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讓淘淘跟著她身後,她惡狠狠的關上了大門,朝楚家走去。
剛到楚家門口,就聽見院子裡面有人在談論老宅的事。
“小寶啊,西瓜好不好出啊。”
聲音一聽就是楚老太太的,聲調中帶著嘲笑和鄙夷。
“可好吃了,又好吃,又好玩,還把西瓜皮丟到老宅子裡面。”楚小寶邊說邊拍著掌,笑的不亦樂乎。
聽到這裡的楚青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蹬開了楚家的大門。
一進門,她就將剛才打掃出來裝好的的汙穢物直接丟在院子中央。
聽著聲響屋裡的人全都跑了出來。
剛到院子裡一股難聞的惡臭就襲面而來,臭的眾人是連忙捂住口鼻。
“這誰啊,這麽缺德,丟些爛西瓜皮來我家,反了天了。”楚老太太捏著鼻子高聲嚷道。
定睛望去,就看見楚青梅如黑煞般站在門口,拳頭攥緊像是要捏出水一般。
“你們家打算怎麽陪我的玫瑰花!”楚青梅慢慢開口,惡狠狠的朝楚老太太看去。
“什麽玫瑰花,哪裡跟哪裡的事兒啊,我說青梅,無憑無據的可不要含血噴人啊。”
楚老太太說著將身後的楚小寶抱在了自己的腿邊。
“那你看看這滿地的西瓜皮是怎回事。”
楚青梅指著滿地的汙穢質問起楚老太太起來。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這兩天都沒有吃過西瓜,哪會有這麽多西瓜皮,你可不要亂願望好人呐。”楚老太太裝著傻,說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別裝瘋賣傻的,你們有沒有做過只有你們清楚。”楚青梅表情有些凝重,這家老老小小沒想到會這麽無賴。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我替小寶還你的西瓜,當時你不在家,會不會是你的狗吃了,想嫁禍給我們。”楚老太太連忙道。
吵鬧聲引來了周圍的村民。
不一會兒,裡三層外三層的就把楚家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門外村民越來越多,楚老太太的底氣更足了些,她心裡清楚,當時去她家只有一隻狗在,它又不會說話怎麽可能會知道是她做的,剩下的還不都是想怎麽編就怎麽編。
“反正當時我是放下西瓜就走了的,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家這隻愛吃的狗把瓜偷吃了想賴給我。”
撿到村民的圍觀,楚老太太有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眼看村民們都要站到楚老太太一邊去,楚青梅有點有苦說不出的感覺,雖然淘淘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可是確實沒人知道它會說話,而且當時確實只有它在院子裡。
這就有點難辦了。
緊接著楚老太太佯裝可憐對楚青梅說道,“青梅啊,我知道你平日和我們不和,但是再怎麽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來啊,俗話說抓賊拿髒,你說是我們故意弄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鄉親們倒是給我評評理,我祖孫倆那日就是吃了自家孫女幾個西瓜而已,你們看看,就這麽小的一件事就要鬧得丟瓜皮在我院子裡,還誣賴說是我弄到她家去的,大夥可都為我祖孫做主啊。”
楚老太太邊說邊從腰間拿出手絹在眼睛上擦拭,還不停的發出抽泣聲。
“居然就是為了幾個西瓜啊,這青梅丫頭可有些喪良心了啊”
“可不是嘛,張大嬸,聽說這青梅丫頭這些日子認識了不少達官顯貴,自己也開了酒坊,還種了地,這麽好的生活也不見得她給楚老太太或家裡製備些什麽。”
“咱也說不準到底是誰對誰錯,倒是看看唄,保不齊又是楚家人的鬧劇不是。”
“有道理,咱再看看。”
此時的楚青梅有些無助,原本佔理的她卻弄得現在沒有人支持的地步。
正在這時,蕭北墨趕到。
“大夥請讓讓。”
“這不是青梅丫頭家隔壁剛搬來的蕭老爺嗎?他怎麽跟來了。”
人群中又響起了不絕於耳的議論聲。
蕭北墨走到楚青梅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楚青梅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頭看去是蕭北墨。
與以往的冷淡不同,這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卻是溫柔和關切。
二人四目相對,楚青梅呆了一會,還還從未這麽仔細的端詳過眼前的這位。
只見他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
“青梅!”
楚青梅被他的一聲驚醒。
“啊!”
回過神來的楚青梅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給他說了一遍,他垂眸看了眼淘淘,只見它嘴角潔淨,脖子間的毛發也乾淨異常,便有了主意。
“這位就是你奶?”
楚青梅點頭示意。
“老人家,您也一把年紀了,做事得有底線。”
蕭北墨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又是誰,我們家的家事用不上你摻和。”
楚老太太一臉鄙夷,因為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這位高大的男子。
“我?我新搬來住在青梅家隔壁,今早一股子臭氣搞得我整個院子都是。難道不找個人負責?”蕭北墨神情淡然道。
“你要找你去找她啊,肯定是她家狗乾的,你別佔著你人高馬大有錢,就可以來欺負我老婆子。”楚老太太也聽說楚青梅隔壁搬來位蕭老爺,出手闊綽不說,還儀表堂堂,看來這位就是了。
“找狗?老太太,你也別睜眼說瞎話,你讓大夥看看這地上都是些什麽,雖然也有新鮮啃食的西瓜皮,可也還有些已經是腐爛發霉的了,她說是狗吃了,大夥可以看看這狗,嘴角有沒有汙漬,毛發有沒有髒。”
說著蕭北墨指著淘淘讓眾人看了起來。
“張大嬸,你還別說,還真沒有,這狗本來就是白色的,要是染上些汙漬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看他身上什麽都沒有,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可不是,我當時也覺得事有蹊蹺,只不過不敢確定而已。”
聽到村民們的議論有些不在自己這邊,楚老太太有些急了,“那,那保不齊她給它洗了!”
“老太太,那就更不可能了,剛才我和青梅一直都在田裡采摘玫瑰,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這會兒,你還要解釋嗎?”蕭北墨眼神堅定,言之鑿鑿道。
這麽一說,楚老太太被說的無言以對,蕭北墨也說定讓楚家賠償損失。
楚青梅有些對他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