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白錦葉二話不說開始用藥,好在有這個醫術高強的人在,否則就慕容嵐身上的這些傷口,一般人還真沒什麽辦法。
等白錦葉收回銀針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慕容嵐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白錦葉沉著眸子說道:“慕容受了很重的內傷,而且他的身上還有很多隱疾,沒個一年半載是造不成這些傷痕的,看樣子他沒少遭受遊然他們的欺負。”
“那些家夥都瘋了吧,都是天隕書院的人,他們竟然下如此狠手?”凌天氣憤得不行。
忘邪半眯著眼睛問道:“慕容還有多久能醒?”
“大概明日會醒來,不過以他目前的身體,起碼半個月不能下床。”白錦葉說道。
忘邪點頭:“那就等明天他醒了再說。”
說完忘邪便躺下休息了,她今日就一直在想,之前的夏尤和秋顯是否也是鳳棲殿的人?畢竟以那兩人的武功和手段,不像是普通學生能達到的地步,若是鳳棲殿的人,那這件事就更為複雜了。
……
第二日清晨,慕容嵐果然如同白錦葉說的那樣蘇醒過來,不過他的臉色很差,身上的溫度也冰冷得不行,就連說話也有些不穩,瞧著實在是虛弱。
“你先別動了,老白說你身上的傷很重,半個月不能下床的,還是老老實實趴在吧。”凌天在一旁說道。
慕容嵐聞言愣了一下,無奈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多謝你們趕來救了我,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
“你還說呢,你身上的傷痕這麽多,都是遊然那群人乾的吧?你幹嘛不早說啊,就這麽白白地讓他們欺負了?”
慕容嵐輕歎了一聲,道:“這種事即便是告訴了你們也是沒用的,書院的老師也不會因為我一個人而對鳳棲殿的人做出處罰,即便是我今日被打死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既然如此,何必再告訴旁人徒添煩惱呢?”
凌天聽了有些氣惱,他剛想反駁這人的話,一旁的忘邪卻突然開口了。
“他們為什麽會這樣對待你?”
慕容嵐老實回答:“鳳棲殿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性子,在書院裡囂張跋扈慣了,原本我是流光院的人,只要躲遠一點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可一年前我剛來的時候還同你們一樣不懂規矩,無意間瞧見了他們在欺負一個紫凰院的師兄,那時我氣不過就出現說了兩句,自此之後他們就盯上了我。”
“說來也可笑,他們盯上我之後其他人倒是安全了,只要我一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就會將我帶到角落進行折磨,不過那時候我運氣好,沒過多久他們就因為任務下山了,我倒是在書院裡過了一段安生日子,沒成想他們最近又回到了書院。”
慕容嵐說得很輕松,但誰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無奈和憂傷,遊然他們顯然沒將慕容嵐的性命看在眼裡,下手之處皆是死穴,慕容嵐到現在還沒死只是因為他命大。
“這些家夥也太過分了,書院裡的院長不處罰他們嗎?不是說每個院長室裡都有一面萬物鏡可以看到書院的每一個角落嗎?他們怎麽會沒發現這幾個家夥的惡毒行徑?”凌天問道。
慕容嵐笑著搖了搖頭:“即便發現了又能怎麽樣,鳳棲殿的權力比一般老師大得多,整個書院有能力處罰他們的估計只有大院長了,可大院長在好多年前就已經閉關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這個書院基本上是鳳棲殿說了算。”
“那還叫什麽天隕書院啊,直接叫鳳棲書院不就行了。”凌天憋了憋嘴。
忘邪聞言眸子微微沉了一些,問道:“鳳棲殿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天隕書院的?”
慕容嵐抬眸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聽說好像是十年前正式成立的吧,鳳棲殿還有一位殿主,不過殿主一直沒有出現過,所以我也不清楚那是個什麽樣的人。”
忘邪低眉不語,這時天已經大亮了,按照規矩他們應該立即前往正堂學習,半晌後忘邪換好了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凌天等人跟在她身後,然而忘邪卻並沒有去流光院的正堂,而是繞了個彎朝著青霜院的方向去了。
這下子凌天幾人都沒反應過來,急忙拉住她。
“君忘,你走錯了吧,那邊是青霜院。”凌天道。
“我知道。”
忘邪冷冷地應了一聲,然後便掙脫了他們的手朝青霜院走去。
凌天等人相視一望,也立馬跟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青霜院的廣場上,這裡來來往往有許多學生,忘邪半眯著眼睛橫掃了一周,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幾個穿著灰色長袍的青年身上。
很顯然那幾人就是遊然他們,此時正站在人群中,似乎在與一個女子說話。
忘邪眸子一閃,大步走上前去,凌天三人看著她前往的方向,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此時的遊然顯然還沒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他正一臉陰險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即便那女子的眼底已經露出了明顯的厭惡,然而他依舊不介意,不斷地堵住對方的去路向她搭訕。
“小姑娘,隨我去後山賞賞花喝喝茶吧,我有好多話想同你說呢。”
嗖——
遊然的話才剛說話,一柄長劍突然從他的臉頰飛過。
霎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遊然隻覺臉上一疼,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被人劃出了一道口子,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誰!不要命了是吧!竟然敢對我動手!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遊然怒吼。
這時忘邪緩緩從人群中走到了他面前,冷漠地說道:“三日後青霜院廣場,生死擂台,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