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天子迎來了兩幫相互敵對的客人。
波斯王子卑路斯,以及白衣大食聖女黛綺絲。
照常慣例,兩撥人被安排到驛館內休息。
李二召集群臣,詢問對策。
“諸位愛卿,波斯和白衣大食前來,所謂何事?”
天子問對策,底下群臣都在積極思考,李恪則是閉目養神,神遊物外,找周公他老人家聊天打諢去了。
“回陛下!微臣以為,這兩國一定是來表示親善。”
長孫無忌分析道:“波斯之前求援於我大唐,可惜某人西征,卻沒有什麽收獲呢!”
“舅父說的沒錯,口口聲聲說什麽憑幾個人就能幫助波斯,呵呵!”
李治臉上掛著一絲戲謔,長孫無忌則是臉色陰沉。
“恪小子!別睡了!人家說你呢!”
程咬金氣不過,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提醒道。
“啊?程伯父,我剛夢到十連抽全是SSR!”
李恪當即有些起床氣,不滿道:“哪個王八羔子找茬?”
老程順勢指了指李治,笑著說道:“人家說你幫助波斯毫無結果呢!”
“此話說的不錯。”
見李恪坦然承認,李治大笑道:“盧國公,你看看他自己都承認了!”
“是啊,要不是兩個廢物在南詔損兵折將,本王也不用從西域趕回來了。”
李恪打了個哈欠,看向李二,“父皇,這可不怪我啊,我那是聽從您的旨意,從西域撤回來。”
李二笑罵道:“你這逆子!之前抗旨的時候,你怎麽不提?”
李治則是滿臉羞紅,本想借機嘲諷李恪,誰知小醜竟是他自己。
李承乾更是怒瞪了李治一眼,好不容易朝堂才不提南詔大敗的事,李治這波操作,無異於幫助群臣重溫恥辱時刻。
“逆子啊,說說,波斯跟白衣大食!”
李二點名發問,李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回答道:“兩個字,當狗!”
“當狗?無論是波斯還是白衣大食,都不容小覷!”
“我大唐什麽時候如此張狂無禮了?”
“殿下此言差矣,我等不該以禮相待麽?”
面對群臣的疑惑,李恪有些煩躁,剛想開噴,就聽到李二發問:“詳細一點!還有啊,當爹的提醒你一句!年輕人晚上也要節製!來日方長,不要貪圖享樂!”
“噗!”
李恪當即一口老血噴出,無奈道:“父皇,您老可就太齷齪了!兒臣晚上為了大唐江山社稷,嘔心瀝血!您卻說我貪戀美色?”
莫非自己錯怪了這逆子不成?
李二心中剛有些愧疚,就聽到程咬金說道:“恪小子!你快說說魷魚絲和白大食來咱們長安幹什麽?那幫鳥大臣,說了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
魏征本想呵斥這莽夫,奈何想起兩人是親家,著實讓大唐平頭哥有些窩火。
“本王說波斯和白衣大食,就是來當狗!來對我大唐俯首稱臣的,你們懂了麽?”
李恪見群臣臉色疑惑,無奈道:“一個急於得到大唐的支援,另一個則是著急消滅波斯,確立自己在西亞的霸主地位!可惜,他們都要看我大唐的臉色!”
“大唐可以選擇兩不相幫,但對於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本王覺得,適當幫扶波斯,讓白衣大食無法完成對波斯的吞並。”
李二思考片刻,笑著問道:“逆子,白衣大食如今攻勢正猛,波斯王朝更是節節敗退。我們若是幫助波斯,豈不是要和白衣大食為敵?”
“陛下!吳王殿下此言,實屬不智!”
白玉樓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說道:“之前我等救援波斯不力,對方肯定懷恨在心!不如直接轉而支持白衣大食,後者國力強盛,我大唐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未曾不是好事!”
“啪!啪!”
李恪當即鼓掌,笑著說道:“你特娘就不該叫白玉樓,你應該叫白癡樓!白衣大食一直以傳教的名義進行戰爭。波斯被滅,下一步是西域,再往東呢?是我大唐!”
“吳王殿下這是未雨綢繆,還沒發生的事情,怎麽能提前預知?難道您能看到以後的事情不成?”
白玉樓顯然要跟李恪硬扛。
“我只知道,你再瞎嗶嗶,馬上本王的大二雷子就會落在你臉上。”
李恪抬手,白玉樓嚇得趕緊後撤,誰知吳王殿下只是撓了撓脖子,“白玉樓,不至於吧?本王這麽可怕?”
李二仔細斟酌,台下群臣很快分成了三派。
魏征,程咬金,屈突通,房杜二相等人,則表示讚同李恪的觀點。
給予波斯一定的援助,只要維持不被白衣大食消滅即可。
太子一派,則是表示支持白衣大食,獲得一個強大的盟友。
晉王一派,孤注一擲,選擇了扶持波斯,將其作為對抗白衣大食的緩衝帶。
“行了,諸位愛卿的態度,朕已經大概了解。”
李二擺了擺手,說道:“退朝吧!明日召見兩國使者,再做定奪。”
——
驛館內。
卑路斯再次來到長安,可謂是心態轉變極大。
李恪在西域給他的三千兵馬,很快就被他敗光,波斯險些被滅國。
關鍵時刻,卑路斯直言自己是大唐之臣,消滅波斯,就是與大唐為敵!
白衣大食的先知,已經知道了且末和高昌的覆滅,尤其是李恪疾風迅雷般的攻勢,讓其印象深刻。
先知忌憚李恪,只因他並不清楚波斯與大唐的真正關系。
為了體現對大唐友誼的重視,教內聖女黛綺絲親自前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卑路斯剛開門,就看到了聖女殿下。
“呵呵!原來是拜火教的妖女,小心點,我家吳王殿下最討厭你們這群妖言惑眾的人!”
聖女帶著面紗,輕蔑一笑:“一條狗,終於來到了主人腳下,有了強大的主人,就敢跟本聖女亂吠了?”
“你……”
卑路斯聞言大怒,可隨即便釋然,擺好心態,波斯王子笑著說道:“能給大唐當狗,你白衣大食還沒有資格呢!相信我,吳王殿下,肯定不會坐視你等崛起!”
“哼!我們走著瞧!你波斯遲早要被消滅!”
“你白衣大食,休想東侵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