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我也是盡力了,只是天不遂人願而已,沒什麽的。”楚青梅勉強的張開了雙唇,微微笑道。
說著兩人就準備上馬車離開衙門。
就在這時,恰巧碰見了宋靈雨。
“雲清哥?你怎麽又來了?”
“原來是宋小姐,是的,我又來了。”張雲清無奈尷尬的笑道。
“你是又是為了酒的事情二來的吧。”宋靈雨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楚青梅。
“楚姑娘也來了,難不成還想來為自己的酒爭取一下?沒用的,別下心思了,叔叔是不會再見你的了。”宋靈雨的語氣中還認為是楚青梅想要為自己的高度酒再做最後的掙扎才來的,便說話酸了她幾下。
“我想你是誤會了,用不用我的酒我根本就不在意。”楚青梅冷聲道。
宋靈沒有理會楚青梅,可臉上卻憂心忡忡起來。
張雲清看到她手裡提著藥材,便隨口的問來了幾句,“你是來給周大人送藥的?”
“嗯,叔叔為了這事都生病幾日了,一直不見好轉,於是我就去藥鋪給他買了些藥來,看著他日漸消瘦,我這心裡也挺難受的。”
說著宋靈雨的臉上露出了傷心的神情。
“為這事,我也停慚愧的,前幾日連著來麻煩周大人,才會讓他這樣明,我才不好意思。”
張雲清一臉慚愧,連連的搖著頭。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去打擾他老人家了,這幾日下來,頭上都多了不少白頭髮。”
宋靈雨當然關心的不是什麽貢酒的事情,她是擔心周大人的身子,畢竟長期以來,衣食住行都是周家人在支持,若是周大人為了此事身體不行了,她才不知道以後怎麽辦,可不想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從天上掉落到地上,又會變得無依無靠。
“你們還是走吧,別在這裡鬧了,我還要進去給叔叔煎藥呢。”
聽著宋靈雨這麽一說,楚青梅突然靈機一動。
“宋姑娘,之前的事,我們先放放,你先安心的聽完我下面要說的話在決定要不要我們走。”
“你說什麽和我進去熬藥有什麽關系?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再來騷擾叔叔了!”
說完,宋靈雨就準備走進衙門。
“要是這次酒的事情會讓你們丟了性命呢?”楚青梅冷聲道。
宋靈雨原本不想理會楚青梅的,可是一聽到可能會有事情牽扯到自己丟了性命,突然一怔,愣了下來,便決定聽下去,“你可別危言聳聽,很多事情我還是能分辨是非的,畢竟跟在叔叔身邊這麽些年了。”
“你知道這次的酒是用來進貢的嗎?”楚青梅問道。
“那當然,這事情說成的時候我也在場,只是當時說替代你的酒時,只有叔叔一個人反對,隨後便招來了其他同僚的口誅筆伐。”
“那你可知道,原本都敲定的事情為何一夕之間所有人都倒戈相向?”楚青梅越說越玄乎,讓宋靈雨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的。
“你是說有人在中間搗鬼?但是這也不至於殺頭丟性命啊!”
宋靈雨還算聰慧,猜出了楚青梅話中大概的意思。
可光這樣說,宋靈雨還是不能貿然的帶她們進去。
“搗鬼倒是不會招來殺身之禍,最多就是為了利益,惡性競爭。但是要是進貢的酒出了問題,那可就是殺頭誅九族的重罪了!”
說道後面,楚青梅的語氣重了許多,字字說到她的心坎上。
“酒怎麽會出問題,這麽多大人一起通過的酒,質量肯定能夠保障的啊!”宋靈雨將信將疑的看著楚青梅。
“我是釀酒的,所有酒的問題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也許你會以為我只是想把貢酒的資格拿回來,可是你和周大人呢?誰又說的準那酒到底有沒有問題?”
被楚青梅這麽一說宋靈雨心中早就降低了防備,之前的疑問也慢慢的少了很多。
這時,一旁的張雲清看到有些遲疑的宋靈雨,便上前幫腔道,“是啊,宋小姐,你說我每日放著店裡的生意不做,每天都跑來找周大人,要不是事情真的有那麽嚴重的話,我用得著管別人的事嗎?我和楚姑娘又沒有什麽關系,只是簡單的生意上的夥伴而已,怎麽就會不顧一切的勸說呢?”
聽著張雲清這麽一說,宋靈雨開始動搖起來,神色也有些慌張,不知所措。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宋靈雨焦急的問道,猶豫之下,決定幫助楚青梅。
楚青梅勾了勾嘴角,眼看自己的說法即將奏效,跟著說道,“我們在門外求見都很久了,可是小廝出來吩咐過不讓我們進去,所以我麽才無奈的離開。”
“原來就是這事?跟著我走,我帶你們進去,這會兒叔叔應該還在和各位大人爭執著呢!”
說完宋靈雨領著二人準備走進衙門,衙役還想阻攔,她直接大吼一之後領著二人來到了內堂。
內堂裡一群官員圍著周大人在堂內議事。
只看到周大人為難的扶額倚靠在桌子旁,不停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勸說聲此起彼伏,“老周啊,你我同僚這麽多年,你也應該清楚我的為人,都這麽久了,你到底在堅持什麽呢,不就是普通的酒嗎,上貢誰的不是一樣,你就別再猶豫了!”
“對啊,我們幾個都已經同意了,就差你了,你是準備明哲保身還是說從中收了什麽好處!”
“老李,怎麽這樣說老周,他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那就快給我決定!不過也沒關系,就算她不簽字,我們哥幾個認可了就可以了!他同意不同意,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時周大人有些不耐煩了,已經夠煩了,又生著病發著燒,“夠了,夠了!你們幾個別爭了,什麽好壞話都說夠了,我同意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