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與長孫衝因為被李恪整治,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出府,好不容易趁著兩人老爹商議朝政,順勢跑了出來。
至於杜荷,聽雨樓吃虧以後,他又不敢跟李承乾說明真相,隻好自掏腰包,吃了啞巴虧。
三人本來就想叫紅鸞出來作陪,誰知對方並不買帳,弄得三位國公之子都很不爽,現在看到李恪,自然要出口惡氣。
平康坊天字號房間內,紅鸞已經有些微醺,無奈地自嘲道:“那個冤家,看來今日是不會來找我了!”
“小姐,長安城內,有權有勢的人有那麽多,他們都爭先恐後地要為您贖身呢!何必惦記著那個刀馬!”
侍女小婧總覺得刀馬配不上自家小姐。
“呵呵!你以為那些人為我贖身是為了什麽?小婧,你我雖然名義上是主仆,實則與姐妹一般。”
紅鸞摸著小婧的臉龐說道:“去了那些達官貴人家中,你我不過是那些人的玩物,待到年老色衰,更是可以隨意被丟棄的廢品。而那個刀馬,在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與我們同樣可憐的身世他會愛我敬我!”
“可是小姐.刀馬根本就沒有錢為你贖身啊!上次的酒錢,竟然還是小姐為他拿的,就留下一個破令牌!”小婧氣呼呼地說道,小丫頭不明白紅鸞姐姐為什麽會連睡覺都抱著那副破令牌。
“呵呵,你還太小,不懂得男女之事。”
“哼!誰說不懂!就是兩個人擠在床上,互相打鬧嗎!”
紅鸞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就連小婧也被姐姐所吸引。
“紅鸞姑娘!刀爺來了!他叫您下去呢!”小廝拿了銀兩上前,隨後將全部的50兩擺在紅鸞和小婧面前。
“姐姐!那個混蛋還真來了呢!快點出去啊!你不是做夢都想見他麽?”
被小婧這麽一說,紅鸞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捋了捋頭髮,問道:“小婧,我美麽?頭髮有沒有太亂?”
“姐姐!整個長安城,除了陛下的愛女長樂公主,你是最美的了!”小婧嬉笑著說道。
“臭丫頭!”紅鸞刮了一下小婧的鼻子說道:“麻煩小哥讓刀爺稍等,我與小婧馬上下去。”
“得嘞!”
李恪獨飲獨酌,偶爾吃上一口下酒的蘭花豆,坐在其對面的刀馬則是一副茶飯不思的樣子,隻盯著樓梯,望眼欲穿,含情脈脈。
“哎?”
李恪隨意扔了一顆蘭花豆直接砸在了刀馬鼻子上,後者依舊不為所動。
“咳咳,你再不搭理本王,信不信我這就走人?”
“別啊,吳王殿下!咱們友誼長存,來來來,喝一個!”
此時紅鸞已經由小婧牽著緩緩走來,而她很快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人物。
本來都在飲酒作樂的客人們,紛紛停下了手裡的事情,他們都被紅鸞所吸引。
“這就是紅鸞姑娘!不知誰能如此幸運,邀其相伴!”
“就連她身邊的丫頭小婧,據說還被當成下一任花魁培養呢!”
“要是讓這對姐妹花一起在床上服侍,嘿嘿嘿!”
男人們的目光很快便從欣賞變成了邪淫,小婧有些害怕,腳底甚至嚇得有些不穩。
“小婧,穩住!我們吃平康坊這碗飯,就要習慣那些男人的目光!”
“是,姐姐!”
小婧穩定心神,她發現全場只有兩人的目光與眾不同,一位自然是刀馬,那個壯漢癡情地看向紅鸞,兩人對眼相望。
另一人則是刀馬旁邊的毛頭小子,這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眸,平平無奇之下,竟然有一絲小帥,尤其是他略微上揚的嘴角,更是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李恪看到紅鸞的第一印象就是美,但那種美並非他所喜歡,反而是旁邊的小婧,有股小家碧玉,出水芙蓉的感覺,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感受到李恪的目光後,小婧不由地羞紅了臉,但想起剛才姐姐的話,她鼓起勇氣與李恪對視。
“這小妞有點意思!”李恪心中說道,隨後便踢了刀馬一腳,“別看了,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好,好!”
刀馬起身相迎,笑著搬開一張椅子,說道:“紅鸞姑娘請坐!這位是我的朋友,李公子!”
紅鸞輕輕作揖,隨後笑著對李恪打了個招呼:“奴婢紅鸞,見過李公子!”
“嫂子別客氣!我跟刀馬是鐵磁兒!”
李恪那一聲嫂子,瞬間讓紅鸞俏臉通紅,她雖不懂得鐵磁兒為何意,但卻明白這句嫂子的稱呼。
“殿少爺,你別亂說!我和紅鸞清清白白”
“什麽?你不願意?”
紅鸞語氣微微發怒,嚇得刀馬話鋒一轉:“沒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都願意,嘿嘿!”
“咳咳!你能不能有點家庭地位?以後成親了,肯定是個妻管嚴!”
李恪說著刀馬,但是眼睛卻一直在小婧身上打轉,後者有些嬌羞,卻又無法生氣。
“刀馬大哥!你的朋友怎麽如此無禮,一直盯著人家看個不停!有沒有點禮貌!”
小婧說完便直接躲到了紅鸞身後。
刀馬有些尷尬,紅鸞則是笑著解釋道:“李公子莫怪,小婧這丫頭與我情同姐妹,何況她年紀尚小,還沒有接待過客人。”
小婧精致的鵝蛋臉,加上白色綺羅裙都遮不住的纖腰,一看就是美人坯子,這長大了,可要比紅鸞更漂亮!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李恪看向小婧,忍不住脫口而出。
小婧跟在紅鸞身邊,詩詞歌賦早有研究,畢竟她們這些女子,若是肚子裡沒點墨水,也不好招攬客人。
紅鸞更是眼前一亮,這兩句詩寫的太過美好,尤其是稱讚女子美貌。
“李公子大才!紅鸞敬你一杯!”
“嫂子,別客氣,自己人!”
李恪那一聲嫂子叫得刀馬和紅鸞心中都十分歡喜,只有小婧紅著臉,小聲嘀咕道:“哼竟然第一次見面就寫這種詩給人家,一定是個登徒子!”
“長孫衝,杜荷,房遺愛,有請紅鸞姑娘前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