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她閨女是個大方的,也實在是顧晚現在紅包群儲存櫃裡有不少的好東西,雖然放在裡面不會壞。
可是顧晚畢竟跟這個年代的人傳統的節約思想不一樣,商品需要使用流通才能體現它的價值,一直存放在那裡隻除了對眼睛友好實際上哪哪都是沒用的。
關鍵還是她手上有,拿出兩斤肉給知青點的人改善夥食收買人心,對顧晚來說這個“交易”是非常值得的。
除了顧晚,知青點的新知青中條件最好的是汪志傑,他提供的是一隻雞。
這也是他特意去公社那邊買的,本來是想給自己加餐,想也知道一隻雞一個人偷吃太顯眼而且很難實現。
既然顧知青那邊那麽大方,汪志傑可不想臉上無光。
結果他的這個舉動一出,余凱那邊沒什麽,隻說等一下他來收拾雞他做飯的手藝不怎樣但是幫忙打下手完全沒問題的。
反正余凱家境不好,在知青點他也從來不掩飾這一點,平時沒少幫汪志傑乾活以換取同等的物質價值。
搞得蔣國慶臉上就有點不好看了,如果他一點東西都不拿出來顯得太小氣,但是吧讓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攢著的好東西拿出來給大家夥兒分享又舍不得。
下意識地,蔣國慶瞅向羅雨桐那邊,他可能還想著能不能從人小姑娘那裡騙取一點好處。
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麽做的,而以前的羅雨桐被蔣國慶吃得死死的,還真白白奉獻出自己的許多東西。
可是現在的羅雨桐,已經不是昨日那個戀愛腦上頭的傻姑娘了。
看都沒有看蔣國慶一眼,羅雨桐反而是對著汪志傑笑道:“正好,前幾日我們上山摘了不少的蘑菇,可以拿來燉雞吃。”
賤人,當著老子的面就對別的男人獻殷勤,看老子以後怎麽收拾你!
可惜了,某人這樣的心聲別人聽不到,要是知道了只怕還以為這人腦子有病呢。
相對而言,顧晚就比較公道,直接跟汪志傑說道:“這雞多少錢,到時候折算給你。這頓飯是我們湊錢一起吃的,所以大家均攤,沒意見吧?”
總體來說知青們都沒意見,因為顧晚的這個主意很公正;
有意見,有意見的話也只能在心裡憋著!
誰讓說還的人是顧晚,現在大家都知道,顧同志不只是在大隊在整個公社那可都是掛的上號的得罪了她沒好處。
結果商量來商量去,就變成了整個知青點的人一起湊錢吃頓好的,顧晚心裡有點憋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好是大家一起出錢,其實就算讓她請所有的知青吃一頓也不是吃不起。
只是請的人裡有陳浩東,她就有點不樂意了。
那人還真是死裝死裝的,這幾天大家的勞動強度都很大,每次下工回來都累得要死恨不得躺在那裡臉都懶得洗了。
可是人陳浩東呢,還非要作出文藝青年的樣子,下工之後拿著一本書坐在窗前附庸風雅。
羅雨桐跟顧晚吐糟過好幾次,大家都覺得這人瘋了。
也是顧晚不住在知青點對這邊的環境不了解,要不然,她一下就可以知道陳浩東是想幹什麽了。
因為陳浩東所待的那個位置,正好對著村口的大路,有什麽外人進村或者是有人從外面回來他都可以第一眼看到。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陳浩東還不死心,想要跟顧晚多做接觸。只是可惜,他根本就沒有蹦達到小姑娘面前的機會。
像是這會兒,顧晚來到了知青點,可她也只是送肉過來。
知青點人多,她可不想去跟人爭搶這麽點好吃的,同時收獲也是需要付出的。
留在這裡吃飯的話,顧晚又是以廚藝好出名繼而找到工作的,是不是就應該她下廚做飯?
私底下玩得好的那幾個,做給她們吃顧晚當然樂意。
但是知青點還有一些討厭的人在,顧晚寧願敬而遠之,所以放下肉跟羅雨桐說了幾句話她就走了。
所以陳浩東看見顧晚來了之後,隻來得及放下書本,剛想跟她說幾句貼心的話。
人顧晚理都不帶理會這些男知青,就這麽走了。
陳浩東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以前溜走了。
他那個懊惱悔恨啊,自然是不用提的,卻不說顧晚這邊倒是發生了好事。
因為她回家之後,忽然發現這一切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齊彬忽然又出現了,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完成了任務所以又回來了。
這話其實也是奇奇怪怪的,齊彬本來就不是紅旗大隊的人,他辦完事不應該是回他自己的家?
只是老顧家的人向來隨性,而大概又是這段時間齊彬一直住在這裡跟家裡人也都相處愉快,竟然對他的說法接受良好。
顧晚不置一詞,甚至是不想理會。
她其實也開始在心裡考量著,這麽貿貿然的答應與齊彬處對象是不是太衝動了?
實際上她對他真是的家庭情況了解的不多,就像這一次齊彬說個有事出門,就十天半個月沒一點音訊。
要是哪一天他回了首都的大本營,自己在鄉下這邊那可是完全得不到消息,估計以後也很難找到人的。
也難怪,這年頭人處對象,一般都是家附近的知根知底。
主要是沒有介紹信想要出遠門也不容易,像是齊彬這樣突然出現在永豐公社的根本就是異類。
說起來,顧晚也是,不說她實際上來自後世原主也是在省城大院生活了十八年的。
本來,就跟一般的鄉下姑娘不同。
實際上也是,如果不是這份不同,也就不可能吸引了來自大城市的齊彬的目光進而得到他的青睞愛慕。
只是齊彬不知道,這會兒他心中認定的未來小媳婦卻是在打退堂鼓,對他們的關系有點退縮了。
顧晚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特別是她有金手指,即便是面對這本書的男女主都不帶怕的。
可是這幾天對象不在身邊,顧晚驀然發現了一個事實,她自認為的優秀突出在這個大時代面前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最多也就只是改善自己以及家人的生活水準,可是脫離了永豐公社乃至陽江縣的范疇,她根本就是軟弱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