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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灰雁或者朗姆却钓鱼钓到条子,就已经很浪费时间了——毕竟条子相关的东西,不是该现在就浪费精力去调查的吧?”
尼昂回答地敷衍。
但他不慌,也并不担心琴酒会追问他是否遇见了波本,更并不担心琴酒会质问事情的细节,质问他为什么没处理掉波本的事。
仅仅因为不想受伤就放弃灭口,对于雇佣兵尤其是对尼昂来说,堪称可疑。琴酒太过了解尼昂,所以想要瞒过他并不容易。
所以尼昂干脆不解释。
反正——
琴酒总会自行脑补齐全。
“……哼。”
果不其然,琴酒只是在沉默了数秒后不再探究:
“该走了,上车,两小时后继续原有计划——我警告你,巴罗洛,现在是关键时刻,至少在次日黎明到来之前,给我把你的漫不经心我好好收敛起来,类似今早的擅离职守,不允许发生第二遍。”
“是,是,知道了,真啰嗦。”
尼昂迈步越过琴酒身侧,直直走向对方的保时捷。他拉开后排的车门,手搭在门框上,随后稍稍侧头,把叼着的烟夹在指间,在深深吸了一口后掐灭放进口袋。
吐出最后一缕白烟,雇佣兵似笑非笑弯起眼眉,半真半假,似暧昧似讽刺地低语:
“我保证不会再离开你眼底下,这么讲你高兴了吗?”
琴酒:“……”
琴酒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随后他督了伏特加一眼,催促:“傻站着干什么,走了,和大部队集合。”说完琴酒也走向了副驾驶。
伏特加:“哦……哦!”
伏特加摸不着头脑,并纳闷的发现,上一秒似乎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管是尼昂擅离职守,还是尼昂疑似和波本碰面却没能拿下对方的事。
伏特加一边松手刹一边小声试探:“话说,不用再去抓波本了吗?”
“条子的支援来了,现在抓也抓不到了。”琴酒说,“既然一时半会抓不到,就暂时不管,那不是现在最大的威胁,至少……过了今晚再说。”
伏特加:“是!”
尼昂翘着腿坐在后排,一边拿出手机观察自己脸上伤痕的流血痕迹,一般不着痕迹的扫过琴酒。
他其实不确定琴酒脑补了什么,但这个组织首席杀手看上去,似乎的确认为波本被救走了,而尼昂也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我不需要浪费口舌解释什么,但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
尼昂心想。
怪不得贝尔摩德总是喜欢利用感情指使他人做事,甚至对此乐此不疲。
——毕竟确实能省很多功夫。
琴酒“信任”着尼昂。
“信任”着尼昂那顽固的原则,“信任”自己所在的组织会是最完美的雇主,因而“信任”着尼昂本身。
而这一通过理性判断的结论,加上某些过量的、足以让人大脑被蒙蔽的多巴胺刺激……
头一次这么做的尼昂,感到了事半功倍的愉悦。
他现在或许能和贝尔摩德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当然,如果在今晚之后他和贝尔摩德还会有交集的话。
“说起来……喂,伏特加。”
尼昂想起什么,低头捏着自己残缺的西装袖口,下一秒他头也不抬地一脚踹在了驾驶座的座椅上,不仅把伏特加踹得震了震,还同时在保时捷的真皮座椅椅背上留下个难看的鞋印:
“先开去一趟我在文京那边的安全屋,我要换个外套。”
伏特加:“啊?为什么?这可完全不顺路啊。”
尼昂:“我袖子破掉了,谁要穿这破西装过一天。”
伏特加顿时苦着脸,他小心看了眼自家大哥,感到头大:“只是想要换外套的话,集合地点应该有备用的……”
“开什么玩笑,那种均码的备用西装是能穿出去见人的吗?”
尼昂顿时挑眉,表情诧异又嫌恶,而傲慢的神情更是将奢侈浪费与肆意妄为展现得淋漓尽致:
“犹豫什么,我又没违反承诺,不是两小时后再继续执行计划吗?绕个路又不会怎样,而且,琴酒不也在车里吗?”
伏特加在心底呐喊:那您直接和大哥说啊,为难我一个小弟干什么啊!
或许是伏特加的表情太过如丧考妣,银眸的雇佣兵终于看向副驾驶的杀手,他探身上前,手搭在椅背,弯起眉眼:
“喂——把你带上一块,也算是在你眼底下呆着吧?”
“或者,让我把你眼睛挖下来带在身上?”
琴酒眉头快要打结。
伏特加:“大哥?”
琴酒瞪了尼昂一眼,随后问伏特加:“时间来得及?”
伏特加:“够倒是够……”
琴酒:“那就随他。”
说着按下了自己的帽子,杀手目光冰冰冷冷,浅绿似野兽的眼眸藏在帽子的阴影下,仿佛刀子似的,死死扎在尼昂的脸。
“但这是今日最后一次。”琴酒这么警告。
“行。”尼昂回答:“最后一次。”
第128章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齐齐进了手术室。
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松田肩头的枪伤非常棘手。
子弹穿过的位置太刁钻,肌腱,软组织,骨头等都受到了波及,否则松田也不会整只胳膊都一路垂着动弹不得。
加上血管破裂,他的出血量远比降谷零大,更别提他架着降谷零这个体格与他相当的成年人走了好一段路,加剧了失血。所以哪怕是同一时间进的手术室,先一步出来的松田反而因为虚弱而更晚醒来。
并且还得到了医生“手臂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请做好心理准备”的委婉告知。
降谷零状况好一些。
虽然腹部中弹,但因为有防弹衣缓冲,所以他实际伤势比预想中的轻。
除了子弹击打在防弹衣的冲击力导致的多处骨折与多处挫伤,以及枪伤本身造成的严重伤口,降谷零最让人担心的脏器功能,反而没什么大问题。没入他体内的子弹并没有伤及要害,也没有陷得太深。
因此手术结束后,医生对他的伤势判断比较乐观。
起码比松田好,没有得到后遗症的警告。
而也正因为如此,先一步醒来的降谷零和医生交谈时,在忍不住询问隔壁床仍在昏睡的松田的状况后,他心底当即咯噔了一声。
医生检查完后便离开了病房。
守在门口的“家属”,或者说,伪装成家属保护降谷零并等待他苏醒的公安成员,则是在医生离开的瞬间迈步进去,且反手把门锁上。
越过还未曾苏醒的松田,来人直径抵达降谷零面前。
“降谷先生,你好,我是川上名,黑田理事官派来与你交接的探员。”
川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