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說話時冷眼的看向那名婦人。
雖然哪家店是自己到加盟商,吃出問題了肯定會負責。
但畢竟不是自己店中出現的問題。
況且原材料上是沒有問題的,隻怪那人為了節約成本隨意修改原材料,才會導致有人食物中毒。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對於這些人來說,或許用銀子能解決的事情,都可以用銀子解決。
“我看小丫頭說話怎麽這麽不中聽啊,我們來吃你們家的東西,出了問題,難不成你還想賴帳?反正人證物證都在,要是抓你下獄也不是不可!”
邊說,那名婦人不停的瞪著楚青梅,像是必須讓她給個交代一般。
不然這件事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解決的!
“我也是想好好的解決問題,再說了,我也沒有想要推脫的意思,想要怎麽解決,你們先說說你們的想法。”
楚青梅沒有多余的擔心,隻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家中只有我男人一個勞動力,現在成了這樣,你肯定要賠錢的!”
“賠錢,沒問題,你切說說看需要多少銀子?”
楚青梅冷聲道。
婦人轉了轉眸子,想了一下,“我要的也不多,就陪我個百八十兩就成了!”
聽到婦人提出的條件,楚青梅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這不是漫天要價嘛。
“出事的那家店給你們銀子了嗎?”
“當然沒給,不然怎麽會跑到你到這裡來要錢!”
楚青梅嗤笑一聲,看向了婦人,“賠錢可以,但是你說的數目我不能接受。”
雖說楚青梅也有責任,但最多就是監管不利的責任,最終出問題的還是那家加盟店。
而且再說了,就算不拿錢出來也說得過去。
畢竟給銀子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安慰。
但要是有人利用這來敲詐自己的話的,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你這麽說就是想耍賴咯?”
婦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聲起來。
“大嫂,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你說的這個數目我真是接受不了,要不我們再談談?”
楚青梅微笑道。
“數目沒得談,說了多少就是多少!你想想,若是你們的人出事了,就這點銀子能夠打發嗎?”
婦人越說越生氣,不依不饒的說著,就是不願意讓步。
“這麽說來,就是不肯讓步咯?那看來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楚青梅便準備起身。
見到楚青梅這番舉動,婦人有些激動,上前一下拉住了楚青梅的袖子,“你是想耍賴?天理何在!還有王法嗎?”
邊說,婦人開始撒潑起來。
這一舉動讓楚青梅有些措手不及。
“大嫂!咱麽還是講講道理,都說了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們的,你就去找誰,確實在我這裡鬧不是個樣子。”
楚青梅試著將婦人的手拿開,慢慢的解釋道。
就這樣,一群人跟楚青梅鬧得沒有什麽結果,只能在堂內這麽僵持著。
拖延了一會兒之後,雙方也沒有什麽好結果。
最終只能不歡而散。
不過走之前,婦人卻是狠狠的看了眼楚青梅。
因為這件事可沒這麽好處理。
次日,楚青梅在店中做事,卻有官差找上門來。
“你就是楚青梅?衙門傳喚,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衙差的突然到訪,讓楚青梅始料未及。
“敢問差老爺事何事?”
楚青梅試著問道。
“何事?去了就隻道,這大過年的,還惹些官非,真是有你受的了!”
聽官差的口氣,楚青梅大致能夠猜到是什麽事情。
肯定是那家人不服昨天的決定,所以便把自己給告了。
來到衙門,楚青梅就看到婦人跪在堂內,不停的哭訴著。
但讓她意外的是,堂上還站了另外的兩個人。
一個竟然是周鈺,另一位則沒有見過。
是一位年輕書生打扮的男子。
“民女楚青梅見過知府大人!”
知府搖著頭,楚青梅都快成這裡的常客了,時不時都要來一次。
“你可知道,有人將你告了,還請來了狀師!”
知府正襟危坐的看向楚青梅。
“這個樣子,就能看得出來了,不過這位狀師是?”
楚青梅疑惑的看向了哪位年輕男子。
這時,周鈺卻先開口道,“公堂之上那允許你大聲喧嘩!他叫易瀾!”
易瀾,父親是京中大官,此次遊學至此,跟周鈺有些交情得知這件事之後,二人幫忙寫了狀紙。
所以官府才會受理,不然這大過年的,誰不想安安生生的過個好年。
易瀾為人思維古板至極,所有的事情都是聽到周鈺的一面之辭,再加上周鈺在一旁煽風點火,所以主觀的就看不起楚青梅。
所以這次的官司,易瀾志在必得,要將楚青梅定罪。
楚青梅得知這人的姓名之後,便開始思考一會兒改怎樣為了自己辯解。
因為這人看上去不是很好惹,像是懂得很多東西一樣。
“大人!我是冤枉的!那人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楚姑娘推脫責任的方式倒是簡單明了。”
易瀾陰陽怪氣道。
“本就跟我沒有什麽關系,出事的酒樓只是我的加盟商,我隻負責提供半成品的原材料,至於她們為了節約成本私自改了東西的話,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昨日我也說過了,出於人道主義,我會適當的賠償一些銀子作為補償,可她們家確實漫天要價,說成是敲詐我也不為過!”
楚青梅還是按照之前的說辭替自己辯解,畢竟這種事情說到哪裡都是自己佔理的。
聽到楚青梅這麽為自己辯解,易瀾止不住的拍手道,“好一個人道主義,那我豈不是還要感謝楚姑娘的大仁大義了?”
易瀾慢慢的走到了楚青梅的身旁。
楚青梅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雖然是一副書生樣,但是神情比較呆板,不像是那種能夠巧舌如簧的人。
但走到自己身前的時候,楚青梅還是覺得這件事沒這麽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