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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裡？”看著周圍的環境，方素一愣，隨後才從眼熟的擺設中猜到這裡應該是醫院。
聽到裡面的動靜，在門外守著的警察驚喜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今酒淡淡道。
方素突然聽到今酒的聲音，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看見今酒，面上一喜，正準備說什麽時，突然看見門口走進來的穿著警服的人，剛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方小姐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麽樣？”
“啊？我……我怎麽了？”方素現在還是迷茫的狀態。
她之前昏迷是因為在案發現場被沒有離開的曹豐的鬼魂給糾纏上了。
因為曹豐的怨氣很重，所以他身上的鬼氣嚴重的影響到了方素，所以方素才會暈倒。
只是這些事情畢竟不好對外人解釋，而且就算解釋了，也未必有人相信，所以今酒並未開口，剛剛進來的警察見她沒說話，聯想到今酒的身份，好奇的話也憋了回去。
“方小姐你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了嗎？我們麻煩你重新走一遍昨晚的路線，然後路走到一半時，你就暈倒了……”警察簡單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方素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是因為什麽，但她昏迷前的記憶還是有的，所以她此時也慢慢的緩過神來。
“哦……我想起來了。”雖然嘴上說著想起來了，但面上還是有些茫然懵懂。
雖然這個警察還是有滿腹疑惑，但也看出了方素臉上的疲倦，於是道：“方小姐好好休息，我們過一會兒再來找你。”
本來方素幫完忙後，案件應該就和她沒有關系了，但偏偏在那個時候，方素暈倒了，有人便懷疑方素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所以才會暈倒。
既然如此，他們有必要弄清楚刺激到方素的原因，因為這很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但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不可能明知道人不舒服，還堅持審問，所以便給了空間和時間讓方素休息。
當警察走出房門後，房間內只剩下方素和今酒。
見房間內沒有其他人，方素立刻激動的看著今酒，一副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
今酒知道她想說些什麽，於是也沒有立刻離開房間，而是坐在了床邊。
“今小姐！”方素的語氣比較激動。
今酒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有什麽想問的嗎？”
方素有些驚喜，也有些緊張。
“我……我能問嗎？”
“沒關系，不能說的你問了我也不會說。”
方素：“……”她是真的沒想到，看上去高貴的大小姐居然還會開玩笑。
不過今酒說的倒是真的，方素作為受害者，的確有知情權，除了不能說的，其他的今酒都可以說。
方素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沒能壓抑住內心的好奇，實在是忍不住問道：“那個，你知道凶手是誰嗎？”
今酒點頭：“知道。”
如此簡單的事情，她都不需要佔卜，直接看一看誰身上有死過人就清楚了。
方素面露驚喜，然後就這麽看著今酒。
今酒也看著她。
兩個人互相對視。
林倩看了看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隨意的踹了一腳半死不活的曹豐，然後繼續蹲著弄藥粉。
方素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今酒說凶手是誰，不由得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一件事——她隻問了今酒知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是沒有問凶手是誰。
“那……今小姐能說凶手是誰嗎？”
“不能。”
方素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死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還有一些恩怨，她不至於指望一輩子找不到凶手，但也不會為了找凶手繼續追問今酒。
“你沒有別的要問的了？”今酒微微挑眉。
方素一愣，有些沒明白今酒的意思。
“我，我還有什麽事情嗎？”這句話一出，方素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有點問題，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有問題的問題，今酒居然還真給了回答。
“你身上的確有點事，你就不好奇你是怎麽暈倒的嗎？”
方素回想起暈倒的事情，後背忍不住又湧現出寒意。
“難道我不是因為受到驚嚇，驚嚇過度然後才暈過去的嗎？”這個原因是醫生給出的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們也找不到其他的，方素暈倒的原因，畢竟她的身體十分健康，沒有疾病，也沒有營養不良，更沒有導致暈倒的內外傷，不符合正常暈倒的一切條件。
“你說的這個也算是原因之一。”說是受到驚嚇也沒有毛病，只不過她受到了鬼的驚嚇。
“曹豐的鬼魂，在死亡後並沒有進入輪回，你那日晚上出門，被他的鬼魂給盯上了，他想拖一個墊背的，你之所以暈倒是因為他在消磨你體內的陽氣。”
方素傻眼了。
她怎麽就覺得今酒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偏偏組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不過方素的接受能力十分良好，因為她已經相信了今酒不僅僅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還是一位很有本事的大師。
如果今酒沒本事，她怎麽會知道那天晚上會出事情，還提醒她盡量不要出門，就算出門，最好也要帶上一個人陪同。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曹豐的鬼魂害死，方素就越發後悔，要知道她昨天晚上說什麽都不出門了！
她就是憋死也不出門！
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但一定會被鬼害死！
“這，他為什麽糾纏我？我和他無冤無仇，難道就因為昨晚的事情嗎？可那明明也是他的錯啊！”
方素有些崩潰。
不知道真相之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麽，到現在知道了真相，她回想起之前那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的恨不得衝到曹豐的屍體面前——鞭！屍！
“人尚且有不講道理的，更何況對方還不是人。”
雖然今酒說的話很有道理，但並不影響方素想要鞭屍的心。
不過她也就只能想一想，先不說她有沒有那個勇氣，就說曹豐身為死者，他的屍體早就被送往警局，方素想見都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