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尤顏丟了東西,就認為是我院子裡的人偷得?”
婆子嘿嘿笑了兩聲:“大小姐你千萬別誤會,其他院子都已經派人找過了,這不正好輪到大小姐的院子了嗎,咱們看著大小姐不在家,還專門將大小姐的院子留在最後檢查,想著若是在其他地方找到了珍珠項鏈,就不來大小姐的院子打擾了,可誰知道……其他院子都沒有呢。”
尤引蘭挑眉:“所以你們就先斬後奏打了我的人?”
婆子歎了一口氣:“誰讓大小姐院子裡的人都是剛來的呢,這剛進府的人最不老實了,看到什麽名貴的東西難免會起貪婪之意,二小姐說了,只要他們將珍珠項鏈交出來,那二小姐就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
尤引蘭哦了一聲,“那恐怕得讓尤顏的菩薩心白瞎了,我院子的人是絕對不會偷東西的!”
婆子有恃無恐的笑了笑:“這可不是大小姐說了算的。來人,給我繼續打,打到他們招認為止!”
枝兒本來跑到受傷的人面前查看情況,結果還沒等她靠近,就被婆子的人一把扔開。
她驚呼一聲,眼看就要砸到院牆上。
尤引蘭一把抓起身邊的婆子,往旁邊一扔。
“砰!”
枝兒落地,懵懵的眨了眨眼睛。
哎,怎麽一點都不痛,還有點軟乎乎的呢?
“哎呦,我的老腰啊!”
就在這時,她的身下傳來一陣哀嚎聲。
枝兒嚇得跳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婆子被尤引蘭人扔到她身下,當了回人肉坐墊。
“大小姐,你別太過分!”
婆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偷了東西還回來便是,你這樣欺負人,是不是要包庇小偷!小偷定是在你的院子裡!我這就去告訴二小姐!”
尤引蘭點頭,“去吧,別忘了讓尤顏帶著醫藥費過來,我這裡的人要是有個好歹,我非要把尤顏那狗東西的腦袋給擰下來!”
婆子被尤引蘭狠辣的語氣嚇得脖子一縮,趕緊帶人跑了。
枝兒朝著尤引蘭跑過來,“剛才多謝小姐!”
尤引蘭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這裡面是護住心脈的藥,去給他們服下。”
“是!”
枝兒趕緊跑過去,給他們一人往嘴裡塞了一顆藥。
尤引蘭看著一院子的傷員,眼角染上幾抹嗜血的猩紅。
她在門口站了半晌,忽然轉身朝著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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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盧氏聽到尤顏找人教訓了尤引蘭院裡的人,嚇得面色全無。
“尤引蘭手裡還拿捏著我跟你爹那些年的把柄呢,要是被她傳出去,那我們還怎麽做人!”
尤顏不屑道:“娘你就是太小心!尤引蘭她一介弱女子,你還真以為她能翻出天來?放心吧,這次我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保證她佔不到任何便宜!在這個家裡,必須得有人鎮住她,要不然她還不得橫著走啊。”
盧氏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安的攥緊手指。
“顏顏,要不然咱們還是收手吧,我這心裡老是有點不踏實……”
“娘!”
尤顏有些生氣,“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軟弱了,我真看不起你!你難道沒聽到今天上午鎮遠侯府的人是怎麽說我的,說我不守婦道勾引了周長風,你還說什麽讓鎮遠侯府賠償我們,可是現在我竟然被他們給嫌棄了!這都是尤引蘭害的,難道我還不能出了這口惡氣嗎!”
“顏顏!”盧氏心疼的看著尤顏,心裡有些動搖,自己是不是對尤引蘭太過恐懼了呢?
就在這時,一陣叫喊聲從院內響起,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想要打死老奴!”
尤顏面色一緊:“怎麽回事,說!”
婆子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尤顏和盧氏,在說到尤引蘭要把尤顏腦袋給擰下來的時候,尤顏再也忍不住,砰的一腳踹倒了椅子。
“娘,你看看尤引蘭她都囂張到什麽地步了!我就不信尤引蘭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她還能狡辯!”
說完,不等盧氏說話,尤顏就氣勢洶洶的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顏顏!”
盧氏追到門口,擔心的看著尤顏遠去的背影。
她心中安慰著自己——一定不會出事的!顏顏是個聰明的,她不是說都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嗎,這次一定會給尤引蘭一個教訓的,她得相信自己的女兒啊!-
等到尤顏來到尤引蘭的院子,傷員已經都轉移到屋子休息去了。
只有尤引蘭坐在院裡喝著茶,枝兒給她揉肩捶背。
“大姐好愜意啊。”
尤顏怨恨的朝著尤引蘭看去,隻覺這段時間,尤引蘭真的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光是武功高超了,下手狠辣了,行事利落乾脆了,重點是整個人還變得漂亮了。
就像是蒙塵的珍珠終於洗淨了鉛華,整個人光彩奪目,肆意瀟灑。
“來,妹妹也來喝一杯,知道你要來,大姐都給你準備了杯子呢。”
尤引蘭站起身來,拉著尤顏的胳膊往桌邊走。
尤顏厭惡的就要推開尤引蘭,可尤引蘭就跟一塊巨石似的,任憑她用上吃奶的勁,都撼動不了分毫。
“來,喝茶。”
尤引蘭強行把尤顏按到石凳上,“妹妹,聽說今日上午鎮遠侯府的人來了?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遇到過周長風,他跟我說他爹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嫌棄你是個小娘生的呢。”
“尤引蘭!”
尤顏一拍桌子,“我娘是爹的正牌夫人,我不是什麽小娘生的!”
尤引蘭眨眨眼睛:“你是不是小娘生的,人鎮遠侯府有自己的判斷。”
尤顏氣的沒有說話,尤引蘭說的沒錯!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她就是個小娘生的!
她處處跟尤引蘭爭,處處跟尤引蘭比,就算她比尤引蘭強百倍,優秀百倍,可就因為她娘是個繼室,所以她就不算太傅府的嫡女!
就算是周長風那種沒有什麽地位和本事的庶子,也會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