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中了蝕骨針此時正疼得死去活來,七毒派的人急忙將他拖了下去為他醫治,不管怎麽樣現在也沒人敢出來找炸天幫的麻煩了。
擂台賽還在繼續,這邊白錦葉一直在幫連沐治傷,臉色陰沉著有些不大好看。
“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死心眼?不是都說了這一輪贏不贏都無關緊要嗎?打不過你不會認輸啊,知道自己身子骨不行還硬撐,也就是我醫術好,要是換個大夫你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別想下床了。”
連沐咧著嘴角笑了笑:“我以為我能反敗為勝呢,結果還是打不贏那個人。”
“贏不贏有什麽所謂的,說起來還是那個死胖子下手太狠了,他根本就是有意折辱你,我瞧著都疼,你也真是挺耐揍的了。”凌天在一旁說道。
連沐笑得憨傻,雖說他這一輪敗了,但好歹也沒丟他們的人,這也說明他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了吧。
就在連沐發呆傻愣著時,一隻纖細的手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還拿著一顆小小的藥丸。
連沐愣了一下,扭頭看去,卻瞧見忘邪正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邊,說道:“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麽?用來治傷的嗎?”連沐問道。
白錦葉嗤笑了一聲:“什麽治傷的,那是洗髓丸,之前枯幽塔咱們不是贏了一株靈草嗎?君忘讓我將其煉成了一粒洗髓丸,專門送給你的,吃了他就能改變你的天資根骨,你不一直嫌棄自己沒有習武天賦麽。”
連沐聞言怔住了,其他的人也都怔住了,他記得那株靈草是很珍貴的吧?即便整個書院也沒有幾顆的,現在就這麽送給他了?
“這個……真的是給我的?”
“廢話,你到底吃不吃,我舉著手還酸呢。”忘邪說到底。
連沐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將洗髓丸接過來塞進了嘴裡,下一刻眼淚就掉下來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喂,這玩意兒也沒有難吃到哭吧?”白錦葉道。
連沐連連搖頭:“不難吃,我就是想哭而已,我活了十幾年了,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麽好,以……以後你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即便是為你們豁出性命我也心甘情願的。”
眾人聞言都笑了:“你這傻小子說什麽呢,咱們可是兄弟,你可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因為擂台輸了才哭的呢,讓人看了覺得咱們炸天幫輸不起。”
連沐點頭,急忙將臉上的淚水給擦乾淨了,隨後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一旁的慕容嵐看著這幾個人,總覺得有點羨慕,有這麽幾個兄弟為自己著想,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吧。
第六輪的擂台是莊楓上的,忘邪對這人的武功自然十分相信,好歹也是進入了青霜院的學生,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莊楓的武功路數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擅長劍法,招式也十分的熟練,幾乎找不到錯處,同年齡的人能將武功精煉到他這樣的已經算是天才了。
果然,這一輪跟他們預想中的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莊楓拿下了勝利,那麽接下來就只剩下四輪了,他們這兒的人都上了一遍,接下來上場的必須得是別的人才行。
忘邪眸子微閃,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時的對面,君訣一直注意著他們那邊的動向,他記得這幾個人根本沒找齊參加擂台的人,那麽接下來他們會怎麽做呢?
就在他好奇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衣的瘦弱少年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君訣頓時怔住,那名白衣少年直接走到了原本忘邪的位置坐下,可這個人的臉很陌生,他從未見過,這人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還好有連沐在啊,要不是有他的人皮面具,咱們可怎麽作弊啊。”凌天在一旁感歎道。
“說是作弊多難聽啊,我們只是動用了一點非常手段而已,不過連沐的人皮面具的確做得不錯,連我都分辨不出來了,瞧著真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白錦葉說道。
忘邪勾唇一笑,人數不夠?沒關系,只要有了人皮面具,要幾個人她都能變出來。
這時另一個穿著紫色衣袍的人也走了過來,他的臉有些僵硬,似乎很不習慣戴人皮面具。
“咱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怎麽感覺怪怪的?”
“你就放心吧,連沐親手做的面具,神仙下凡都看不出絲毫蹊蹺的,我說孔雀精你放松點啦,一直僵著一張臉做什麽?”凌天問道。
莊楓抽了抽嘴角,也真佩服這幾個家夥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說起來君忘你幹嘛讓孔雀精戴人皮面具上場啊?明明我和老白就可以啊,孔雀精的武功行不行啊,要是輸了一局咱們可就被淘汰了。”凌天有些不放心。
莊楓一聽就怒了,大吼道:“什麽叫我的武功行不行?我可是青霜院的學生!我武功不行你武功就行了嗎?”
“哎喲你別吼得那麽大聲啦,我耳朵都要被你給震碎了,我就隨口一說嘛,那麽認真做什麽。”
忘邪輕笑著說道:“你和白錦葉的武功太顯眼了,一個重劍一個銀針誰猜不出是你們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我和莊楓上比較合適,莊楓的劍法比較平常,沒有人會過多懷疑。”
莊楓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後覺出了不對勁兒,怒聲道:“你說誰的劍法平常?這可是青霜院的劍法!很博大精深的!”
忘邪笑而不語,很快第七輪比試就開始了,忘邪一席白衣緩緩走上了擂台,她的對手是一個用劍的青年,正氣凜然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正派的大俠。
二人相互行了禮,隨著一道巨響傳來,二人同時有了動作,忘邪依舊是赤手空拳,不過這一次她改變了作戰方式。
只見忘邪捏緊了拳頭,身形如風一般刹那間就消失了,她的拳頭強勁有力,而且速度極快,每次從對方身邊劃過時都會聽到一陣聲響。
對面的青年顯然沒想到這麽一個清瘦的少年郎會有這麽狠戾的招式,自身的節奏瞬間就被打亂了,隨後就是跟隨著對方的動作受人壓製。
忘邪見目的已經達到,嘴角立馬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然後慢慢加快了自己身體的速度,強迫著對面的青年也跟上她的速度,這讓青年感受到巨大的壓力,臉上慢慢地冒出了冷汗。
“親,你知道什麽叫放長線釣大魚嗎?”
這時,忘邪突然笑著開了口,對面的青年頓時愣住,不解地看著她。
忘邪笑著解釋道:“就是勾住誘餌然後一轉攻勢讓人措手不及,就像現在這樣。”
說完,忘邪突然改變了動作,從原本的凶猛攻擊轉變成了另一種婉轉式的掌法,青年根本沒料到對方會突然來這麽一招,他好不容易才習慣剛才的節奏,現在節奏再次被打亂,他的招式立馬變得複雜起來。
忘邪抓準了這個機會趁勝追擊,沒一會兒的功夫右手就直接鉗住了對方的脖頸。
瞬間動作停了,這一輪勝負已分,青年僵硬地放下了手,扯著嘴角說道:“你很厲害,我甘拜下風。”
“過獎。”
忘邪笑了笑,然後便悠哉悠哉地回到了位置上,負責人愣了一會兒急忙宣布勝負。
下一場上的是莊楓,而忘邪也趁著這個時候又換了一張臉悠閑地坐在位置上。
不遠處的君訣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得眯起了雙眼,眸子中閃過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君忘,咱們下一輪的對手是誰啊?我瞧著現在上場的人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咱們等會兒估計會不好對付吧?”凌天問道。
忘邪不語,她也察覺出來了,隨著擂台的進行,那些較為平庸的勢力早已經被刷下去,現在留在比賽中的都是些不容小覷的對手,接下來還剩兩場,決不能掉以輕心。
……
很快又到了抽取對手的時候,忘邪看了眼對面還剩下的幾股勢力,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清泉宮的身上,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深意。
照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們很可能會對上清泉宮。
“現在請清泉宮和萬血門上前抽取對手,今年的規則有了變化,抽簽完畢後兩組擂台同時進行比試,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掉對手的一方晉級,其余三方勢力一起淘汰,最後晉級的勢力要面對的是冥域崖的守擂,只要打敗了冥域崖,此次擂台便可獲勝。”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激起了一片不小的議論聲。
“冥域崖守擂?那還怎麽打啊?冥域崖出來的人可都是頂尖的強者,這不是存心不想讓人贏嗎?”
“就是啊!跟冥域崖的人比試根本就是送死,怕是一招都承受不住吧,乾脆認輸算了。”
“今年的規則實在太兒戲了。”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忘邪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絲疑惑,扭頭問道:“冥域崖當真有這麽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