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笙早早的備下了飯菜。
一進門,楚青梅默不作聲,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
“青梅,你沒事吧。”韓笙關切的問道。
喊了兩聲,楚青梅沒有回答,隻靜靜的坐在那裡。
韓笙沒有繼續再喊她,隻夾了菜放在了碗中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時,楚青梅才回過神來,“韓姨,快吃啊,盯著我做什麽,雪薇,快讓你娘先吃啊。”
韓笙關切得坐到了楚青梅身邊,一手挽過她攬在懷中道,“人走了也就走了,別太傷心,還是要吃點東西,不然把身體拖壞了,就不好了。”
韓笙楚青梅悶悶不樂的原因是因為楚老太太的逝世,所以關懷起來。
“韓姨,我沒事,咱們吃飯吧。”
說完楚青梅拿起碗吃了起來。
不過見到楚青梅這樣,韓笙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對了,韓姨,我想在家呆幾天,晚些再回鎮上。”楚青梅說道。
“住下也好,不要想那麽多,店裡的事,我和雨柔會替你照看著的!”
楚青梅微微笑道之後沒有做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飯後,楚青梅說是自己想出去一趟。
讓韓笙注意一下家裡的情況。
入夜,楚王氏如約來到了河邊。
岸邊確實站了這一個人,可夜色濃密,只看的一個背影,又很神秘的穿了身黑衣服,帽子遮住了頭,也看不清楚是不是老光棍。
不過這個時辰能在這裡等她的,也想不到再有別人了。
楚王氏吹著了火折子,接著微弱的光線朝岸邊走去。
看著身形確實像老光棍,便慢慢的走到了身後,“你來多久了?”
說話間,楚王氏親切的抱了上去。
當雙手環住那人時,頓時感到不對勁。
這不是老光棍。
“怎麽是你!?”楚青梅的突然出現,嚇得楚王氏手中的油紙包都掉在了地上。
楚青梅慢慢的摘下帽子,轉身看向了楚王氏,“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是我來了!”
此時的楚王氏內心充滿的焦急與不安,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是老光棍,來的人卻是楚青梅。
她到底知道了什麽,老光棍告訴她了什麽。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種種可能。
萬一楚青梅都知道了,會不會報官,會不會給楚大財說。
這時的她什麽都在想,卻什麽也不敢想。
“你怎麽在這,不是應該去娘的靈堂守著嗎?”楚王氏緊張的看著楚青梅說道。
“錢,我已經出了,其他的事我不想管,倒是你,來這裡做什麽,怎麽一上來就抱我?”
黑夜中,借著火折子得微弱光線,映得楚青梅臉上有些陰冷。
“我,我沒什麽,想著娘是在河邊溺斃的,買了點東西巷過來祭拜下。”楚王氏顫顫巍巍得說著,臉上似乎再害怕著什麽。
“二娘,你既然來祭拜奶,那你這滿額頭的汗珠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她的死與你有關?”楚青梅冷笑著靠近到楚王氏面前說道。
楚王氏一怔,難不成真知道了什麽,“胡說什麽,我可不像你,丟下銀子後什麽都不管,最起碼我還能想到來祭拜下娘。”
楚王氏依然想找借口裝著傻。
說完想退後離開,淘淘卻告訴楚青梅,“包子裡有毒。”
原來剛才楚王氏手裡掉下的油紙包裡裝了幾個肉包子,見掉在地上的包子,淘淘有些好奇,就上去拿鼻子拱了下,誰知被它發現包子裡有毒。
楚青梅頓時驚訝,楚王氏這事想要老光棍的命啊。
果真和自己的推斷一樣,老光棍知道的太多了。
斬草要除根,想要一個知道你秘密都人替你保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的閉嘴。
“你還想掩飾,我怎麽會來這裡,可能你比誰都清楚。”
果然不出楚王氏所料,老光棍把什麽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楚王氏頓時緊張到不知如何去解釋,隻道什麽都不知道。
楚青梅彎腰撿起來個肉包子,拿手輕輕的撣去塵土冷聲道,“你就是想拿著包子毒害他吧。”
楚王氏故作鎮定道,“不可能,這就是普通的包子,哪裡有什麽毒!”
“有本事你吃了?”楚青梅冷笑著吧包子拿到了楚王氏嘴邊。
“楚青梅!你夠了!”
楚王氏一把拿下包子丟進了河裡,“你別以為你一去幾個臭錢收買了他你就覺得你什麽都知道了,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這些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說話間,楚王氏開始歇斯底裡起來,“我就是想除掉他,怎麽了,他知道我這麽多的事,沒完沒了的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要錢,我又不是錢莊,哪裡有那麽多的銀子。他簡直就像個無敵洞一樣,永遠填不滿,後來竟然還喪心病狂的讓我同他做些苟且之事,我已經快受不了了,今日要不是她找我去山後私會,娘就根本不會撞上我們,我也不會失手將她殺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要是沒有他的出現,我現在根本不會是這樣。”
楚王氏說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楚青梅搖著頭淡淡的笑道,“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你自己就沒有原因?什麽事都怪給別人。”
“我怪誰?娘從我一嫁進楚家就沒正眼看過我,什麽時候都擠兌我,小寶性格越來越不像楚家人,我能怎麽辦,就算我今天不失手殺了她,遲早有一日我也不敢保證我不會主動要她命。”
楚青梅對楚王氏說出的話不敢置信,平時雖然壞心眼很多,但是也不至於動不動就起殺心。
這讓她很是驚訝。
“你就不怕遭報應?”
楚王氏卻哈哈大笑起來,“報應?你認為現在還有誰能證明我是凶手?老光棍肯定是拿了你更多的錢跑掉了,你認為你還能再找到他?癡心妄想,就算找到他了,又能如何,我最多就是失手誤殺了娘,能坐牢?”
楚青梅心想,確實楚王氏說得不錯,她這些秘密自己並不關心,只是知道了楚老太太是被誤殺的。
“你坐不坐牢和我沒關系,你那些秘密我也不感興趣,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娘得死與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