我可是差點死在那些跳梁小醜的手裡啊!
張浪注意到跟在趙旭身後的那些騎兵,不禁打量了他們一眼,只見那些騎兵個個牛高馬大氣勢彪悍,登時欣喜不已,連忙問趙旭:“趙旭,這些都是我手下的騎兵?”趙旭點了點頭,隨即指著領頭的那個滿臉橫肉體格雄壯的騎士為張浪介紹:“張大哥,這位名叫潘震東,是漢興軍府的鷹擊郎將。”所謂鷹擊郎將,就是鷹揚府的副將,也就是張浪的副手。
潘震東朝張浪抱拳道:“見過將軍。”
張浪看得出對方雖然貌似恭敬,其實眼神中頗有些輕視的味道。張浪明白對方的想法,他一定是認為自己是憑借著楊素的關系才當上這個鷹揚郎將的,因此心中輕視。對於這種情況張浪倒也不陌生,他在現代社會的特種部隊中服役時也時常遇到類似的情況。這並非壞事,至少說明這些軍人有血性。
張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
潘震東當即令人牽來一匹戰馬給張浪。張浪翻身上馬,率領眾人沿著官道朝漢興軍府奔馳而去。
一入軍府,潘震東便按照規矩召集眾官兵前來拜見張浪。張浪眼見手下官兵個個都虎背熊腰精神飽滿,十分高興,問潘震東道:“潘兄弟,我這軍府**有官兵多少人?”
潘震東立刻抱拳道:“回稟將軍,漢興軍府乃是大府,有官兵一千二百一十八人,目前所有官兵都在軍府之中。將軍若是有什麽訓示,便請示下。”潘震東這是在考校張浪,看一個將官如何訓示部下便能看出一些他的底蘊。
張浪走上前,看著眼前的眾官兵,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部隊似的,不禁揚聲道:“兄弟們,之前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認識我,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便和你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這話一出,眾官兵頓生好感,隻覺得這位將軍非常對他們的胃口。
張浪又揚聲道:“你們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幫忙,既然是兄弟,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但同時你們必須拿出全部精力來給我好好訓練,好好戰鬥!誰要是掉鏈子,小心我扒了他的皮!”眾官兵心頭一凜,齊聲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