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禁不住有些吃醋似的道:“夫君對線娘妹妹真好!……”
張浪柔聲道:“知道嗎?若是芸娘你有危險,我根本就不會猶豫,早就已經趕去你的身邊了!”芸娘感動不已,美眸溫柔似水地看著張浪。四目交投,柔情繾倦,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張浪突然笑道:“其實我這一次去長樂,更重要的是為了探察夏軍的情況以便我軍能夠更加順利地奪取河北地區。所以說,芸娘你完全不必吃醋地!”芸娘羞赧不已,隨即嗔道:“你難道就不怕線娘妹妹傷心嗎?”張浪想了想,笑道:“就像芸娘你剛才說的,等我做完了大事,再好好向他解釋就是!”芸娘白了張浪一眼,隨即又禁不住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張浪,柔聲道:“夫君既然已經決定了,妾身也就不多言了。不過夫君一切小心,若是遇到危險,當以自身安危為重!”張浪點了點頭,拿起芸娘的纖手親吻了一下,柔聲道;“我知道。家裡有你這麽好的老婆,我可舍不得在外面胡亂冒險!”芸娘禁不住嫣然一笑。
第二天,張浪便召集人在遼東郡的文武仔細吩咐了一番,還叫眾人對他離開之事嚴格保密,同時派出一名傳令官給伍雲召送去了一封密信。第三天,張浪便化妝成一位來自新羅的商人,帶著屠樓及百余名高手趕往海港乘坐事先已經準備好的兩條大海船出海南下從海上前往河北地區去了,準備在渤海郡登陸,然後走陸路前往竇建德的首府,長樂。這個長樂,過去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做冀州,喜歡三國演義的朋友們應該知道,在三國時候,袁紹的首府就在冀州。因此長樂歷史悠久是河北著名的城池。在張浪一行人出發的同時,已經集結好的三萬室韋軍則接到張浪的命令秘密開往涿郡準備歸入伍雲召的麾下。
張浪一行人沉著海船穿越了渤海來到黃河入海口,隨即進入黃河溯流而上,直到渤海郡南邊黃河岸邊的一座名叫厭次的小縣城登陸,換成車馬沿著官道徑直朝西面的長樂而去。此時的河北已經不像隋煬帝時期那麽混亂危險了,隊伍所過之處,只見民生安泰百姓安居樂業,就仿佛不久前的那段混亂的歷史只是一場噩夢罷了。張浪看著這樣的景象,不禁讚道:“看不來竇建德治理地方很有一套啊!”
一行人晝行夜宿穿州過縣,經過三天時間,一座恢弘壯麗的城池終於出現在了眼前。那便是長樂了,也就是過去的冀州,只見城牆高大堅固仿佛牢不可破,巨大的城池儼然一位巨人屹立在大平原之上!這時,天色將晚,官道上商旅百姓正在加快速度進城,以免趕不上進城了!張浪見狀,揚聲喊道:“對大家加快速度!”一行人趕著幾輛馬車奔跑起來,剛剛進入城門,城門校尉便下令關閉城門了。
張浪一行人行走在長樂的街道上,只見街道上行人寥寥,兩側的店鋪早早關門,氣氛似乎有些壓抑似的。張浪不禁心中擔心起來,不過此刻擔心也沒有任何用處,只能將這份擔心暫時壓了下去。
張浪一行人來到一家叫做順風客棧的客棧外,眼見客棧已經關門了,張浪便朝屠樓使了個眼色。屠樓當即翻身下馬,奔上前去,抬起手來砰砰砰砰地敲了幾下,高聲喊道:“店家,有客人要住店!”
門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物從門裡探出頭來,眼見來了百十號人,不禁緊張地問道:“你們是打哪來的?”屠樓道:“我們是從新羅來的客商,想要住店。”那小二聽到這話,原本緊張的神情立時放松了下來,連忙推開大門,請眾人入內。這時掌櫃的也過來了,迎上眾人,滿臉堆笑地抱拳道:“眾位客官,我們這的客房已經住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客房可不夠諸位這麽多人居住的,不過卻還有一處獨立的院子,不知諸位可願意住嗎?其實獨立的院子還好一些,整體來說要便宜了不少,而且你們一夥人也方便一些。”
張浪笑道:“多謝掌櫃的,我們就住院子吧。”掌櫃的連連應諾,隨即招呼小二引領著眾人穿過大堂,又走過一座小小的花園,來到了一座面積還算不小的院落中。張浪掃視了一眼只見院子裡有三座木樓和一座木屋,木屋相對精致一些,而三座木樓卻顯得比較粗糙,每座木樓開了不少房門,顯然是供人數眾多的商賈隊伍居住的。
掌櫃的走上前來,哈著腰道:“客官,這裡可還滿意嗎?”
張浪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隨即朝屠樓使了個眼色,屠樓當即掏出一隻金錠子遞給掌櫃的,道:“這錠金子拿著,如是不夠了,再找我來要!”掌櫃的連忙接過金子,點頭哈腰地道:“客官們休息吧。在下告退了。有什麽需要,盡管派人到前面來吩咐在下。對了,客官們應該還沒吃晚飯的吧,可要準備酒菜?”張浪道:“備好酒菜送來就是了。”“是是是,在下告退。”隨即便領著小二匆匆出去了。
沒過多久,足夠百余人吃喝的酒菜就陸陸續續地送來了。
張浪在木屋裡坐下吃喝,掌櫃的滿臉堆笑地問道:“客官可還有什麽吩咐?”
張浪一邊吃喝一邊問道:“掌櫃的,我不久前來過長樂。可是那時長樂很熱鬧啊,為何今天這麽冷清?”
掌櫃的禁不住歎了口氣,“還不是那些有權有勢的爭權奪利嗎?可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弄得惶惶不可終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