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尤引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後,他這才轉身回去。
毒鳧從旁邊跳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道:“主子,尤大小姐看來是真的喜歡你啊,都願意為了你違抗軒轅離要暗殺你的命令了!”
蕭令懷卻是冷笑:“尤引蘭哪裡是為了我違抗軒轅離的命令,他分明是為了她自己而已。”
毒鳧驚訝舅:“這話怎麽說?”
“尤引蘭此人狡猾多端,但是在她的身上還有一份在別人身上很難發現的正直,這個人聰明又狡猾,正直卻又自私,她之所以不願意幫助軒轅離,那就恰好說明了在她心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這是拿著這瓶血玉草毒液當成開門磚,要來騙取我的信任。”
“啊?!”
毒鳧驚訝極了,想不到尤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
蕭令懷冷冷看了他一眼:“毒鳧,不要把尤引蘭想的太好,她如果對你好,那就一定是有企圖的,不光是現在,還是以後,都要把她當成敵人一樣,明白了嗎?”
“明白了,主子!”
毒鳧立刻點頭行禮。
……
翌日,尤引蘭進宮去教授軒轅越。
當她出門了之後,尤宗正也悄悄出門進宮了。
禦書房裡,軒轅離皮笑肉笑的看著跪在殿中的尤宗正。
“尤太傅,你把剛才你說的話再跟朕說一遍。”
“陛下……”
尤宗正抬頭,飛快看了軒轅離一眼。
那眼神叫他不敢多說,但是為了他自己還有顏顏,他必須得硬著頭皮來了!
“陛下……我覺得您應該冊封顏顏一個郡主之位。”
軒轅離的笑容加深了一些:“為何?”
尤宗正大著膽子道:“因為……因為臣覺得臣為了陛下付出了那麽多年,養大了尤引蘭,陛下應該看在臣沒有功勞也苦勞的份上,給朕一些甜頭。”
“甜頭?”
軒轅離笑起來,“你想要甜頭?”
“是的,陛下,這是臣該得的。”
尤宗正點頭說道,盡量忽略他那顫抖的內心。
軒轅離定定看了尤宗正片刻,忽然點頭:“好,那就按照你說的,朕也會冊封尤顏一個郡主之位,你回去吧,回去等通知。”
尤宗正驚喜搖頭:“真的嗎陛下?”
“自然是真的,朕什麽時候騙過你呢?當初朕答應你,只要你娶了曲盈笑,把她的女兒當成你自己親生的,那朕就會把你冊封為太子太傅,那個時候朕可有騙過你?“
“沒有沒有!陛下沒有騙我!”
尤宗正高興說道,起身朝著軒轅離告辭離開。
軒轅離雙眼冷冽的看著他的身影,轉身吩咐劉青松些了什麽。
劉青松聽完,點了點頭,迅速離去。
……
尤宗正興高采烈的走出皇宮,乘著馬車朝著太傅府走。
他坐在馬車鱷梨,喜滋滋的想到,等到顏顏得知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哼,他為了別人養孩子那麽多年,當了那麽多年的便宜爹,現在可終於有好事輪到他頭上了!
就知道上天不會不待見他的!
“哼哼哼~”
尤宗正嘴裡哼著小曲,搖頭晃腦十分愉悅。
“砰!”
忽然,車身猛地一晃。
尤宗正因為慣性,直接趴在了地上,疼的他半天沒爬起來。
“老馬,怎麽了這是?”
他氣急敗壞的朝著車夫喊道。
可往常一叫就答應的老馬這次卻遲遲沒有傳來聲響。
尤宗正覺得奇怪,抬手掀開車帷。
他往外一看,頓時驚呆。
這不是個死胡同嗎!
“老馬你是怎麽開車的,怎麽把車開到這裡面來了!哎呀呀,車身都卡在這胡同裡了,怎麽出去啊!”
尤宗正生氣大喊,四處叫著老馬。
老馬依舊沒回答。
尤宗正隻好下車來找他,可腳剛踩在地面上,他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詫異低頭,就見到一具屍體躺在他的腳下。
那那張臉的容貌赫然就是老馬!
“啊!”
尤宗正嚇得放聲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
“砰!”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尤太傅,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他拔出身上的軟劍,朝著尤宗正猛地刺去!
尤宗正嚇尿了。
完了,他要死在這裡了!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噗!”
是刀身刺進血肉的聲音。
尤宗正慘叫連連:“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閉嘴!”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叫喚什麽,你死了嗎?”
咦?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啊。
尤宗正猛地睜開眼睛,就見尤引蘭站在他的面前,手裡正掐著剛才那黑衣人的脖子。
“引蘭!”
尤宗正像是見到了親娘,“你來的太好了,要是你再慢一點,你爹我就要死了啊!”
尤引蘭冷冷看他一眼,“閉嘴!”
尤宗正被那一眼嚇住,不敢再說。
尤引蘭轉頭看向黑衣人,“誰叫你來的?”
黑衣人咬緊了牙關,不說話。
尤引蘭哼笑一聲,拔出甩在黑衣人身上的匕首,接著又是猛地一刀!
“啊!”
黑衣人發出悶哼聲,疼的臉上的血色都沒了。
“誰叫你來的?還不說嗎?”
尤引蘭面無表情的又拔出匕首。
這樣重複了五次之後,黑衣人終於承受不住。
“你……你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地方插刀啊!”
“不行。”
尤引蘭冷酷說完,朝著那傷口就要再揮刀下去。
“停停停!我說還不行嗎!”
黑衣人絕望說道,“是陛下……是陛下派我來殺了你爹的,他說你爹已經狂妄自大到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竟然還敢朝著他提出要求,這樣的人他不會留在世上。”
尤引蘭冷眼看向尤宗正:“你跟軒轅離提出什麽要求了?”
尤宗正聽到黑衣人的話,嚇得渾身顫抖。
陛下竟然找人要殺了自己?!
“我……我就是說讓陛下冊封顏顏一個郡主之位。”
黑衣人強撐嘲笑:“你……你真是好大的臉面啊,郡主不郡主的,是陛下才能做的絕望,你一個小小太傅,竟然還敢左右陛下的心思?你……你在朝中為官多年,怎麽還會如此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