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丫頭,你可享福了,你隔壁啊,來了位新鄰居,又是買地,又是蓋房的,出手那叫一個闊綽,聽說這位老爺姓蕭,剛到就去村子裡找最好的酒喝,素聞酒泉村好酒無數,還有口常年不枯的水井。”
“李大嬸,你們說的這位蕭老爺有多大年紀?”楚青梅一聽到蕭老爺,莫名的就和蕭北墨聯系在一起,而且還出手闊綽,假如真是,就麻煩了。
“那老爺約麽十七八,長得嘛,冷峻瀟灑,一看就是有錢人。”
楚青梅預感到有些不妙,連忙就朝著家裡跑去。
一回到老宅旁,就看到隔壁正在大興土木,原本挨在一起的三座院子被一起拆掉,合並成了一間,門外還堆放了很多及腰粗的木頭,像是用來做柱子的,在裡面做事的勞工不下十個,每個人都忙忙碌碌,有條不紊的做著事。
看來是蕭北墨無疑了,方圓百裡就沒有這麽大戶的人家,就連在村上蓋莊子的李家沒有這番動靜。
看著院子裡沒有蕭北墨的身影,總覺得大事不妙,馬上朝宅子走去。
剛到門口看著大門如若無人般的敞開,她心中一怔,一個跨步走進院子。
“淘淘,你給我滾出來,讓你守家,你給我跑哪去了?”楚青梅朝著院子裡嚷道。
可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崩潰,淘淘根本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和院中的男人嬉戲打鬧。
院子裡淘淘正在圍繞著個男人打轉,高興的不亦樂乎,時而竄上竄下,時而搖頭擺尾在地上打滾,顯而易見根本就沒有在意楚青梅的召喚。
楚青梅臉線一黑,看著院中的男子正是蕭北墨。
“蕭北墨,真是你,怎麽跑我家裡來了。”楚青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蹲在地上正在逗著淘淘。
不過蕭北墨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一般,自顧自的逗著淘淘。
淘淘也很是沒趣,這麽大聲她應該早就聽見了,可就是不理睬。
楚青梅有些被氣著,準備想離開。
“不對啊,這是我家,我走什麽。”楚青梅一下子站住,想了會兒,說道。
不行,得上去問問。
一個跨步,楚青梅就來到蕭北墨身旁,然後狠狠的看了眼淘淘,一腳就踢在它屁股上,“你這個白眼狼,沒聽道我在門外喊了這麽久嗎?虧我養你這麽久,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淘淘一下躲開,讓她踢了個空,“你還說給我帶好吃的回來呢,吃的在哪?還說我白眼狼,哼。”
它一個踱步就跑到了蕭北墨身後躲了起來。
這時蕭北墨才慢慢的站起身來,雙手插在腰後申了申懶腰。
一聲長長的呼氣聲他終於開口,“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說完他走到桌邊拿起杯茶喝了起來。
“我……”
剛要開口,楚青梅就覺得有些不對。
“喂喂喂,這是我家,怎麽搞得像你自己的家一樣。”
“院子也重新翻新了,還建了間酒坊,不錯不錯。”蕭北墨沒有回答她,隻接著說起其他事情。
“要你管,這麽愛管閑事,你怎麽不去當傳話的。”
“聽說最近你在府城很出名,我倒是很好奇。”說著蕭北墨就朝著酒坊走去。
“你要做什麽。”楚青梅高聲問道他。
蕭北墨沒有理會她,隻勾了勾嘴角,徑直朝著酒坊走去。
楚青梅也上前準備去拉他。
“怎麽,屋裡還藏了別的男人?”
“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是誰。”楚青梅有些強勢道。
“那就別管我。”
一走進酒坊裡,蕭北墨就被一股濃濃的酒香所吸引,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好酒!給我拿個被子來。”
楚青梅左右看了看,沒人嘛,這不就是在使喚她嗎?
“自己沒手啊!老娘可伺候不了你。”
蕭北墨淺淺了勾了勾唇,“我不是請你,是讓你給我拿來。”
有這麽不好相處的人嗎?這麽高傲,當他自己是誰呢。
就在這時,淘淘居然刁著個杯子放在了楚青梅跟前。
楚青梅:“……”
“還是淘淘懂事。”蕭北墨撫了扶淘淘的頭。
淘淘也是不吝嗇的把他帶到楚青梅給她單獨留的那壇酒旁邊。
“你就是個白眼狼,賣國賊,還說不是,你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解釋。”楚青梅看著它阿諛奉承的把蕭北墨帶到酒旁邊,有些心灰意冷。
蕭北墨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壇子,一股濃鬱的酒香就直穿鼻腔,他用筷子沾了點放到嘴裡嘗了嘗。
“沒想到,這酒居然是她釀的,以往西域上貢的酒裡面有少數精品能達到比較高的度數,可眼前的這一壇酒,卻遠遠的超出了目前所見的所有酒的度數。”
一想到這,他瞬間對楚青梅刮目相看起來。
“這酒是你釀的?”
“廢話,難不成是你?”楚青梅嗆聲道。
“說是或不是就行了。”說完,他打了一吊酒品嘗起來。
“這酒還行,就是還差些回甘之味。”
蕭北墨表情有些凝重,,慢吞吞的說著。
“又不是我要求你喝的,你話真多,你行你上。”說完楚青梅準備去奪他手中的酒杯。
蕭北墨見勢,往後一退,沒有讓她拿到,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雖說有缺點,也確實是好酒。”
楚青梅被氣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出氣了。
蕭北墨喝完後還在回味,閉著眼睛讓酒流到自己的五髒六腑。
“蕭北墨,怎麽喝醉了?不是自稱酒量很好嗎?一杯下肚就這樣了?”楚青梅看著她閉著眼,還以為他睡著了,便嘲笑起來。
“這點酒就能把我喝醉?”蕭北墨一下坐了起來,端坐在椅子上。
“對了,你怎麽會在我隔壁蓋房子。”楚青梅這會兒才想起來進屋的目的,這個人怎麽會跑到隔壁蓋房子,到底意欲何為。
“給我倒杯茶來。”
說話間,蕭北墨臉就有些泛紅了。
楚青梅沒有說話,偷偷的笑了笑,這酒的度數,可不是讓你一飲而盡的。
“蕭老爺,您是需要濃茶呢,還是淡茶,紅茶還是綠茶?”
蕭北墨是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睜眼斜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