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心中,大唐已經放棄了他們,在扶桑也沒有人會認同他們。
北京理想的人兒啊,無處話淒涼!
“你憑什麽說這種大話?以前倒是有幾個商人,說會帶我們離開!”
“最後呢?他們將幾個模樣不錯的姑娘誘騙走!”
“這特娘就是同胞的情誼麽?”
白老漢的兒子破口大罵道:“老子以後就發誓,誰滿嘴放屁,老子就讓他們好看!”
“白戰!”
白老漢怒斥道:“怎麽跟這位公子說話呢!我們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怪得了誰?”
眾人說話間,村落外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公子,你們快走!是扶桑人來了!”
李恪巍然不動,身後諸人更是臉色平淡,千軍萬馬的戰場都已經習以為常,還懼怕幾個海盜不成?
“八格牙路!到底是誰殺了我們的兄弟!給我滾出來!”
留著光頭的獨眼海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身後五十余名同夥,嚇得對馬島唐人不敢與其對視。
龜八郎,牛鬼麾下的先鋒大將,據說每次大戰都衝鋒在前,甚至會留下俘虜的頭骨當酒杯!
島民們更有甚者,直接指向了李恪,示意此事與自己無關!
白老頭上前,點頭哈腰地說道:“八爺,剛才那位爺.”
“八嘎!你也配跟八爺說話?”
龜八郎的手下,上前就要掌摑白老漢!
李崇義上一把將其抓住,笑著說道:“小鬼子,說你娘的鳥語!給我死!”
銀槍貫胸,李崇義選擇了直接動手,他和李恪兄弟連心,這種默契根本不用多言!
“四等人竟然敢造反!兄弟們,殺光這個村落!”
龜八郎大吼一聲,身後的海盜們一擁而上!
對馬島的唐人立即做出了選擇,他們連連退後,選擇了和李恪等人劃清界限!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至於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胞,誰關心呢?
白老漢顫抖地站在李恪身前,說道:“公子放心!老朽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有一腔熱血,護我大唐子民!”
“爹!兒子跟你一起!”
白戰手裡拿著魚叉,這位勤勞的漁民,心中害怕,雙手顫抖,卻依舊選擇與父親並肩作戰。
“白戰!趕緊勸你爹回來!”
“這些人跟咱們沒關系!何必跟他們送死!”
“是啊!莫要誤了自己性命!大唐早就忘了我們這些海外遺民!”
白老漢氣得連連咳嗽,對面的龜八郎大吼一聲:“四等人,全都給我跪下!”
“不能跪!”
正當所有唐人要卑躬屈膝之時,李恪怒吼道:“我乃大唐吳王李恪!本王今日立誓,所有大唐子民,無論你身處何地,只要稟明身份,就會得到相應的保護和尊重!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誰人不曾有熱血?
誰人不曾夢回長安?
誰人願為扶桑蠻子的狗?
李恪手持98K,直接瞄準了龜八郎,笑著說道:“本王給你三個數的時間,直接滾!否則格殺勿論!”
“大唐吳王?是唐國皇帝的兒子?八嘎!”
龜八郎笑了,這可是活生生的錢袋子啊!
不知道能夠勒索唐國皇帝多少錢!
“三聲麽?恐怕你殺不死我呢,哈哈哈!”
“亢!”
槍響人亡!
“不好意思,本王在心中已經數了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唐人們慌亂不已,這個少年,竟然真的殺死了龜八郎!
那可是牛鬼的手下啊!那個鬼童丸的大將,搞不好會將島上的四等人屠戮殆盡!
“本王在村落殺了人,就算你們還想當狗,也不會被人接受!”
李恪抬起98K順勢再次開槍擊殺三人,說道:“既然能站起來當人,為什麽當狗!記住,大唐人可殺不可辱!”
“天策府諸將,給我殺!”
李崇晦雙槍揮舞,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長槍所過之處,無人敢擋!
裴行儉梅花亮銀錘,一錘一個小朋友,他所過之處,留下數具屍體!
唐人們眼中煥發出希望,這些不速之客,竟然把對馬島的一等人,砍瓜切菜般追殺!
更奇怪的是,李恪手下其他人壓根不動,仿佛只需要兩人,便可以擊殺對方五十人!
李崇晦殺得興起,長槍已經穿滿了海盜屍體!
裴行儉的雙錘已經染成了血色。
留下了十名海盜後,李恪直接喊停,對著身後的唐人說道:“現在還有十個人,你們有百人之多!告訴本王,面對他們,你們怎麽辦?”
“殺!”
“殺!”
“殺!”
雪中送炭難,痛打落水狗則容易的多,憤怒的島民們,想起了大唐子民的身份!
天朝上國,豈容島國蠻夷侮辱?
十名海盜哪裡想到,平日裡對他們卑躬屈膝,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四等人,竟然會下手如此之狠!
無論是魚叉,鋤頭,亦或是石頭,紛紛衝著十人的腦門上照顧,很快這些人被打成了稀巴爛!
一雪前恥在今朝!
“殿下.你拯救的不是他們的人,而是他們的心!”
裴行儉由衷佩服,若是隻憑借他們幾個人,想要平定扶桑,簡直是癡人說夢!
“對馬島是我們的開始。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四等人的身份,若是被他們深入骨髓,那便救不回來了!”
李恪振臂高呼:“可有人,願隨本王解救同胞?”
“我等願意追隨吳王殿下!”
白老漢所在的村落,男女老幼加起來不過二百人,能夠成為士兵的只有六十人左右。
龜八郎等海盜,正好為他們提供了武器。
不過在李恪眼中,這哪裡算是裝備,簡直是簡陋不堪。
真不知這些扶桑人,哪裡來的勇氣!
“殿下!”
白老漢興奮地說道:“我兒白戰,了解對馬島地形,可以作為殿下的斥候!還請殿下接納!”
白戰紅著臉,說道:“您真是皇帝的兒子?為何沒有那些人的貴族架子”
“我家堂弟乃是神人,知道流氓天子劉邦麽?”
李崇晦可不會放過為李恪吹牛杯的機會。
能夠與漢高祖相比,看來崇晦堂兄長進了,李恪欣慰地豎起大拇指。
“我家堂弟佔了一半!他只是個流氓!堂弟?你怎麽走了?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