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取消了下午的比賽不說,現在還不讓人離開了嗎?”葉絲絲裝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黑臉壯漢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擋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
“這件事是我們老板的吩咐,還請客人您不要為難我們。”
薑柚檸伸手攔住了想要繼續說話的葉絲絲,問道:“你們老板為什麽要請我們過去,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果然黑臉壯漢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說道:“這件事等到見到老板之後自會說明,其余更多的事情我們也無法透露。”
原本薑柚檸還以為是地下鬥場的老板有什麽辦法追蹤到了他們,結果在看到所有包廂內的客人都被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瞬間便將提起的心給放了下來。
薑柚檸幾人安安靜靜的站在人群中,這個時候不適合說話,畢竟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而且就算是他們不說話,也有人替他們開口。
畢竟能夠在這個地下鬥場使用包廂的人,要麽有錢,要麽有權,要麽兩者兼備,總得來說,都不好惹。
與此同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暴怒的聲音:“慌繆,你們地下鬥場寶庫被盜與我們何乾,查到觀眾席上的人期間沒有人離開,所以就懷疑是包廂裡面的人乾的!”
“就是,我們是來看比賽的,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冤枉,這若是找到了盜賊還好說,要是一直找不到,那豈不是我們這些人身上要一直戴著小偷了帽子了。”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真的要鬧得如此難看嗎?”
薑柚檸四人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他們臉上帶著和邱月相同的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有的時候,這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能夠省去不少的麻煩。
沒有其他人所表現出的憤怒,就這樣頂著一副淡漠的表情,仿佛整件事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就在人群吵鬧的時候,地下鬥場的老板終於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身穿藍色錦袍,十分精致的俊俏男人。
沒錯,就是精致。
薑柚檸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長相出色的青年才俊,遠的不說,就說薑子寧,洛眠還有君輕羽,要論長相,各個都是其中頂尖的存在。
但像面前這個如此精致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大道容貌五官,衣服的款式,身上的配飾,小到鬢角處散落的一縷頭髮,修剪整齊的指甲,都透著一股精致的味道。
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那麽完美,無論從那個角度,都是那麽的漂亮,完美到像是被精心製作出來的人偶。
這種對自己精益求精的態度,讓薑柚檸不禁覺得,這人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此時的貝行雲因為寶庫被盜的事情滿心的憤怒,他以最快的時間讓手下的人調查了今天地下鬥場的所有人,在排除了觀眾席上的人之後,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包廂中的客人身上。
畢竟為了客人的隱私,每一件包廂內都設置了屏蔽陣法,就連地下鬥場內部的人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也無法查看裡面的情況,更不清楚裡面是否有人。
在這種情況下,貝行雲會懷疑盜賊就藏在包廂內的客人中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為了方便,他在每一個包廂的門口都安排了一名侍女和兩名守衛,如果包廂內的人真的有離開的行為,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這時,一名負責人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低聲在貝行雲的耳邊說了什麽。
隨即就看到貝行雲原本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剛剛負責人來告訴他的消息正是有關於包廂客人們的調查結果,整場比賽,除了幾個包廂的客人因為一些事情提前離場之外,其余的客人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已經核實過了嗎?”貝行雲再次問道。
負責人點了點頭,“已經確認過了,老板,不如我們將重點放在那些中途離開的客人身上。”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將那個小賊給捉住。”貝行雲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這小賊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打他們地下鬥場的臉,若是不能夠及時解決,他們地下鬥場勢必會淪落成整個雲州的笑話。
“是,屬下明白。”
就在負責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再次說道:“老板,剛剛有一名女子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您當面談。”
“不見。”貝行雲拒絕道。
對於這樣的答案,負責人顯然並不意外,畢竟像這樣打著各種理由試圖接近他們老板的女人不再少數,他剛剛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等到負責人離開之後,貝行雲瞬間換了衣服表情,語氣柔和的對著眾人說道:“實在抱歉,剛剛有小賊潛入寶庫盜走了一點東西,將各位聚集在這裡也是為了避免冤枉了好人。”
聽到這話,薑柚檸將手放在唇邊,掩飾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他們明明將整個寶庫一掃而扣,結果貝行雲卻只是說丟了一點小東西,是把在場的人都當成傻子嗎?
如果真的只是丟了一點東西,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大的陣仗呢。
“那現在可以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了嗎?”葉絲絲高聲問道。
“這是當然,從一開始我們便沒有懷疑各位的意思,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貝行雲依舊是笑著說道。
那溫柔的笑容以及聲音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忘記剛剛的不愉快,但薑柚檸卻清楚,貝行雲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看似無害,實則冷血異常。
不過也是,能夠成為整個地下鬥場的老板,又怎麽可能是什麽良善之人呢。
薑柚檸幾人順利的離開了地下鬥場,只是不知何時,身後多了幾條小尾巴。
由此可以看出,貝行雲依舊沒有放下對他們的懷疑,對此,薑柚檸幾人隻當自己不知道小尾巴的存在,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