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它氣喘籲籲的趴在了她腳邊,吐著舌頭意念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我說的是對於楚家這回。”
楚青梅坐在椅子上微微彎腰,杏眼微閉,“功勞都拿給你,行了吧。”
“我才不需要什麽功勞,只是能幫你出口氣,心裡就莫名的舒坦。”
它高傲的抬了抬頭,下巴翹得老高。
“忠犬都護住,知道你厲害了,要不再獎你些酒喝?”楚青梅連道。
一聽到酒字,它立馬端坐,舌頭吐得更長了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清亮的哈喇子說著舌根流了一地。
“你看你的樣子,等我給你取一小杯來。”
正欲起身,她腦海裡突然想起著事情來,以目前來說,想要把生意做大,光靠桃花釀,之類的酒肯定是打不開市場的,一定要有些新穎的產品推向市場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想到這裡她徑直的走回了屋子。
“楚青梅你站住,我的酒哪,你怎麽就回屋了,喂喂。”
她坐在屋裡,腦子裡不停得尋思,按理說以她的釀酒才藝,在現代,手裡拿到什麽就可以釀什麽酒的,可在這會兒,有些必須的原材料找不到是個大問題。
只能以創意抵消原材料的弊端。
眼前最先會推出的會有茉莉花釀,隨後玫瑰,桑葚,山葡萄,等等都會陸續推出。
等到宅子修整好,專門弄出的那間房就可以當做蒸餾房,用來釀造高度白酒。
因為古時候釀酒工藝單一,只能靠發酵,出酒時普遍只能達到十幾度,最多二十幾度,稱之為濁酒。
可引入現代的蒸餾技術,就能釀造出度數更高更純的白酒。
不但酒質量會提升個檔次,價格也能提高一個檔次。
想到這裡笑了起來,當年那武松喝了十八碗酒還能上山打虎,那是因為喝的濁酒,要是給他來幾碗高度白酒試試,早就倒地上不省人事了,還打虎,打貓都打不動。
“哈哈哈……”
“這女人,傻了吧,坐著都能笑出聲來。”
淘淘想著她,一臉小嫌棄。
她側臉過來瞪了眼它意念道,“你懂個屁,到時候你可找我要酒喝。”
“你剛才說給我喝酒的話都能忘,還指望你以後能給我喝,算了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看你說的,我這就給你去打。”
楚青梅起身正準備去打一杯酒時,門外的敲鑼打鼓的聲音就透著院門傳進耳朵裡。
於是放下酒杯,急匆匆的走到門口看去了。
淘淘,“唉……女人。”
跟著屁顛屁顛的也走了出去。
一出門外,就看著一群穿花戴紅的人敲敲打打的朝這邊走過來。
當中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楚暖暖。
她身穿一席紅裝,手裡捧著束山茶花,打扮的很是精致,長相也格外出眾,明眸皓齒,頭上的簪子吊飾隨著走動不停的搖晃著,大有大家閨秀之感。
此舉也引來了村民們的圍觀。
都在議論著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正當大夥都在疑惑之時,隊伍停在了孫家門前。
出於好奇,楚青梅便擠進了人群裡。
“喲,是青梅丫頭啊,你知道你家這楚暖暖是鬧些什麽啊!這麽大陣仗。”
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回道,“不太清楚,待會兒就知道了。”
“小安哥,是我,暖暖,我知道你在家的,出來見見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那嬌柔的臉龐,顯出一陣桃紅,嬌羞的向著門內的孫小安喊道。
原來一大早,楚依依,就去向楚老太太求情,讓放出楚暖暖。
楚老太太見不得楚依依的軟磨硬泡,隨口答應了。
隨後她幫她一番梳洗打扮,還找來一眾鼓樂師,幫她打氣之後,就隻身一人來到孫家。
孫宅裡,孫勇生向孫小安說起那日拒絕楚王氏上門提親的事,今天楚暖暖上門肯定是想逼著就范。
“爹爹,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我的想法和決定,我心中要有意中人了,不管發生何事,我都不會改變初心的。”
孫小安語重一臉愁容走向門邊,不停得聽到門外的楚暖暖在叫喊著。
他的腳步停留在門邊半刻還是推開了大門。
一推開門,就被眼前的場景嚇懵了。
在他推開門的同時,鑼鼓齊鳴,好不熱鬧。
他慢慢走到她跟前,看著她真摯的眼神,害羞的神情和嬌柔的妝扮,大概能猜出個大概。
“有什麽事嗎?”孫小安淡淡道。
“小安哥,我要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子!”
當她大聲的說完後,一把將手中的山茶花遞向了他。
一時間鼓樂聲驟停,咿咿呀呀的人群也瞬間寧靜。
眾人還沒有回味出剛才話的意義,有人開口問了問,“楚家丫頭,剛才你說什麽?”
她深深了吸了口氣,吐了吐,鼓足了底氣道,“我說,我要嫁給孫小安為妻,請大夥幫我做個證。”
孫小安頓時瞳孔散得很大,整個人僵住了,隻覺得腦子裡,耳朵裡嗡嗡作響。
聽到楚暖暖這話,楚青梅也懵了,她居然這麽無腦,要放在現在,女追男最多隔層紗,可在古代,可是丟名節的做法,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小安哥,小安哥!”
在楚暖暖的一陣呼喚後,孫小安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你剛才說什麽?你要嫁給我?”
孫小安一臉懵,完全不敢相信楚暖暖居然會做出這等事來。
若是往常,女子這番上門表達愛意,出於自身氣節和女子名節的是考慮,是會就范的,可是他心早有所屬。
一時間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人群突然像炸了鍋一樣,紛紛議論起來,有叫成全的,也有說哪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各種聲音層出不窮。
“你請回吧,我心有所屬了,不值得你這麽損害自己的名節,就當我辜負你了吧。”
原本滿是期待的楚暖暖表情瞬間凝固,好似寒冰一般,眼眶中透著淚光,“我當著這麽多人給你表達愛意,你就這麽對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說我改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