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一直秉持了自己的堅持,換來的結果就是每日清早,酒就被搶購一空。
這日,如同往常一樣,韓雨柔早早的就開了門,門外一如往常的排滿的買酒的人,大夥兒也都自覺的排著隊,沒有鬧成一團。
當然也有個別不自覺的總想插隊,都被大夥給驅趕開來。
看到饕餮酒坊門庭若市般的景象,楚家的酒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門可羅雀。
“你說你,有什麽出息,人一丫頭都把店弄得有聲有色!”
酒坊內,傳來楚周氏無情的責罵,責怪楚大運的無能,導致酒坊的生意一落千丈。
一頓的責罵,引來了二人雷鳴般的爭吵。
“你還有資格說我?這些爛主意還不都是你出的!”
楚大運怒目看向楚周氏,心中已經壓抑很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眼珠子裡投射出來的都是如烈日般的怒火。
“我出的主意?”
一聽到楚大運這麽一說,還深似仇人般的看著自己,楚周氏不樂意了。
這麽多年的功勞,到頭來卻換來這麽一番責備。
想著想著就哭楚聲來,“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在你們楚家我得了什麽。”
楚大運沒有心情去理會楚周氏,隻覺得這次的事情就是她貪圖便宜,買了摻雜的大米,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我們家哪裡對不住你了?開店真麽久,讓你累著什麽了?”
終於按耐不住怒火,楚大運狠狠地說出了這麽句話。
此話一出,二人的爭吵更加激烈,誰也不讓誰。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真遇到利益當前時都會忘了對方之前的好。
“記住話是你說的,要麽這日子就別過了!”
楚周氏哭的越發大聲起來,引來了周圍街坊的圍觀。
街坊們一過來都指著楚大運說一個大男人的,怎麽對著自己的婆娘打大吵大鬧的,指指點點的。
楚大運氣楚王氏的亂做主張,導致現在楚家酒坊的名聲掃地,很有可能就此之後再也沒有機會翻身。
更生氣的是這些街坊,明明就是過來看笑話的,卻裝成衣服關心的樣子。
耳邊的吵鬧聲與指責聲讓他有點受不了,直接沒管任何人,摔門而出。
走在路上,楚大運被氣的通紅的臉被陽光映射的格外明顯。
走著走著來到了鎮中的大榕樹下坐了下來。
從隨手便的煙袋中卷了些煙葉,點火抽了起來。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接下來該怎麽辦。
太陽的光輝無論多麽炎熱,也暖不起心如死灰的楚大運。
就在這時,楚大運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為拿著酒壺飲著的男子。
“怎麽,光在這裡發呆就能解決問題?”
聽到男人突如其來的聲音,楚大運疑惑道,“你是誰?”
男人順勢送了口酒到嘴裡,輕聲笑道,“你別管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弄夠幫你東山再起的引路人。”
男人相貌穿著樸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酒瘋子,哪裡涼快,哪呆著去,別拿我消遣。”
說完楚大運轉過身去,不停的嘬吸著手中的旱煙。
“難道你就這樣讓你家的酒坊從此一蹶不振?就不想再翻身?”
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壺,一臉認真的靠近道楚大運身邊。
剛才還一臉戲謔的他,瞬間認真起來。
楚大運剛想把煙送到嘴裡,卻停下了手。
“你到底是誰?”
“我可能你不知道,我家公子你應該認識。”
男人冷的一聲,提起了楚大運的好奇心。
介紹完自己的身份過後,楚大運才知道是李斯明的手下,一下來了興趣。
因為以前在楚家酒坊的境況,想從楚青梅手中奪回失去的東西似乎很難實現,雖說之前和李家打交道的時候看清楚了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但目前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合作。
“你們有什麽打算?”
楚大運拿著煙杆在腳底拍滅了煙草,縷縷的青煙伴隨著熄滅的火星繞到了滿是愁容的臉上。
“你就不問我們家公子為什麽找到你?”
“不想問,也不想知道,我就像能不能幫我們家起死回生!”
男人沒有回答,隻淺淺的一笑。
“想知道?跟著我來啊!”
說完楚大運便如著魔一般,跟著男人離開,消失在視野之中。
另外一邊,楚青梅和韓雨柔整理著店鋪。
“青梅姐,要是我們的生意一直這麽好就行了。”
楚青梅笑著拍了拍韓雨柔的後腦,“一直這麽好不累死你啊。”
“當然不怕,累點不更好?晚上還可以多吃點飯。”
楚青梅止不住的笑出聲,從沒見過這麽傻的孩子。
店裡由於生意太好,剩余的存量已經快不能滿足現在的需求。
楚青梅讓韓雨柔去山上再采一些做酒曲的草,上次做的已經快用完了。
經歷了上次的大米危機,韓雨柔變得更加認真謹慎了些,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認真的人學什都快,現在已經差多掌握了店裡帳目的明細。
也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呆呆木訥的女孩子了。
楚青梅感到很欣慰,畢竟當時的決定現在看來依然沒有做錯。
不知何時,楚青梅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樣子,前世的自己也是從小就很笨,也是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才有了這樣一番成就。
“雨柔!”
“青梅姐,還有什麽事?放心啦,我不會認錯的,上次你給我說過之後,我就記住了!”
楚青梅說叫住了她,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麽,隻笑著道,“自己去山上小心些!”
“請問楚老板在不在?”
韓雨柔走後,店門口傳來了老者的聲音。
問聲後,楚青梅走出來看,是位衣著樸實的村民。看著那人微微躬著身,雙手在身前不斷搓著,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想請幫忙。
“我就是,請問找我做什麽?”楚青梅禮貌道。
“聽聞你是鎮上釀茉莉花酒最好的,想請你幫幫忙!”邊說,老者不停的繞著手,有些難以開口,但又不得不開口去求楚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