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忘邪自然注意到了那邊的異樣,可此時的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因為眼前的宿無顯然很不對勁,只見他雙眼通紅,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口中,忘邪甚至覺得自己再仔細些就能看見對方的森森白骨。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將綠色的草叢直接染成了血紅色,可偏生宿無卻像感覺不到一般,甚至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痛苦,然而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忘邪自然是知道這個招數的,鳳棲殿特有的陣法。
“君忘,能將我逼到這樣的地步你的確很厲害,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有了摧毀你的**,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樂趣的。”
宿無咧嘴一笑,下一刻便立即衝到了忘邪面前,忘邪心中大驚,本能地想要運功向後撤退,然而她的身體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住了一般,動作緩慢,根本無法逃離眼前的危險。
隨後宿無便伸出了利爪狠狠地抓住了忘邪的手臂,隨著他的用力撕扯,忘邪胳膊上的白色衣料被撕碎,白皙的手臂也會劃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就在忘邪的鮮血掉落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血色光陣出現在了自己的腳下,隨即便是一道刺眼的紅光,在紅光中她感覺自己仿佛正在被凌遲,渾身上下的每一塊地方都在經歷著痛苦的折磨。
終於,紅光消散,忘邪臉色蒼白地半跪在地上,鮮血從她的手臂滑落,此時的她虛弱得就像一張白紙,輕輕一扯就能被撕成碎片。
宿無緩緩地走到她面前,揚起嘴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的嘲諷和興奮怎麽也掩藏不住。
“我剛才給了你認輸的機會,只可惜你放棄了,那麽現在,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停手了。”宿無笑著說道。
忘邪緊咬著牙不語,她現在也說不出話來,剛才的那一擊幾乎要了她半條命,眼前這個人果然很強,起碼是遊然那個家夥比不了的,同樣的陣法出自他的手中殺傷力被放大了好幾倍,她根本沒想到應對的方法。
與此同時在凌天那一邊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就連忘邪都無法應對這種詭異的陣法,又何況是他們,在盡力了一次非人的痛苦後,所有人都有些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上沒有傷口,可渾身上下的痛苦卻不斷地在折磨著他們。
鳳棲殿的人紛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怎麽樣?現在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呵,比賽還沒結束呢,現在就下結論有點太早了吧。”凌天扯著嘴角說道。
“還真是嘴硬啊,也好,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陣法!”
說完,鳳棲殿的人再次衝了上來,他們並沒有一次斬殺敵人的習慣,比起那種一瞬即逝的感覺,還是這樣一點一點折磨敵人更能讓他們感受到快樂。
於是他們不再使用陣法,而是用武器不斷攻擊著對方死穴,隻製造傷口卻絕不會致命,他們不光要在肉體上折磨敵人,更要在精神上讓對方感覺到絕望。
在不知過了多久後,凌天等人的身體幾乎已經到達臨界點了,照這樣下去別說是奪得金牌了,就是活下去都有些困難。
“現在該怎麽辦?咱們的實力差距太大了!”莊楓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惡,明明隻憑武功我們是不會輸的,都是這個詭異的陣法,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凌天煩躁地癟著嘴,雖說同樣是陣法,可他們在書院學習的跟鳳棲殿的陣法完全不同,鳳棲殿的陣法總是會夾雜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光是看著都覺得邪惡,更不知道這種強大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這時一旁的慕容嵐突然頓了一下,在那一瞬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麽。
“我記得之前冷院長說過,天下間的陣法起源都是相同的,就算陣法通過更改達成了不同的效果亦或是形成異變,它們的開始都是一樣,也就是說擊破的方法也是一樣的。”
眾人聞言愣住,顯然並不明白這人話中的意思,倒是白錦葉稍稍聽懂了一點。
“你是說破壞陣法的陣眼?這個方法我們之前已經試過了啊,就算破壞了陣眼也是沒用的。”白錦葉說道。
“如果那不是真正的陣眼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慕容嵐繼續說道:“你們注意到他們釋放陣法時的動作了嗎?我懷疑他們是利用自身的血液作為媒介,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與陣法交換,所以之前的光陣只是釋放威力的一種手段,真正的核心在人的身體上,也就是說釋放陣法的人才是真正的陣眼。”
雖說只是推測,可慕容嵐的推測一向都很精準,這讓眾人不由得打起了一絲精神,好歹這也算是一個突破了,或許他們真的能借此反敗為勝呢?
“可想要在他們釋放陣法的時候攻擊他們的身體是不可能的,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根本連陣法都躲不開,若再來一次恐怕真的得沒命了。”滄瀾認真地說道。
白錦葉意味深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要不要賭一賭?君忘那邊還沒結束呢,咱們可不能拖了她的後腿。”
其他人微微一愣,隨後便瞧見白錦葉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裡頭裝滿了丹藥:“這東西是我煉製了好幾年才煉出來的,服用之後能在半個時辰內恢復內力達到身體的頂峰,但副作用很大。”
凌天一聽立馬取出了一粒塞進嘴裡:“管他呢,先把這群人給解決掉了再說,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敗在他們的手裡,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