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吻上柳韵的唇,温柔缠绵。
“任何事都可以同我说,别再单方面的伤害自己,我不需要那种形式的付出,柳韵,我永远在你身后。”
“抱我去榻上。”柳韵眸子在杨束脸上流连,一寸一寸,看的极认真,里面是翻涌的情意。
“多亏了娘子。”杨束眼里满是意味。
“要小心些武禄,你如此张扬,他势必不喜。”
“还说我坏气氛,你也不差。”杨束轻揉柳韵的腰,“已经交代了牌九,武禄若有异动,直接拦下打一顿。”
“定国王府同他,关系不算友好,这起了兴致,外人往哪想也想不到江川头上。”
“我去倒水,让你洗洗。”
柳韵抱住杨束,不让他走,“不急,世子不是想让我生?”
杨束心跳快了一拍。
“才刚结束,你怎么又用狼的眼神看人,我是想生,不是想死在榻上。”柳韵戳杨束的胸口。
杨束一笑,轻抚她的背。
“今日站出来的人里,没有勋贵子弟。”柳韵轻启唇。
杨束眼里染了丝讽意,“建安多纨绔,勋贵子弟大都纵情声乐,也就识得几个字,虽也有优秀的,但若败给一个面首,他们的脸面可没处搁。”
“最重要,他们害怕,江川是面首,但能成为业国嫡长公主的面首,身家背景,真的简单?”
“要失手打出个好歹,后果他们承担的起?”
“业国那边若不依不饶,会不会激化两国的矛盾?最终兵戎相见。”
“弱国给不了人底气,一点小事,他们能想出无数种可能。”
“像以往一样装聋作哑,龟缩起来,是最好的法子。”
柳韵抬眸,“世子说的是大多数,但有几家,列如忠国公府,他们就颇有血性。”
杨束笑,“娘子,皇帝压制武将,这些人家,中心可都转在了读书上,固然习了武,但就是强身健体,过第一关都够呛,更别说揍我了。”
“像成名的将领,他们下场,赢了也不好听。”
“种种因素交叠在一起,可不就由我得意。”
“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第一天嘛,难免有观望的。”
说话间,杨束起身倒来水,扶起柳韵,喂她喝下。
“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名气更上一层楼,得猛将,激起民众的愤怒。”
“下一步,就是加深皇帝与武禄的猜疑。”
“困了?”
见柳韵眼皮张合越来越缓,杨束放下杯子,知道她今日是累极了。
扶人躺好,杨束打来热水,今晚就不泡了。
将布巾拧干,杨束给柳韵擦身子。
“睡的真熟。”
抚了抚柳韵的秀发,杨束将其拢到身后。
早上锻炼完,用过饭,杨束出了定国王府,他今儿还得是江川。
胡足食把袖子勒紧,杀气腾腾的走向杨束圈出来的擂台。
他昨儿写了一夜,总算能写自己的名字,虽然丑的不如鸡走,都怨爹妈,非起这么难的字,像胡牛一多好。
又强壮,笔画又少。
昨晚他头都要抓秃了。
“胡兄,哪里去,快随我走,你家三娃子出事了,头都让人打破了。”
一小贩穿着的人,拉着胡足食,急声道。
“谁干的!”胡足食怒不可遏,冲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他停住,猛地回头,直直看着小贩,“这地儿是建安,不是绥州!”
“三娃子插上翅膀,也到不了这!”
小贩并没慌,细长的眼眯起,“胡军爷,你这兵当了这么多年,明明立过功劳,却寸步未进,想这么蹉跎一辈子?”
“胡昌聪慧,是块读书的料子,但你家的条件,供得起他?”
“要闹个饥荒,这一家子,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我今儿找上你,是公子见你勇武不凡,起了惜才之心。”
“想不想当大将军?”
“区区面首,你同他置气有什么用,真正的敌人,是他身后的业国,你能打死江川,但业国呢?”
“他们铁骑南下,你杀得了几个?”
“去瓦口关,挣前程,公子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胡昌会有书念,你的几个妹妹也能穿上新衣裳,吃上白馍。”
胡足食浓眉紧皱,“你是不是在戏耍我?”
“这是五十两银子,回去收拾,这两日就会将你发配去瓦口关。”
“嘴可以骗人,但银子,总不可能假?”
“据我们所知,你已经半年没拿到军饷了。”
胡足食打开钱袋,把银子全取了出来,一个个咬。
小贩见他眼睛瞪大,没再多言,轻步离开。
“真的!”
胡足食喉咙直咽,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揉搓了两把脸,胡足食决定跟了人家,五十两太多了,买他的命,太够了!
把银子揣进怀里,胡足食已经没了收拾杨束的心。
那家伙说的没错,打死一个面首有什么用,最重要是能拦住他身后的业国。
“你们呀,真是没法瞧。”
杨束看着从马上摔下来的人,直摇头,嘲讽的话是一句接一句。
“我养几条狗,它都能在马上驰骋。”
“养只鸡,都能打的你们满地滚。”
“瞧瞧你们的细胳膊,还拉弓呢,笑死个人,仔细骨头都给震断了。”
“不是我说,叫你们的皇帝递上降书吧,一群连娘们都不如的玩意,指望他们上战场?”
“见了血,怕不是得尖叫。”
“哈哈哈……”杨束笑的张狂。
民众眼已经红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自觉上前两步。
蒙颇拧着眉靠杨束近些,怕愤怒的人群,把他撕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