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有了機會尋找真相,楚青梅心中突然釋然,還挺感謝身邊有蕭北墨的。
蕭北墨先是遣散眾人,隻讓當時阿毛病弊在場的幾個人和周裡正留下。
“村醫在何處?”蕭北墨突然問道。“在這呢!”
一位年長的白胡子老者應聲走了過來。
蕭北墨行了個禮,低聲問道,“敢問當時阿毛的屍體是你檢查的嗎?”
“正是老夫,我檢查下來,孩子是誤食老鼠藥才會中毒身亡的。”
“你確定是老鼠藥?而不是其他的毒藥?”蕭北墨接著問道。
“老夫從醫多年,段然不會看錯!”
這時楚青梅連忙開口,“那請問,孩子是那些地方沾染了老鼠藥?”
“這……我當時只是看了小孩兒嘴,用銀針試了才斷定是老鼠藥,可是具體身上還有那些地方沾染了,我就不太清楚了。”
楚青梅轉身便對周裡正行禮道,“裡正老爺,我想去檢查下阿毛的屍體!”
原本已經安靜的周家媳婦兒卻失聲痛哭起來,“不成!這絕對不成,阿毛屍骨未寒,還想去搔擾他,絕對不行!”
“對!這肯定不可能,孩子都已經埋了,棺槨也都封住了,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周裡正歎氣道。
楚青梅還想開口去爭取,畢竟開棺驗屍是最好的方法。
剛要開口卻被蕭北墨攔住,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觸碰受害者家屬的傷疤了。
“那裡正,我們去田裡檢查下西瓜!”說完蕭北墨領著眾人去天氣檢查西瓜。
楚青梅也無奈的答應,跟著到了田裡。
一來到田裡,一地的西瓜安睡在地裡,並沒有什麽異樣。
“還請老者用銀針試試,這地裡還有有毒的瓜沒有。”說完村醫分發了幾根銀針給蕭北墨的下人,幾人一起檢查了地裡的西瓜。
果不其然,銀針發黑,地裡還有很多被抹過毒的西瓜,而且沒什麽章法,都是隨意放的毒。
“公子,你看,這些瓜差不多都有毒!”
“你們再劈開看看瓜瓤有沒有毒!”楚青梅連忙讓下人們劈開有毒的西瓜。
不一會兒,下人們拿著光亮的銀針對楚青梅說沒毒。
楚青梅這才有了心思,下毒的人只是把老鼠藥塗在了西瓜表面,並沒有下在瓜裡。
“蕭北墨,你怎麽看?”
蕭北墨尋思了一會兒,低聲道,“陷害你的人,肯定之前和你有過節,而且很可能是你相熟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要是楚家人乾的,剛才還敢在大夥面前義正言辭的說?”楚青梅點了點頭道。
“我們再看看。”蕭北墨對著楚青梅低聲道。
“怎麽樣,蕭老爺有什麽頭緒了嗎?”周裡正焦急的看著蕭北墨。
楚青梅問道,“裡正老爺,咱們村中有那些家是賣老鼠藥的?”
“著我就不清楚了,農村裡莊稼谷子很多,幾乎每家都會備上些老鼠藥,至於說誰家會賣,這酒說不好了!”
楚青梅轉身看向田裡的西瓜,地裡總共就是十幾二十幾個,看著錯落無章煩人有毒瓜,頓時覺得後背一涼,這指不定那天自己就誤食,中毒而亡。
到底是誰想治她死地,下這種毒手。只是苦了阿毛,無辜成了替罪羊。
看著看著楚青梅的眼眶紅潤了起來。
蕭北墨也很清楚楚青梅想的是什麽,沒有做多過問,隻走到她的身邊撫了撫肩膀。
“沒事。”
說完楚青梅拭去了眼角的淚痕轉身走到周裡正身邊。
“怎麽,青梅,有線索了嗎?”周裡正焦急的問道。
“裡正老爺,那日在我田中吃西瓜,你媳婦兒也是看到的,我收拾隨手拿起,並沒有可以挑選,再說了,我沒有中莊稼,田裡就只有西瓜還有玫瑰,若是我下毒,我是斷然舍不得我那些玫瑰花的,之前為了玫瑰的事,我發過多少次脾氣,想必大夥都是清楚的。
再有,我家中是養得有狗的,根本不會有老鼠藥,若是有,指不定哪天它也死了。”
楚青梅慢慢的分析著。
“要是我下毒,我要去害誰?我和你們家無冤無仇,況且阿毛那麽可愛,瓜我也是吃了的,要是我自己下毒,我會選擇自己毒害自己?”
“大夥兒好好想想,青梅都是你們看著長大的,那一位不是她的叔叔嬸嬸,她是什麽性格你們最清楚,會不會下次毒手你們也應該清楚,我也能理解你麽的悲痛,想早些抓住凶手,讓阿毛沉冤得雪,所以才會焦急的找上青梅。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有誰做壞事會把證據做得這麽明顯,說白了,就是楚青梅的田裡的瓜出了事,肯定第一個就會想到是她,誰會笨到把這麽明顯的指向做給大家看,著很明顯就是有人栽贓嫁禍!”
蕭北墨接著道。
此話一出,冷靜下來的周家也覺得說的有道理,沒誰會把害死人這麽明顯的證據讓大家看到,確實有可能是有人想嫁禍她。
“照你這麽說,那麽我兒不是枉死得很冤?”周家媳婦兒問道楚青梅。
“嫂嫂,我不會讓阿毛枉死的!一定會查出凶手是誰!”
周家人扎聽完這麽一些話之後終於被說服,開始相信楚青梅是無辜的。
撿到周家人這樣,楚青梅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嫂嫂,當時阿毛是和誰在一起玩?又是誰讓去摘西瓜的?”
周裡正媳婦收拾收拾的心情,慢慢的回想起當日的事情,“當日阿毛是和其他兩個小孩一起出去玩的,看著都是經常在一起的玩伴,我就沒多想,反正幾個同齡人做不出什麽來。”
“其他兩個小孩?這麽說還有其他的人在現場的,也有可能都吃了西瓜?”楚青梅一聽到這麽說,就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很重要的線索。
周家媳婦點了點頭,眉頭緊鎖,“當時確實還有兩個孩子一起,可最讓我奇怪的其他二人卻沒有中毒,只有我那苦命的阿毛……”
話還沒有說完,周家媳婦兒卻開始號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