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竟然妨礙鳳梧宮辦事?你們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嗎!”青年怒聲道。
君訣聞言揚起嘴角輕笑了一聲,說道:“鳳梧宮的宮主不是命令你前來帶回鎮元玉並且將這塊玉令的主人也給帶回去嗎?在下不才,正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聞言愣了愣神:“你就是這塊鎮元玉的主人?就你?”
君訣笑著點頭:“就我,我知道該如何啟動鎮元玉,並且我也知道你們鳳梧宮也有一塊鎮元玉,但你們並不知曉該如何使用它,所以你們的宮主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個能使用鎮元玉的人,現在這麽一個人就出現在你的面前,該怎樣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青年聽著君訣的話皺起了眉頭:“我憑什麽相信你?”
君訣外頭笑了笑:“你憑什麽不相信我?你覺得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青年聞言黑了臉色,顯然他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而對方說的的確沒錯,他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帶回這塊鎮元玉以及他的主人,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
“很好,我會將你和鎮元玉帶回鳳梧宮的,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將這兩個人給殺了。”
說完,青年便抬起了右手,很顯然他所說的正是如星和忘邪,只要是讓他動了殺心的人,還從未有一個能活命,一個是敢質疑他的女人,另一個是敢對他不敬的臭小子,這兩個家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留著。
眼看著青年就要動手,而這時君訣的聲音卻突然冷了下來,說道:“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還是沒有聽懂啊?”
青年聞言一愣:“什麽沒聽懂?”
“我說了,停止你的動作,這兩個人你動不得,若她們受了傷甚至丟了命,你們今天就得死在這兒,那就不用提什麽回去複命這樣的蠢話了。”
君訣冷冷地說著,青年聽了這話顯然有些愣神,等反應過來後臉色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你這個家夥在說什麽!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警告你。”
“呵!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對鳳梧宮的人如此無禮!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都給我上!將這幾個人拿下,留一口氣就行。”
青年的話一出,周圍幾個鳳梧宮的人立馬衝了上來,他們的手裡都拿著各種千奇百怪的武器,並且武器上都有著一道詭異的幽光。
忘邪看著這一幕皺起了眉頭,雖然這幾個人自身的內力並不算雄厚,可他們的武器卻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危險,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忘邪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了體內的殺氣。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動作,一旁的君訣突然走到了她面前,一把將她給擋在了身後,隨後只見君訣的周圍浮現出一團團詭異的黑霧,他輕輕抬起右手,一圈黑霧瞬間聚集在了他的指尖。
君訣右手一揮,黑霧順著他的內力快速地飛了出去,精準地出現在了那幾個鳳梧宮的人面前,就在觸碰他們身體的一瞬間,黑霧突然消散,下一刻又聚集在了他們的脖頸處,猶如絞繩一般死死地勒住了他們的脖子。
緊緊眨眼的功夫,幾個鳳梧宮的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們痛苦掙扎著,雙手不斷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撓,可他們觸碰到的只有自己的脖子,根本拿不得那圈黑霧半點辦法。
漸漸的,那幾人的臉色開始迅速變紫,雙眼也變得紅腫起來,儼然是快要斷氣的樣子,君訣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掙扎的人,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就在他們幾個快要喪命的時候,在一旁看傻了的寧凰終於衝了出來:“快住手!住手!我命令你放了他們!”
寧凰突然跑到了君訣的面前,君訣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倒真的將那幾個人給放開了,終於得以呼吸的幾人立馬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發紫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寧凰看著那幾人皺起了眉頭,隨後又扭頭看向了君訣,眼神湧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我想我們幾個應該已經見過了,我是寧凰,寧平山莊的嫡女,我的母親是鳳梧宮宮主的親妹妹,在鳳梧宮我有著很高的權力。”
君訣聞言挑了挑眉:“所以呢?”
“既然我舅舅指明了要帶你去鳳梧宮,那就說明了你的重要性,這幾個人冒犯了你自然是有錯的,但他們好歹也是鳳梧宮的人,你若就這樣殺了他們顯然不合適,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一馬,一切等回到鳳梧宮後再行定論。”
寧凰抬起下巴與君訣對視,漆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了她的高傲,不得不說,在某一方面,寧凰倒真有她大小姐的氣勢。
君訣見狀冷笑了一聲,隨後收回了自己的內力:“可以,我放了他們,但前提是他們不得對我的人動手,包括這個叫如星的女人。”
寧凰笑著點頭:“當然,我以鳳梧宮表小姐的身份保證,那麽現在你可以隨我們回鳳梧宮了嗎?”
君訣應了一聲:“自然,我想鳳梧宮應該不會在意我多帶幾個人一起去吧?”
寧凰抬頭掃了眼君訣身後的幾人,笑著說道:“請吧。”
君訣幽幽地瞥了眼地上那幾個鳳梧宮的人,隨後又扭頭看向忘邪等人,朝他們點了個頭,隨後幾人便動身跟在了寧凰的身後。
銀風客棧的人們就這樣看著他們離開,直到他們都消失了也沒反應過來,這麽短的時間裡客棧內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令人心底發顫,如星半眯著眸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幽冷的眼神中湧現出了一抹殺意。
半晌過後,忘邪等人已經來到了前往鳳梧宮的路上,寧凰等人走在前頭,時不時會問君訣一些關於他身份的問題,而忘邪他們則是跟在後面,顯然是已經被忽略了。
鳳沅扭著腦袋一個勁兒地觀察著周圍的人,忍不住湊到忘邪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些人看起來好嚇人啊,我們不會遇到危險吧?”
忘邪聞言笑了一聲:“不是你一直朝著說要來鳳梧宮的嗎?若是怕危險還來什麽?”
鳳沅抬手撓了撓腦袋:“我總覺得鳳梧宮跟我想象中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樣,我以為鳳梧宮的人都是很和善的一群人呢,可方才瞧了他們好像都很不講道理,我有些害怕。”
“怕什麽,不是有我們幾個在身邊嗎?你就放寬心吧。”冷彧說道。
鳳沅輕輕點了個頭,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糾結,忘邪悠悠地掃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中不知在想著些什麽。
就在他們幾個小聲議論的時候,寧凰身邊的藍衫青年突然開口了:“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幾位少俠呢?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忘邪等人聞言愣了一下,君訣笑而不語,忘邪輕聲應道:“君忘。”
冷彧半眯著眸子笑了一聲:“柳彧”
鳳沅看了看身邊的幾人,急忙說道:“我叫秋沅。”
藍衫青年聞言挑了挑眉頭,隨後將目光落到了忘邪身邊的丫鬟身上,容安低著頭有些害怕,嗓子裡的聲音怎麽也發不出來,忘邪見狀將其拉在了身後,道:“她叫容安,是隨行的丫鬟。”
青年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君訣:“這位公子呢?我方才瞧著你的武功很不同尋常,鳳梧宮的精英在你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想必你的出身應該很不同尋常吧?”
君訣輕笑了聲,道:“我姓容,叫容訣,倒也沒什麽不同尋常的出身,只是年幼時有幸得一位神秘高人教授了一身的武功,充其量也只是個遊歷四方的普通人而已。”
藍衫青年聽了這話後笑了起來,顯然他並不相信君訣所說的話,這樣的武功和容貌,還有他舉手投足的尊貴氣質,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再說了,能擁有鎮元玉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君訣沒有說實話,然而也不會有人去追問。
半晌過後,忘邪一行人來到了奇蘭鎮西邊的邊緣處,在這裡他們看到了一片海,在海的中央有一座島嶼,雖說他們距離的位置有些遠,但仔細些瞧他們還是能在那座島上瞧見一些類似宮殿的建築。
寧凰看著前方的小島說道:“那裡就是鳳梧宮了,很快就會有人派出船隻來接我們過去,我們只需在這兒稍等片刻。”
君訣笑著點了個頭:“早聽聞鳳梧宮所在的地方四面環海風景優美,今日一瞧的確不錯,有生之年能見識到鳳梧宮的壯觀之處,也不辜負此生了。”
寧凰聞言笑出了聲:“容公子說話真是有趣,若公子喜歡,大可在鳳梧宮多留一些時日,我想舅舅應該也有很多想與容公子探討的地方。”
君訣抬眸笑了笑:“與宮主探討我倒沒什麽興趣,不過若是能與寧姑娘多聊幾句,那才是我的榮幸。”
眾人聽了君訣的這句話後都不由得愣住了,冷彧和忘邪都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是他們崖主的台詞嗎?太驚恐了吧?
“我說……崖主他該不會是在跟那個叫寧凰的人調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