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躬身彎腰,態度誠懇,誰知李勣只是冷哼一聲。
身邊跟隨的親兵便說道:“秦懷玉,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小國公才對!老國公去世後,你可想好了以後的路子?”
李勣笑著說道:“懷玉,我跟你父曾在瓦崗寨八拜之交,肯定不會害你!”
面對突然擺出一副和善長者的李勣,秦懷玉本能便有些抗拒。
秦瓊可對李勣有過最中肯的評價:“寧學桃園三結義,莫效瓦崗一炷香!”
瓦崗寨除了程咬金以外,其他人可以說都是面子朋友而已,何況若真的關系好,李勣不就跟程咬金一樣哭得傷心欲絕?
“英國公請講,懷玉洗耳恭聽!”
秦懷玉此時已經沒有讓李勣進去的意思,他倒要聽聽對方在父親新亡時,耍什麽花招。
李勣嘴角抽搐,忍下不滿,說道:“懷玉!晉王殿下仁愛寬厚,招降吐谷渾,為我大唐開疆拓土,此等英傑,如今不投效,更待何時?”
說客?
秦懷玉心灰意冷,如果李恪昨日也是當個說客,讓他投靠天策府,那麽吳王在他心中的地位將會大打折扣。
“多謝英國公美意,懷玉剛剛經歷喪父之痛,還不想考慮這些!”
秦懷玉拱手行禮,隨後說道:“若是英國公顧及與我父的結拜之情,可以進去上一炷香,否則便可以離開了。”
李勣臉色大變,當即便要拂袖而去,可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笑著說道:“秦懷玉啊!你父沒了,還不投靠晉王殿下,以後在朝堂上,我定能讓你寸步難行!不過看在秦叔寶的面子上,還是給他上柱香,送他最後一程吧,哈哈哈!”
李勣當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靈堂內,已經有不少百姓為秦瓊燒香祈福,冀國公英雄一世,仰慕者自然不在少數。
“滾遠點!沒看到我們國公來給秦叔寶上香麽?”
“誰敢阻攔我家國公,別怪老子的刀劍不長眼!”
“去去去,趕緊滾蛋,把地方讓出來!”
李勣的親兵亮出兵刃,嚇得百姓們紛紛躲開,秦懷玉再也忍不住,說道:“英國公!百姓們是自願為我父上香,您這是什麽意思?”
“本國公只是想和老兄弟說說話,這些賤民可不配聽!”
李勣點燃一炷香,態度倨傲,拜也不拜,直接插在了香爐上,“書寶啊!你看看你的兒子!真是沒出息!晉王殿下如此招攬,他卻執迷不悟!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不知道這脾氣秉性隨了誰!以後若是兵戎相見,書寶可莫要怪我不講情面!”
正當百姓們敢怒不敢言時,一道身影突然衝進祠堂,李恪手裡拿著板磚對準李勣的頭拍去!
“啪!”
板磚應聲而斷,李勣更是被拍得頭暈眼花,當即倒地昏迷!
“羅裡吧嗦,這種傻狗就該一板磚撂倒!”
李恪看著李勣的親兵們,呵斥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趕緊拉著你們家狗屁國公滾蛋!否則本王一人賞賜你們一板磚!”
“快走快走!國公的腦袋都被打出血了!”
“李恪!你竟然敢毆打國公,我等一定讓晉王殿下主持公道!”
“走!我們英國公府又不是沒有兵馬,直接圍了他的天策府!”
親兵們說最狠的話,跑最快的路,背著李勣直接離開。
百姓們歡呼雀躍,紛紛豎起大拇指,“吳王殿下,打得好啊!”
“這一板磚下去,真特娘解氣!”
“就是,什麽狗東西!也敢在秦公的靈堂上叫罵!”
秦懷玉面帶愧疚,說道:“殿下!打了李勣,這可是大事!萬一出了什麽三長兩短.”
“放心!本王力度拿捏的剛剛好,頂多是個輕微腦震蕩!”
李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隨後親自為秦瓊上香,“秦伯父,今日李勣挑釁,我等定會找回場子,請秦伯父在天之靈護佑我等晚輩!”
秦懷玉心中感動,一個是看到他失去父親,終日陪伴,忙前忙後的朋友;另一個則是派來李勣咄咄逼人,強行施壓的晉王,秦懷玉早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
晉王府內,胡蝶在房間內穿著薄紗,性感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看得李治有些口乾舌燥。
“殿下,您可要注意看我父留下的書哦,否則他一定會責怪奴家總是勾引你,不讓你好好讀書!”
胡蝶一顰一笑勾人奪魄,嬌媚而不帶淫邪,情竇初開的李治哪裡頂得住,頓時如餓虎撲食般將胡蝶壓在了書桌上。
胡蝶滿臉委屈,更是擠出了一滴眼淚,“殿下,您這是幹什麽,再這樣,我就要喊了哦!”
“你喊啊!你喊得越大聲,本王就越興奮,哈哈哈!”
李治剛要對著胡蝶的玉頸狂啃,就聽到外面的傳令兵大喊:“不好了!殿下!英國公被一板磚放倒了!”
胡蝶輕輕推開李治,指了指門外,晉王這才收起一肚子邪火。
“到底是怎麽回事?本王不是讓李勣去招攬秦懷玉麽?”
李治有些不爽,任誰事情辦到一半,突然被喊停,都會有些急躁。
“回殿下!英國公好聲勸說秦懷玉,誰知這廝不給殿下面子,拒絕了招攬!英國公便去給秦叔寶上香結果中途說了些什麽,就被李恪一板磚放倒了!”
“什麽!李恪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毆打國公!”
李治興奮地說道:“這可是他給我機會啊!李勣人怎麽樣了?”
“禦醫檢查過了,並無大礙,只是皮外傷,現在已經包扎好了!”
親兵說道:“不過英國公說了,這事情還是等著長孫大人回來再說!讓殿下莫要衝動”
“呵呵,他李恪這次毆打國公可不佔理!讓李勣的兵隨我去冀國公府,咱們好好送送這位山東小孟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