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的臉色黑的嚇人,冷哼一聲,抱著水中月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薑柚檸見狀,連忙快走幾步,追上了生氣的美人。
“聽說這北王城是北方最大的一座城池呢,看上去是比之前見過的城池熱鬧許多。”
薑柚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與薑柚檸這邊的輕松愜意不同,薑子寧那邊卻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更準確的說是薑子寧倍一個大麻煩給纏上了。
青州,地處偏東南,乃是上三州之一。
從高空俯瞰整個青州,雲霧繚繞,山巒迭起,仿佛身處於一片仙境之中。
因地處東南與同為上三州的殤州與瀚州相比,青州要更加富饒,同時,在實力上也隱隱高於殤州與瀚州。
也正因如此,幾百年間,其他州或多或少都會發生一些摩擦,或者發生一些戰爭,但青州卻一直十分平靜,百姓安居樂業,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然而,如今的青州也不過是看似平靜而已,而如今,因為一個人的到來,這份平靜也被徹底擊碎。
一處華美的宮殿內。
一名青年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隨意的散落在塌上。
身上的白袍同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他的身材條線分明,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在松垮的白跑下面若隱若現。
旁邊伺候的侍女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羞紅了臉。
但青年卻對此毫不在意,他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另一隻手,正面看完看背面,背面看完看側面,全部都看完之後便欣賞細節。
就這樣仔仔細細,反反覆複,仿佛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公,公子!”
“嗯?”
聽到聲音的青年慵懶的應了了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侍女。
“公子,張大人在外面求見。”
“張大人?”
聽到這個稱呼的青年仔細回想了一下,半晌之後才緩慢又乾脆的說道,“不認識,不見。”
說完便再次開始百無聊賴的發呆。
聽到回答的侍女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張大人您昨天才見過的。”
“昨天?就是那個體毛旺盛的大猩猩?”青年蹙眉,眉宇間滿是嫌棄。
聞言,侍女的嘴角抽了抽,但也只能夠硬著頭皮道,“正是那位張大人,不過張大人虛心接受了昨天公子的建議,刮了胡子還洗了澡,煥然一新之後才敢再次來見公子。”
聽到這裡,青年來了興趣,“哦,是嗎,那還不快點讓他進來吧,這一大早就跑過來,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侍女看了一臉興奮的青年一眼,心道,您確定不是想要看張大人的笑話。
想到昨天張大人興致勃勃的來,結果被公子毫不猶豫的趕出去不說,還被裡裡外外的損了一頓,侍女就不由的在心裡為張大人捏了一把辛酸淚。
年紀一大把了,竟然還要遭受來自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
很快,一位眸光犀利,線條分明,五官硬朗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對著青年恭敬的行禮,“太子殿下。”
“停,打住,我可不是你的太子殿下,你們將我關在這裡,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呢。”青年正色道。
隨後他上下打量了張大人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絡腮胡子有什麽好的,難打理不說,還容易藏汙納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醜啊,薑子寧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麽醜的東西,滿臉的胡須中中剩下了兩隻眼睛,簡直就是黑猩猩成精了。
沒錯,這名青年正是薑子寧。
當初他在對君輕羽放完狠話之後,便一路溜達到了青州。
他原本是準備在這個地方將那些躲在暗處的老鼠給一網打盡的,結果還沒等他在這個地方一展自己的“宏圖偉業”就被一個白色的小獸給賴上了。
這還不算,畢竟這小東西看上去挺可愛的,帶回去還能夠給小檸檬當禮物。
結果,一群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的人,在看到他懷裡的小獸之後,張口便喊他太子殿下,還說要帶他去見他的父皇。
薑子寧:………
家人們誰懂啊,人家都是禍從天降,他這是爹從天降。
當了十幾年孤兒,忽然有一天跳出來一個素未謀面的爹,而且這個爹家裡還有皇位繼承。
雖然如此,但薑子寧還是堅決的拒絕了,畢竟誰知道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呢。
然而,他的拒絕無效,那個一隻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獸忽然跳起來,從這薑子寧吐出了一口白霧。
然後,薑子寧就這樣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薑子寧心道,“艸,果然獸不可貌相,這個濃眉大眼的小東西竟然敢偷襲,等他蘇醒之後一定要把他做成紅燒肉。”
等到薑子寧再次蘇醒的時候,他便已經身處在這做宮殿之中。
這做宮殿內被設置了禁製,讓他只能夠在宮殿內部活動,但這禁製似乎只針對他,其他人都能夠隨意的進出。
此時,張大人依舊是一副恭敬無比的態度,“既然神獸大人選擇了你,那麽您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是我青州等待了千年的太子殿下。”
薑子寧卻從這句話中抓住了重點,“神獸大人?什麽神獸大人,我這麽不知道。”
此時,薑子寧的心中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個所謂的神獸大人不就是那個不講武德偷襲他的小東西吧。
果然,下一秒張大人便映證了他的猜想,“神獸大人正是太子殿下您懷裡抱著的那隻白色小獸,這次能夠平安將您帶回來,還要多虧了神獸大人呢。”
“是嗎,那我還真謝謝它十八輩祖宗啊。”薑子寧咬牙切齒的說道。
“神獸大人從青州有史以來便存在了,所以它並沒有十八輩祖宗。”張大人認真的說道。
薑子寧:……謝謝,不用你提醒我……
薑子寧重新躺會身後的塌上,然後隨後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葡萄,將其丟入嘴口,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說罷,找我什麽事,還有,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