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長孫皇后那副可憐的樣子,李恪終究是心軟了。
“李治受妖人蠱惑,如今已經罪有應得,剝其王爵,留下家產,以後足不出戶,幽禁府中!”
李二輕舒一口氣,他本以為歷經磨難,自家逆子會變得鐵石心腸,最差也會變得跟他一樣,殺死李治以絕後患!
誰知西域歸來,逆子仍是赤子之心!
“這個位置是你的了,朕,不參與!”
李二隨即大呼一聲:“也該讓朕的那些老兄弟回來了!”
“陛下!微臣早就來了!”
程咬金突然從邊軍中冒出,“老臣擔心陛下!如若陛下今日蒙難,老臣定會斬殺奸佞,隨陛下九泉而去!”
“陛下!俺也一樣啊!”
尉遲恭上前,三人抱作一團,李二痛哭流涕。
“可惜,聽聞處默,通兒和懷玉三人,已經蒙難!朕痛心疾首!”
李二嚎啕大哭,誰知軍中又出現三人。
“義父!”
羅通眼中淚目,“李恪之前派人解救我三人,後來將計就計,前往遼東,聯絡軍中弟兄,沒有及時拜見義父,還請義父恕罪!”
“好孩子!”
眾人見狀,無不感念李恪仁義!
“哎呀呀呀!媳婦,我錯了!”
李恪瞬間感覺到耳朵一陣疼痛襲來,那熟悉的感覺,不是樊梨花還能有誰?
“等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媳婦,你有孕在身,切磋武藝不可取!但可以切磋口技啊!”
李恪歪嘴一笑,回答他的是樊梨花的大白眼。
“起駕回宮!本王……”
“逆子,注意稱呼!”
已經榮升太上皇的李二,大笑著提醒道:“朕以後便長居太極宮了,沒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朕!”
見證了這場禪讓的百姓,口口相傳,誰能想到當此元宵佳節,新皇登基!
——
白衣大食。
先知見到眼前的宇文雍,冷嘲熱諷道:“宇文家主,不在你中遠大唐,反而來我聖城,所為何事?”
宇文雍絲毫不亂,直言道:“喪家之犬,讓先知大人笑話了!如今我等八柱國,繼續向西,感謝先知大人的照顧!”
“你就不怕我會將你們拿下,送去長安?”
先知冷笑,宇文雍卻不以為意,“您的野心是吞並唐國,怎會隨便殺一個了解唐國的人呢?”
先知不置可否,“你們唐國人,就是這副驕傲的樣子,讓本先知厭惡!”
“之前,本先知企圖用宗教來控制唐人,結果卻慘遭失敗!為何會如此?”
宇文雍喝不慣白衣大食奉上的茶水,他還是喜歡大唐的百裡香,哪怕生產商是李恪。
“唐人的信仰,並非滿天神佛!而是他們的皇帝!”
宇文雍見先知不解,嘲諷道:“無論西域諸國,亦或是強大的突厥汗國,他們的最高統治者,從未將子民的死活放在心上!”
“唐國皇帝不同!他們都認為自己的君權受命於天,理應為萬民奮鬥!”
“君民同心,天意可逆!所以先知大人的那一套鬼把戲,根本無法動搖唐國!”
先知左思右想,最後得出結論,現在並非是對唐國用兵的好時機。
“對了!宇文家主,我之前派去的三萬聖火騎士,為何會在西域不見蹤影?”
宇文雍無奈道:“要麽已經被唐軍消滅,要麽變成了唐軍,先知還是自認倒霉吧!只希望李治順利登基,你我都有一線生機!”
“報!先知……”
“宇文家主是自己人,無妨!”
斥候深吸一口氣,高聲說道:“唐國皇帝李世民,禪讓帝位於……”
宇文雍心中激動,雙手緊握,隨後聽到“李恪”二字後,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先知更是大腦一片空白,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李世民已經足夠可怕,然而他的繼任者李恪,將會比其父更加可怕!
——
扶桑,平安京。
天智天皇正在暗中籌建水軍,唐軍那鬼神莫測的潛水艇,讓他吃盡了苦頭。
可勇敢弱智,不怕困難,他還是打算繼續建立水師。
扶桑想要成為強國,就必須依靠強大的水師去侵略周邊,否則以島國的資源和耕地面積,根本無法養活更多的人口。
“上次聽說,李恪被困在西域了?”
天智天皇每每想起,心裡都是美滋滋,他不能讓李恪吃癟,但看到對方狼狽,心中也暗爽不已。
“回天皇,那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消息了。”
一寸法師不動聲色,這位天皇,做的要比聖德太子更好,尤其是在反唐的路上。
聖德永遠不敢踏出那一步,而天智天皇,則刻意在抹黑大唐。
直言大唐最終的目標是要覆滅扶桑,所有扶桑人理應團結一心,準備隨時可能發生的惡戰。
貴族武士階層,肯定不會相信這套鬼話。
扶桑本土除了多火山,多地震外,還有什麽?
大唐若是拿下了這片土地,還不夠每年賑災掏錢!
但目不識丁的平民百姓和野心勃勃的野武士則不管這麽多,他們只知道,大唐遍地是黃金,處處有寶藏,只要踏上佔領唐國的土地,他們便能過上好日子。
“天皇殿下!扶桑王的人來了!”
“快!有請!”
剛剛還指點江山,目中無人的天智天皇,瞬間起身,正襟危坐。
永江昂首闊步,看向眼前的天皇,冷哼道:“新皇登基,長安上貢!”
短短八個字說罷,永江轉身便走。
天智天皇當場懵逼,趕緊問道:“尊使留步,敢問新皇是?”
“嗯?還能有誰?”
李恪!野爹!
四個字呼之欲出,天智天皇賠笑道:“尊使慢走!我一定派遣使者送上大禮,呵呵!”
永江輕哼一聲,頭也不回。
“命浦島太郎,前往長安進貢……”
天智天皇想了想,隨後又補加了一句:“該正式對外宣稱我與李恪的父子關系了!這樣扶桑使者在大唐的地位也會比其他人高!畢竟我有野爹,別人沒有!”
——
長安。
“阿嚏!”
坐在龍椅上的李恪還不習慣,他更喜歡站在龍椅旁,打著瞌睡,看朝臣吵作一團。
“陛下,注意風寒啊……”
“魏大人,無妨!說不定是哪個孫子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