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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重新紧挨住了时易之。“外边儿天亮,我们的床暗着不就行了?”
时易之既觉得冠寒说得有道理,又认为这像是一种诡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现。
而且其实天不天黑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他与冠寒之间尚未成亲。
若真要……那不是无媒苟合,俗称偷情吗?
见他许久未作答也未给出反应,冠寒不开心了,伸手扯住了时易之的衣领。
用有些无理取闹但又很理直气壮的口吻问:“时少爷,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没那么喜欢我?
“人人都说情难自禁,可我看时少爷好像对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时候!”
时易之闻言心中直呼冤枉。
怎能没有?如何没有?
远的且不说,就是上次冠寒用手相助,他就纵容着自己抛弃了礼法,彻底沉沦在了其中。
不过后来他却什么都没为冠寒做。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羞愧了。
他持续的沉默让冠寒进一步地开始诱哄。
到现在还没被暖热的唇贴在了他的下颌,鼻息扑上脖颈与耳根,吐字之间,星星点点的湿意沾上肌肤。
“时少爷不想碰我吗?时少爷不愿意亲我吗?时少爷怎么不说话了?”
时易之喉头滚动几番,“我……没有不想,也没有……不说话。”
声音更沙哑了。
而在时易之肯定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他的手被拉着放到了冠寒的胸膛上——指腹终于毫无障碍地触碰到了光滑无暇的肌肤。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
但人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指尖戳碰到了就渴望整只手都能够贴上去,当掌心覆盖着的时候,又希冀着唇也能得此殊荣。
时易之觉得自己太贪婪,然而冠寒对他又太纵容,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很没有自制力地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从心地凑了上去,轻吻在了冠寒的锁骨处。
可其实他什么技巧也没有。
虽说当初在书肆买了不少的话本子与画册,然而这些日子也是真的忙碌,买来都只草草地翻过几遍,没有仔细地研究过。
现在算是吃了亏了!
他只知道用与冠寒拥吻时的方式去对待那肩膀与脖颈,没能做出更为厉害的来。
冠寒却什么都未说。
他抬手绕到了时易之的颈后,抱住了时易之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在后脑上轻抚着。
如此轻抚了片刻,就又顺着时易之的后脑抚到后颈,接着再从后颈又一路往下,最终抬掌盖在了某个给出回应的地方。
时易之以为还是像上次那般仅将手探入,便没有太过阻拦。
可不同,全然不同。
冠寒的手掌在他腰间摸索了一下,倏地,他就感受到一凉,没了遮挡。
“寒公子!这……”
话没说完,就被握住了。
“时少爷,怎么把我弄得湿漉漉的,你自己也湿漉漉的啊?”冠寒轻笑着,声音如飘着般钻入了时易之的耳中。“不止湿漉漉的,还黏糊糊的。”
这这这……这话怎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寒公子,不,不可……”时易之强撑着理智,“如今还未到时候,万不能如此!”
他这么说,冠寒就真的将手收了回去。
然而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另外一个滚烫的东西倏地贴了上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易之身体立刻僵直,脑袋也沸腾般烧了起来。
如潮般的感受把他唤回了神,与此同时,响起了冠寒不满的声音。“时少爷可不能坐享其成。”
下一瞬,他就被拉着手一同贴了上去。
如此之后,他也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动作起来。
被褥中越来越闷热,时易之觉得自己仿佛被围困在了灌满了水的大缸中,大缸又被架在了火上烹煮,让他昏昏欲死又无力反抗。
可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这水是身上沁出的汗,还是其他。
而在恍惚之中,时易之忽然又不着边际地想——不日定要将那些话本与画册都给好好研究一遍。
重中之重,不可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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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易之是真的拿上了做学问的态度去研习床笫之事。
彼时不曾深入的时候,对此还略有几分轻视,可当真正去了解之时,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每日醒来他都觉得自己一改从前,学有所成。
然而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在二人成婚之前就轻怠了冠寒,因此实践的机会却少之又少,仍旧只能纸上谈兵。
但时易之本也不是个重欲的人,这样寻常的生活他也很是满足了。
白日里他奔波于生意商会之事,甫一忙完了就赶紧回家,与冠寒一同用午膳或晚膳,得闲了就研究研究话本与画册,偶尔再去祖母或父母面前尽尽孝,日子过得很是闲适安稳。
生活没有了太大波澜,加之户籍一事也处理好了,时易之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日子与祖母和父母说冠寒的事情。
哪知冠寒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竟然做了阻挠。
对他说“还没做好准备”、“先派时永朔去旁敲侧击说说好话”以及“清灯海节快到了,别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等节后再说”这样的话。
时易之想说一切皆有他在无需担心,不过看出了冠寒的紧张,就还是没有强求。
一切且等节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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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转眼,便到了十月中旬。
成群的北雁飞来了南边,城中便时有听见秋日里听不见的鸟鸣,院中的树木也应和着落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黄叶去迎冬,一眼望去,一切仿佛都变得萧瑟了许多。
窗外又是一声雁叫,冠寒便推开窗,探出脑袋往外打量了一番。
“这些大雁可真不聪明,清州这么冷,竟然都飞来清州过冬。”
时易之细翻了一遍新做好的狐皮大氅,瞧着没有错漏后,就披上了冠寒的肩。“北边会更冷,冬日下的雪,有时甚至可以垒到齐人腰高。”
“好像是这样的。”冠寒被勾起了些零星的回忆,倏地笑了,“有时一觉醒来,想推开窗子往外看一看,哪知窗子已经被雪给盖了大半,院子里盛满水的大缸也被冻成了冰。”
说完,他的笑就蓦地凝滞在了脸上。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补了一句这样的话,冠寒偏了个头,把脸埋入到了柔软的狐皮中,没再多解释。
时易之顿了顿,全当没听出来什么。
话锋一转,问:“这大氅如何?大小可合身?看看还有什么想改的地方。”
“挺好。”冠寒侧着脸蹭了蹭,“没什么要改的,但我还想再要件白的。”
“好。”时易之笑了起来,也抬手摸了几下。“想要多少都可以。”
“那我若是要日日不重样呢?”
“可以。”
“你就不怕把家产给败光了?”
时易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