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擔心的說道。
“你要說非要有什麽事的話,應該就是北涼的事了!”
蕭北墨神情嚴肅的說道。
“你是說北涼起兵犯境的事情?”
楚青梅一下警惕了起來。
因為這件事前不久蕭衍曾對她說過,而且楚青梅還知道這裡面的重要性。
眼前大齊,最有可能威脅國運的就是北涼國。
如今蕭北墨說這件事,肯定就是跟這件事有關。
“怎麽?這件事,你也知道?”
“義父前些日子對我說過!這件事嚴重嗎?”
“目前情況不好,朝中現在正激烈的商討這件事,目前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打,一派主張和,現在吵得不可開交。
蕭北路也在為這件事操心。”
“你是說現在朝中也舉棋不定?那蕭北路現在是怎麽樣的態度?有給你說過嗎?”
楚青梅焦急的問道。
之前的談話,讓楚青梅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了。
很擔心這件事會跟蕭北墨有關。
“這件事,蕭北路不曾……”
沒等蕭北墨說完,有禁軍來到了王府。
“昊王接旨!”
宦官來到了楚青梅的房間,宣讀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請昊王即刻進宮面聖,朕有要事相商!欽此!”
“臣,遵旨!”
蕭北墨連忙接過聖旨,看向了楚青梅。
楚青梅心裡這時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
“昊王請立刻隨我進宮!陛下還在等著您呢!”
宦官催促著蕭北墨好快隨行。
楚青梅擔心的看著蕭北墨,“蕭北路現在叫你過去,肯定沒有什麽好事,你要當心啊,我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聽後,蕭北墨拉著楚青梅的手溫柔的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
說完,蕭北墨便跟著宦官進宮面聖。
看著蕭北墨離去的背影,楚青梅心中很是忐忑。
這種感覺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
蕭北路真的著急的叫蕭北墨進宮,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來到禦書房,蕭北墨見到了蕭北路。
“吾皇萬歲萬萬歲。”
蕭北路見況連忙上前扶起蕭北墨。
“昊王多禮了,現在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無須多禮。”
蕭北墨起身,狐疑的看著蕭北路,“不知陛下連夜宣我進宮有何事?”
“來,皇兄先坐,這麽晚讓皇兄進宮,確實迫不得已,朕也是無奈之舉!
方才朝中群臣已經達成共識,準備向北涼宣戰!”
蕭北路笑著說道。
“微臣也是主戰!畢竟以我大齊的國力,不能讓北涼如此猖狂!”
“皇兄的想法跟朕一樣!所以,朕才想讓皇兄領虎符領兵出征!
不過皇兄也知道軍情緊急,容不得一絲拖延,所以才連夜宣你進宮!”
蕭北路說出了此番讓蕭北墨進宮的原因。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蕭北墨也都猜到了蕭北路的目的。
只不過沒想到這麽著急。
“陛下準備何時起兵?”
蕭北墨冷聲道。
“我已經知會兵部,明日一早朕便會讓你去領虎符,隨後便動身啟程去京城禁衛營跟馮威將軍匯合。
到時候我們大齊千萬將士壓境,定能凱旋而歸!”
蕭北路迫不及待的說道,看似胸有成竹,實則就是讓蕭北墨沒有跟楚青梅道別的時間。
所以才會讓人在蕭北墨跟楚青梅吃飯的時候連忙宣他進宮。
這也是蕭北路的計謀之一。
出征之後,若是勝利便好,若是吃了敗仗。
可是簽過軍令狀的,回來肯定會被削爵殺頭的。
蕭北路這個計謀真是“用心”了。
不過皇命難違,蕭北墨不能違抗聖命。
只能按照蕭北路的安排行事。
不過似乎蕭北墨是知道蕭北路心裡是怎麽想的,對於此行,其實並不擔憂。
“既然陛下都這般安排了,微臣便會竭盡全力替大齊打退北涼!”
“皇兄有如此境界,實乃我大齊之福!可此行過去肯定需要一些時日,若是能夠再百花宴之前回來就好了,那可就是雙喜臨門了!
到時候普天同慶,百姓跟朝中百官都會為你接風慶功!”
蕭北路對於蕭北墨如此爽快的決定,簡直擺手稱快。
畢竟是皇命,蕭北墨斷然不敢違抗。
蕭北墨聽後,隻嘴角微微一笑,因為心裡明白。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出去邊境路途遙遠,再加上戰事,時間上是根本趕不回來的。
“那到時候還要儀仗陛下的皇恩了,希望北涼能夠知道這麽做無異於以卵擊石,早些退兵,這樣我就能夠回來跟陛下一同慶祝!”
“沒錯!到時候朕一定為你長擺宴席,普天同慶!”
“那就儀仗陛下隆恩了!”
“對了,若是到時候你能順利回來,還能夠給你許一段良配呢!”
說著,蕭北路冷眼的看向蕭北墨。
蕭北路自然知道蕭北墨心怡楚青梅。
這麽說就是故意說給他聽得。
“臣的婚事一直都有陛下擔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了!”
蕭北墨佯裝笑容的看向蕭北路。
此時的二人,雖說面上總是帶著笑意。
可心中所想,都那麽明顯。
“怎麽能這麽說,你與朕本來就是兄弟,不說這些!”
說完,蕭北路卻唉聲歎氣起來。
“唉,現在朕擔心的,就是逐月,上次,朕就想給你們配婚的,可逐月當時沒有這種想法,後面事情也就擱置了。
眼看逐月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朕也很擔心她的幸福,有很多次,周邊國家都過來跟朕說聯姻,朕不是想著昊王你嘛,這才沒有答應的!
所以,到時候昊王一定要趕回來!”
蕭北路裝作關心的說著。
蕭北墨自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這樣說月底就是想拿楚青梅隔應自己嘛。
明明知道不可能能夠回來,聽到會將楚青梅許配的事情,肯定就會著急。
一著急,肯定會做錯事。
一做錯事,蕭北路就有了把柄來整治自己。
明面上是蕭北墨帶兵出征,實質上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任何人的安危。
一心就只為了怎樣算計蕭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