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一聽周大人要升遷,便主動行了禮,“恭賀周大人榮升進京。”
“楚姑娘無需多禮,我此番前去不知何時才能夠回來了。”
說著,周大人臉上泛起難色,有些擔憂。
畢竟上次爭奪貢酒時,李家對楚青梅懷恨在心。
以李家得手段,肯定是不會放過楚青梅得,再加上那些之前與李家串通一氣的官員,擔心楚青梅一個人回處理不來。“總之你要處處小心,切莫輕易相信他人!”
周大人再三叮囑著。因為比起那些圓滑老練的人來說,楚青梅還是位處世未深小姑娘而已,肯定是鬥不過那些滿腦子都是壞主意的人。
“多謝周大人關心,我會加倍小心的,我也只是個生意人得罪不了那些管院的!”
既然楚青梅自己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周大人也就安心了。
談完話,二人走到大堂,牌匾正好要被下人掛上牆。
“你們可給我掛正了,這可是楚老板的門臉!”
“是,大人。”
正當這時,外出買鞭炮的韓雨柔也後腳進來。
“青梅姐,都辦妥了!”
楚青梅示意,當牌匾掛好時,就點燃鞭炮。
牌匾落定,酒坊外頓時響起了震天的鞭炮聲。
響聲足足持續了半刻之久。
如此大的動靜引來了周遭街坊鄰居的圍觀,很是熱鬧。
圍觀的人群當中不停的有人豎起拇指,“這小姑娘不得了啊,知府老爺親題的牌匾都掛上了。”
“那可不,你看站在前面哪位,肯定也是什麽大官,所有的人都站在他後面。”
“了不得,了不得!”
伴隨著掌聲與鞭炮聲,饕餮酒坊門口熱鬧非凡。
“這小姑娘有出息啊,家裡人可享福了!”
人群裡有些年長的老人,都感慨要是家裡能有這麽位有出息孩子,那可是光耀門楣。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排隊看熱鬧的都快排到楚家酒鋪門口去了。
“都讓讓,都站到我家店門口了,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見到人群都快堵住了自己大門,楚周氏推著人嚷道。
打聽之下,都說是楚青梅的酒坊來了大官說是店中得酒成了我們當地的貢酒,真長臉。
楚周氏聽過之後,更是氣憤。
竟然楚青梅的酒能夠成為地方貢酒,這時他們這些酒商想都不敢想得實情。
這要是說出去,那可是相當於金字招牌了。
這還擔心會沒有生意上門嗎?
一想到這,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還是想去破壞破壞。
剛擠到前排,就聽到街坊們不停的誇讚著楚青梅。
楚周氏越聽越來氣。
明明楚青梅釀酒的手法就是秉承楚家的,可為什麽就她的能成貢酒,而自己家的幾不行,為什麽楚青梅的生意越來越好,自己家的卻要虧本才能招來顧客。
“你們都在說些什麽啊,她這種人還值得你們讚美?”
楚周氏好不容易的擠到了最前面,對著其中幾位長者說道。
“這位,話怎麽這麽說,聽說人家小姑娘是靠自己本事開的店,憑什麽不能稱讚她。”
楚周氏嗤笑一聲道,“那是你們只看到了表面,她是什麽為人,能有我清楚嗎?”
說完便表明了自己是楚青梅得二嬸。
長者們皆驚訝,“此話怎說。”
“先前弟弟摔斷腿,不但不拿錢,還把奶奶氣生病,最後求了很久才肯拿出錢來治病,但是還提了一大堆的條件,你們見過這麽不孝的孩子?都是表面功夫做得好。”
楚周氏連說帶演的,說的有模有樣。
剛說完,幾位長著的臉上便馬上黑了下來,“找你這麽說,就算她的酒再怎麽好,我們幾位再也不會來了!”
“反正我是看你們年紀大了,可不想讓你們受騙,一輩子掙錢挺不容易的。”
就這套說辭,楚周氏幾乎對前排的很多人都說了。
這時,韓雪薇眼尖的認出了楚周氏。
上前一把拉住了她,“你少胡說,你這麽說也不怕吃飯閃了舌頭。”
楚周邊被嚇了一跳,連忙放開了旁邊的人,叫囂道,“哪兒來的野丫頭,這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韓雪薇勾了勾嘴角,“下次你編故事的時候,記得帶上些證據,別把大夥當成三歲小孩兒看!”
話音未落,韓雪薇接著解釋道說之前楚青梅生著病,楚家就將她敢出門了,好不容易通過努力有了些小成就之後楚家就不停的想著法的陷害她找她要錢。
“到底誰不孝,誰不要臉,大夥應該清楚。”
周圍的群眾也都被爭吵聲吸引過來。
看熱鬧的人看著眼前一位小姑娘和一位油口滑舌的商人,大夥兒都願意相信韓雨柔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轉投到了楚周氏身上,這讓她再沒有臉再呆著,便灰溜溜的離開了人群。
另外一邊,楚青梅邀請周大人去富貴酒樓。
“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我剛才已經讓人定好了雅間!”
楚青梅行禮道。
“吃飯就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去處理事情,還要忙著進京的事宜,今天過來都是勉強的抽出了時間。”
說完,周大人命下人備好馬,準備離開。
楚青梅也不好再強留,直道感謝。
送別周大人之後,楚青梅讓韓雨柔退了包廂,說是趁著雪薇也在,就在家裡隨便吃點。
晚飯上,楚青梅感歎道,“今日這喜訊傳來得太突然都還沒反應過來,你們幫我想想有哪些細節我們是忽略的了。”
心直口快得韓雨柔卻開口,“青梅姐,你讓周大人空手而回啦!”
楚青梅扶額,周大人此次前來,光顧著寒暄與感謝了,都沒有送些酒給他伴手。
這時韓雪薇卻有些害怕,“青梅姐,剛才我私自做了主,在你還在與周大人道別時,私自取了三小壇玫瑰酒給他下人,讓周大人回去慢慢品嘗。”
一聽到這,楚青梅驚歎韓雪薇得心細與精明,便不吝言辭得誇讚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