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遊藝當場懵逼,這本是河東柳氏給他的禮物,如今卻成了薛仁貴的婆娘!
“陛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傅遊藝拱手行禮,直言道:“柳迎春昨日已經被其家主,許配給下官做妾了!”
李恪聞言,笑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朕問過柳迎春,是否答應這樁親事,她親口承認,一切聽朕安排!”
“朕將她賜婚薛仁貴,也未嘗不可!婚姻自由,人家不喜歡你,朕也沒辦法!”
柳宗景大喜過望,薛仁貴那是誰?
當朝遼東王,擁有白虎天將美譽的英雄人物!
地位可不是傅遊藝這種人能夠相比!
“為何陛下的聲音越發熟悉?”
柳宗景偷偷抬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栽倒在地!
他昨天還要跟陛下比拚祖宗,豈不是做了大死?
李恪也發現了柳宗景汗如雨下,報以微笑,示意其放心。
朕大人不記小人過。
可是在柳宗景眼裡,那卻是陛下發怒的前兆啊!
柳宗景甚至嚇得忘記提醒女兒,當今陛下,就是昨日為你烤雞的老板!
傅遊藝心中不服,李恪金口已開,他也只能憋著。
自然而然地將怒火轉移到了薛仁貴身上。
若是沒有此人插足,他早就睡上了如花似玉的小妾!
柳宗慶卻覺得天上掉餡餅,本以為沒了傅遊藝這座靠山,柳家進軍朝廷失敗。
誰知卻傍上了更大的靠山!
這位遼東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遠勝傅遊藝!
“遼東王!還請你為新娘子掀開蓋頭!”
柳宗慶極具殷勤之色,恨不得當場跪舔薛仁貴。
反觀金牌乾飯人,十分緊張,但他卻感覺到了柳迎春氣氛的不對勁。
那樣一個明朗愛笑的女子,為何會死氣沉沉?
他緩緩走向柳迎春,輕聲道:“你,是否願意嫁給我……”
面如死灰的柳迎春,隻覺得剛離狼窩,又入虎口。
讓她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簡直是要人命!
手中的剪刀緊握,若是當朝白虎天將不敬,就讓他血濺五步!
“那我幫你拿開紅蓋頭了……”
“你隨便,後果自負!”
薛仁貴掀開紅蓋頭的瞬間,柳迎春的剪刀已經偷襲過去。
唰!
薛仁貴何等武藝,直接抓住了柳迎春的手,後者卻緊閉雙眼,瘋狂掙脫。
“與其嫁給素不相識的人,我寧可死在這大明宮!”
傅遊藝嚇得膽顫心驚,幸虧皇帝賜婚薛仁貴!
否則以他的身手,恐怕早就被剪刀捅了個對穿!
薛仁貴握住柳迎春的手,直言道:“誰說咱們不認識?昨天不還見了面?”
看到弱小,可憐,但能吃的柳迎春如此這般,薛仁貴的心隱隱作痛。
柳迎春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睜開眼一看,又驚又喜!
“是你,金牌乾飯人!”
“嘿嘿,是我!”
薛仁貴笑道:“可以放下凶器了麽?朝堂之上,這是對陛下不敬!”
柳迎春俏臉一紅,再抬頭一看,陛下也是熟悉的人!
噗通!
柳氏父女當即拜倒,“請陛下恕罪!”
李恪擺了擺手,“柳迎春,朕再問你一次,可願嫁給薛仁貴?朕從來不喜歡強求!你若不愛他,便不必答應!”
薛仁貴點了點頭,“不錯!姑娘你光芒萬丈,若是薛某不入你眼中,無須強求!”
柳宗景低聲道:“閨女!還想什麽呢!趕緊答應啊!遼東王一片癡心,陛下如此公正!”
柳迎春行了個萬福,直言道:“陛下!我想問遼東王三個問題!”
李恪點頭,薛仁貴這廝更是緊張萬分,“姑娘請問!莫說三個,三十個,三百個,我都回答你!”
傻瓜!
柳迎春嘴角含笑,“第一個嘛,就是你會不會嫌棄我吃的多?”
薛仁貴趕緊搖頭,“不會!絕對不會!我吃的比你還多!”
柳迎春秀眉一挑,“好啊!果然你覺得我吃的多!下一題,你會不會厭倦我!”
如此幼稚的問題,聽得傅遊藝不禁冷笑,這廝若是當了自己的妾室,估計睡過幾次,也就膩了!
薛仁貴正襟危坐地回答道:“姑娘放心!我願得一人心,烤雞烤鴨不相離!”
噗!
柳迎春捂嘴偷笑,“還有一個問題,本姑娘暫時沒有想到!不過我願意嫁給你!”
薛仁貴心花怒放,隨後一把將柳迎春抱起。
群臣獻上最真摯的祝福,畢竟兩個乾飯人走在一起,那是相當不容易!
“陛下!”
正當眾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傅遊藝躬身行禮道:“剛才柳迎春手中藏有剪刀,微臣懷疑此女是想謀害我!謀害朝廷命官,還是在大殿之上,影響極其惡劣,還請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柳迎春面如土色,柳宗景臉色鐵青,不知如何是好。
何況傅遊藝說的沒錯,柳迎春就是抱了一死了之的心態,要跟傅遊藝同歸於盡。
李恪笑道:“朕只知道,柳迎春擅長縫紉,要為血薛仁貴量身裁衣,帶把剪刀有何不對?”
開玩笑,跟陛下比拚嘴遁,你算老幾?
薛仁貴大笑道:“不錯!我娘子就是想幫我裁衣!傅大人不會連這也要告狀吧?”
你!
傅遊藝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
陛下的意思很明顯,不追究了,反正你傅遊藝現在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傳朕旨意,禦膳房速速烤串!對了,別忘了給遼東王整幾個大腰子,今晚洞房用得上!”
薛仁貴聞言,當即跪地謝恩,“臣,謝陛下隆恩!”
李恪點頭微笑,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說什麽也不能讓兄弟的兒子叫薛丁山!
那特娘可是個坑爹貨!
柳迎春笑道:“夫君,以後我們若是生了兒子,就叫丁山,生了女兒便叫銀屏,好不好嘛?”
薛仁貴當即點頭:“一切全聽娘子吩咐!”
“且慢!”
李恪聽聞此言,當即製止,“仁貴,你兒女的名字,以後由朕來取,如何?”
兩人聽到陛下要賜名,自然歡喜。
這是莫大的殊榮,要知道其他功臣的子嗣可沒有這等待遇。
李恪歎氣道:“還特娘不是你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