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邪冷笑一聲,道:“他們進不來。”
凰耀聞言一愣,有些不解,而忘邪的眼底浮現出肯定的笑容。
若是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她又怎麽會輕易決定闖宮奪位?早在她組織凰越軍進宮之前便已命柳絮秋送信給了紀王,她不需要紀王做其它的,只要在宮外死死地守住不讓其它人進來即可,若是實在抵擋不住也沒關系,只要能幫她拖延時間就算是幫了大忙了,她會趁著這段時間將宮裡的一切解決乾淨。
此時的宮門口,紀王手中提劍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的身後是紀王府的一眾府兵,同時宮門外還站著聞訊趕來的諸位大臣和世家家主。
“紀王!你為何要在此處擋住我等的去路!”其中一名大臣喊道。
紀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爾等沒有皇上聖旨就帶兵進宮意欲何為?莫不是想造反嗎?本王身為皇上的皇弟自然應當在此死守,避免有叛軍闖入。”
紀王的話讓一眾大臣都愣住了,他們明明是聽到幽王妃帶兵闖宮的消息前來救駕的,怎麽在紀王口中卻成了叛軍造反?
“紀王!我等聽說幽王妃帶兵闖宮想謀篡皇位,所以才趕來救駕,還望紀王讓開一條路,莫要耽誤了我們救駕的時機!”
“哼,你們當本王好糊弄不成?幽王妃一個月以前便失蹤了,怎麽會出現在皇宮裡,況且她只是一介女子,哪來的兵?即便她真的帶兵進宮,宮裡頭有禦林軍,難不成堂堂禦林軍還收拾不了他們?依本王看,比起幽王妃,你們倒更像是闖宮意圖謀篡皇位的亂臣賊子!”
此話一出,瞬間在眾人之中激起了一片議論聲,紀王這態度是鐵了心不讓他們進去了,其中緣由為何?難不成紀王府與幽王妃是一夥的?
然而他們也隻敢猜測,畢竟紀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皇親國戚,若是汙蔑了紀王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可現在情況危急,他們若是不趕緊進宮只怕皇上會有危險啊。
這般想著,大臣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其中一位將領拔出了劍大喊道:“紀王!現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危!我們的的確確接到消息有人闖宮!還望紀王放我們進去一探,若宮內安然無恙,我等願意受罰!”
紀王眯著雙眼掃視了一周,他既然已經與幽王妃結盟,就必然要幫她嚴守此地,若是他這裡敗了,那裡面的情況可就危急了。
“那可不行,本王並不能確定你們的意圖,若是貿然放你們進宮難免會招來危險,若宮裡真的出了事,皇上定會命人下旨召你們,如今聖旨未到,本王必不能放行。”
眾人聽了這話是又急又氣,若真有人闖宮奪位,皇上的聖旨哪裡還傳得出來,紀王這分明是有意阻攔他們!
“諸位!咱們不如直接闖進去,我們是為了皇上的安危才無奈闖宮,皇上定然不會怪罪!”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一眾大臣紛紛點頭,齊刷刷地舉起了武器,大喊道:“紀王!若你執意不肯讓路,我等只能硬闖了!”
紀王聞言眼底浮現出了一抹陰狠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些人硬闖。
“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以入宮救駕為名,就是想闖宮謀奪皇位!有本王在絕不會讓你們的計謀得逞!府兵聽令!今日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宮!一切闖宮者!殺無赦!”
“殺無赦!殺無赦!”
話音一落,雙方頓時陷入了激戰中,紀王一方守在宮門上,弓箭錘石火油,一切防守方法全部用盡,雖然敵人眾多,可紀王佔盡了地理優勢,一時間敵人被打得層層敗退,現在莫要說進宮了,連宮門都別想摸一下。
宮門外打得不可開交,皇宮裡也是遍地屍首,凰越軍的每一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他們每人的武功都能稱得上頂尖的高手,僅憑這些禦林軍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沒多久的功夫忘邪便殺進了太和殿,她渾身沾滿了血,枯鳴劍泛著陰寒的幽光,忘邪的一雙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深井,絕望又黑暗。
殿內的皇帝和翎王在看見來人後都是一驚,他們早料到這人會闖進來,卻沒想到竟如此之快。
忘邪站在大殿中央,雙眼彎成了月牙狀,嘴角揚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許久不見了,皇上,翎王殿下。”
“幽……幽王妃!你這是想做什麽?難不成你要謀奪皇位嗎!這是造反!是重罪,要殺頭的!難道你想讓幽王府跟著你一起死嗎!”皇帝怒吼道。
忘邪歪著頭笑了笑:用一種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道:“皇上不用提醒我,我既然敢闖宮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後果,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可以讓自己和幽王府脫罪。”
“什麽辦法?”
忘邪眯著眼,悠悠地開口:“那就是……殺了你們。”
此話一出,皇帝和翎王都驚了,這人真的想殺了他們?誰給她的膽子?
“你不會成功的!很快朕的臣子就會帶兵前來救駕!你殺不了朕,別做夢了!”皇帝吼道。
“皇上真是糊塗了,你的那些臣子若是可以進來不早進來嗎?可你看看這周圍,除了我還有別的人嗎?他們進不來的,也沒法救駕,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說著,忘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底的殺氣騰然而起,只見她扭了扭手腕,拿著枯鳴劍開始向兩人靠近。
皇帝看著前方的人雙腿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明明是寒冬,他的冷汗卻怎麽也止不住,就在忘邪走到大殿最中央的位置時,皇帝的臉色突然一變,抬起手重重地按在了玉璽上,霎那間地面開始了細微的顫動,大殿的牆壁和地面都出現了白色的光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