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眼睛一亮:“我覺得他願意,他家比我們家有錢,把他的錢全拿了,給我們家船廠。”
“你為什麽覺得他願意?”
“因為我願意啊。”林嶼又趁機表忠心,“姐,你當初為什麽跟那個周老師在一起?”
林頌也有些困了,又像是有些醉了,隨口道:“哪有為什麽,介紹的相親對象,還可以就試試吧,反正又不虧。”
“那你的前任呢?不對,前前任。”
“你認識他?”
林嶼點點頭,也是很糾結的樣子。
主要是他現在可搶手了,都知道要來討好他,他原本也不稀罕這種討好,可是,他們都是看在他和他姐的姐弟關系上,他就喜歡聽他們提“你姐”這兩個字眼。
“那你跟那個做電池的,是為什麽在一起的?”
“你這麽八卦做什麽?”林頌探身去取了一杯水,但她也回答了他,“一樣沒有為什麽,就順其自然,適合就在一起了。”
林嶼神色果然八卦:“姐,那你跟前任都能繼續當朋友嗎?”
“為什麽不行?”林頌喝了那杯水,她以後會跟薑自恆合作的。
零點鍾聲一過,林頌給大家群發了“商務祝福”後,就上樓去睡覺了。
她沒有精力熬通宵,也沒去看其他人回復了什麽,手機群裡紅包滿天飛,喻寧他們@可頌:“快出來玩。”
林頌費勁地睜著眼皮,打字回復:“你們玩,我喝了點酒,太困了。”
可躺了下來後,聽著窗外的煙花爆竹聲,她分明頭疼,卻沒有睡著,只是覺得疲倦。
她想到了周其均,那天她說的話也很奇怪。
哪一個她不都是她?什麽叫做她又變成初見的她,她做什麽要否定從前的自己?不管是哪一個階段的林頌,都是那個時間段裡最好的她。
林頌把被子拉高了一些,原本不怎麽生氣,但那天周其均說了什麽來著?
她在質問他的感情,他沒有保持沉默避開。
“你在害怕失敗嗎?”
“我沒有!”林頌趴在周其均的背上,氣得想也不想就錘了他一把。
“那初見的林頌跟現在有什麽區別?”
林頌不講話,周其均又繼續說:“但我應該是有區別的。”
“本質的區別嗎?”林頌反問他,“還不是一樣的,在事情平息之後,再出現,遇到了事情,是不是就又要說,林頌,你冷靜點,崩潰沒有任何意義。”
周其均輕輕地笑了下:“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個頭,那你難過的時候,你被律所開除,我也對你說,冷靜點,快找下一份工作。”
“挺好的。”他是真的覺得挺好。
林頌抿了抿嘴,惡毒道:“那你為你身世難過,我就說,我建議你冷靜,周其均,還有更多的人比你更可憐,這不是什麽大事,沒什麽大不了,我不能理解你的痛苦……”
周其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自我封閉情感,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所以我們的情感需求根本就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林頌覺得他在裝傻,裝什麽都不懂。
“我講過了,你隻適合情感需求低的人,最好是周末情侶,周末夫妻,不會拿情緒去煩擾你,在你需要冷靜的時候,就自覺離開,只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而且對方還要獨立自主優秀,事業很強……”
周其均背著她,怕她身體往下滑,往上托了托她的大腿,聽她把他說得毫無責任心又自私。
像是氣笑,又像是被說中,可他表現出來的還是冷靜。
“那你呢?頌頌,你想要的是什麽?”
林頌不回答。
周其均替她回答:“不管你想做什麽,又做什麽,能不能成功,可不可行,對方都要拋卻理智,盲目地支持你,不管能不能做到,都要承諾為你兜底,頌頌女士,這是溺愛,你是成年人……”
“溺愛?如果這是溺愛,那我要你把所有身家都給我那叫什麽?”林頌冷笑,“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是成年人,我就是眷戀伊公的溺愛,權衡利弊、冷靜自持還叫什麽愛情,那是聯姻,你現在要還想聯姻,拿你的錢、股份和擬好的合同來找我談!”
她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生氣地說完之後,夜裡的風都跟著寂冷了下來,誰也沒有再說什麽。
之後的幾天,兩人都沒再聯系彼此。
她知道周其均不會找她,除非她主動發消息,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的,一定要她主動,才能打破那層個隔閡。
所以,剛剛她群發祝福的時候,跳過了周其均。
溺愛又怎麽樣,她就不將就,沒有溺愛,她就不要了,她也重新在心裡複述了一遍,她就一個人、一個廠子了。
才不害怕失敗。
但入睡之前,耳畔卻瞬閃過了一句話——那她就一個人,怎麽好意思跟人家登頂過省內首富的家庭提起“聯姻”這兩個字?
可能因為周家的人都特別親切,可能是沾了林律師的光。
林頌翻來覆去沒有睡著,乾脆起身打開電腦工作,到了後半夜,刷到林律師的朋友圈,在一張合影中看見了周其均,還有蹲坐在他腿邊的小白。
站在他身邊的人大多是那些在新聞中出現的閩商大佬,比如越程集團陳淮越,還有不少常常出現在東南亞富豪榜的常客,林頌愛看名人傳記,能把這些名號對上人臉,什麽“十大富豪”、“閩商領袖”、“商業教父”、“船王”、“航空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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