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已經嚇尿的薛萬徹,李恪終歸不能取其性命,至少看在丹陽公主份上,也要放其一馬。
“你們帶給長孫無忌一句話,最好別招惹天策府,否則本王從扶桑回來,就是他的死期。”
李恪見黑羽衛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動彈,才說道:“還愣著幹什麽?滾!”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黑羽衛心中憋屈,若是三大首領過來,豈會怕一個吳王李恪,跟著薛萬徹反而丟了他們的臉!
尤其還要扛著這位屎尿橫流的大唐駙馬,當真是丟人現眼!
“存孝,給裴行儉上藥,讓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跟我就在外面將就一宿吧!”
李存孝自然應允,裴行儉很快睡去,眾人也並未著急提問。
孟雪琪看到李恪坐在門外,嬌羞地說道:“夫君,你要不要進屋裡睡覺?只是睡覺,不可以切磋武藝哦!”
“本王已經叫存孝出來陪我,怎麽能將兄弟扔在門外呢?”
李恪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地說道。
孟雪琪略帶遺憾地說道:“本來還想著,天氣寒冷,若是夫君進來,可以幫我握握小手,摸摸小腳呢!既然夫君不願意,我就隻好摟著皮卡丘睡下了!”
“仙子姐姐!放開那個禽獸,讓我來!”
李恪順手衝進房間,隨後將皮卡丘扔給了出去,迅速關門。
全然將兄弟情義棄之腦後。
“皮卡!(渣男)”
“看來咱們兩個狗腿子,還是同病相憐呢!”
李存孝輕笑一聲,誰知李恪已經順手從貴婦手提包,那件收容物中拿出了床墊,“你們兩將就一宿!到時候攻佔了扶桑,一人一個扶桑娘們!”
——
一夜無話,眾人醒來後,第一個要處理的便是裴行儉的去留問題。
對於此人,兩位堂兄都覺得應該將其留下。
“堂弟!河東裴氏,可是當地的望族!就算是我爹,也要禮讓三分。”
李崇義解釋道:“若是堂弟以後想要在朝堂上立足,何不借此機會交好對方?說不定這裴行儉,還是下一代家主呢!”
“俺也一樣!反正裴行儉留下也能當個打手!”
李崇晦吃著包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裴行儉躺在床上,失望之色無以複加,只聽門已經打開,李恪徑直走來。
“傷好了以後,你便自己滾蛋吧,本王這次去扶桑,沒功夫照顧娃娃。”
李恪笑著說道:“別總覺得本王救你一命,是為了什麽狗屁河東裴氏!老子還真看不上你們家!”
“吳王殿下!”
裴行儉著急地說道:“如今我私自出逃,已經跟家族鬧翻!若是灰溜溜地回去,以後哪裡有面子?還請殿下收留,我願成為平定倭國的馬前卒!”
李恪滿臉嫌棄,這就更讓裴行儉緊張萬分,莫非吳王殿下看不上自己的武藝?
“咳咳!小裴啊,你能不能吃?本王這一路上帶的乾糧可不多!”
李恪此言一出,當即讓裴行儉差點噴血,他好歹也是個猛將兄,君不見,您那堂兄李崇晦吃的可比我多了去!
“殿下,我吃的不多.給口吃的就行!”
李恪滿意點頭,至少能省下一筆銀子了!
天策府的經營他已經安排好,足以自給自足。
“那能乾體力活麽?咱們這一路上,就差個沙僧似的人物!你挑著擔,他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這段旅程一定不錯!”
裴行儉好歹也是讀過《西遊釋厄傳》的人,苦著臉說道:“殿下,我覺得我更像孫猴子.”
“你像個屁!有能耐先把門外的瘦猴打一頓!”
李恪笑著指向李存孝,裴行儉瞬間頭晃得跟撥浪鼓一樣,薛禮都打不贏的人,他哪裡敢嘗試?
“殿下,我是沙僧,我承認!”
“行了,以後你便乾苦力活!”
裴行儉畢竟是世家大族出身,李恪終歸要考驗他的心性。
扶桑之行至關重要,一環都不能錯過。
何況乖大兒渡邊神武,可是跟他說過扶桑的國情,簡直是錯綜複雜!
一個小小的島國,現在竟然有三股勢力角力。
扶余仙宗掌控扶桑的徐少陵,此人據說是宗神龍大弟子,武藝高強,富有韜略。
然後便是扶桑皇室,女天皇推古,雖說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
至於第三股,則是縱橫在周邊海域的賊寇,他們以打劫扶桑和百濟,新羅的商船為生,首領名為鬼童丸。
半個月後,李恪一行人,總算在太陽能汽車的幫助下,趕到了山東威海衛。
“嘔!”
裴行儉下車便一陣嘔吐,“殿下.以後還是讓微臣騎馬吧這墨家機關簡直不是人坐的!”
“看你那副熊樣!”
李恪一腳踹向對方,嫌棄地說道:“以後行軍打仗,運輸輜重,都要用得著汽車!你特娘趕緊去考個駕照!”
“殿下,我找誰考啊咱們大唐壓根就沒有這勞什子駕照.”
“還敢頂嘴?”
見李恪發怒,裴行儉果斷選擇閉嘴,他已經跟家族鬧翻,就是回去,也要帶著一身軍功!
“殿下,前方有官船!”
刀馬笑著說道:“咱們這次去扶桑,為了安全,可要小心風浪!”
“算了,今日暫且住下,本王可不想到海上喂魚。”
李恪當然不會迷信貞觀年間的造船技術,否則也不會有鑒真東渡了,每次渡海都是困難重重!
就算是度海,也要找個良辰吉日才行。
“老少爺們!瞧一瞧,看一看咯!海賊王路飛招人了!”
一名漢子,手裡拿著魚叉,不斷吆喝著:“扶桑國遍地黃金,咱們只要能過去,就少不了發財!有沒有人願意跟我組建船隊?”
“臥槽?海賊王?”
李恪納悶地問道:“這位仁兄,你要去扶桑?可知這水路最容易出事!”
“切!我海賊王路飛,那就是大海之子!保證你沒事!兄弟願意跟我一起麽?保證你發財!”
“你姓路?”
“你特娘有病吧!老子是海賊,叫王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