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的情緒不高,估計是生她氣了。
這讓她有些低落,一時想起上輩子的那個何清敘。
何清敘那麽熱烈地對她表達愛意,她也覺得何清敘很好,都已經和郡主母親說好了,以後就嫁何清敘。
然而何清敘轉頭就娶了別人。
她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難免有些傷心。
沒什麽緣由,她被人家背叛了,高傲讓她並不想知道什麽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哪怕他有一萬個為難,那也是背叛了。
她並不會原諒背叛她的人,但也不會去為了這種情感的背叛而徹底推翻那個人的人品。
其實事到如今,她多少猜到了緣由,只是無法證實罷了。
此時此刻,聽著電話筒中傳來的那呼吸聲,她到底是道:“這麽不高興?”
顧時璋用很低的聲音道:“也沒什麽,只是有些難過。”
葉天卉的心便軟了,她輕歎一聲:“我該怎麽讓你不難過?你這樣子我也不好受,是我的想法錯了,是嗎?”
她也有些茫然。
顧時璋聽她這麽說,反而笑了下。
那一笑,卻是包含了很多,譬如無奈,譬如認命,譬如惆悵。
再次開口,他用很低沉,但是很溫柔的聲音道:“天卉,我是有些不高興,確實有些失落,不過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些,我能理解,也能接受。你畢竟還小,又剛剛認祖歸宗,家裡必然對你有些打算,我也不該——”
他頓了頓,才道:“不該想著早早束縛你,所以我認同你的話,我們可以慢慢來,我不著急。”
葉天卉隻覺那聲音實在溫醇動人,猶如潺潺流水一般,倒是喚起她往年的一些記憶。
那些在金戈鐵馬的奔波中被她慢慢封存的記憶。
她便低聲道:“其實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對你有什麽提防……我覺得你挺好的,我認識的其它人都沒有你這麽優秀,你對我最好了……”
說著說著,突然鼻子發酸,她喜歡他,並不想失去他。
但她一時並不知道該怎麽去挽留。
顧時璋卻是輕笑了下,仿佛很輕松地道:“也沒什麽,我能理解,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了,就像你說的,慢慢來就是了。”
葉天卉很輕地“嗯”了聲。
顧時璋便笑著轉移了話題:“對了,忘記說了,你送我的皮帶很好,我已經用上了,領帶我也很喜歡,今天正好有事出門便佩戴了,很適合我。”
葉天卉:“是嗎?你喜歡?”
她便想起今早,爹地也戴上了領帶,看上去他也很滿意。
看來她挑選得不錯,大家都喜歡。
顧時璋頷首:“嗯,是很好,你怎麽挑了這麽合適我的領帶?”
提起這個,葉天卉多少是有些成就感的,她笑道:“我當然是問了櫃台工作人員,他們給我介紹的,我挑了好幾件呢!”
顧時璋不動聲色:“哦?不光送給我,還送給別的男人了?”
葉天卉也不好直說,便含蓄地道:“因為我爹地的錢嘛,不花白不花,反正我買了好多禮物,別的我隨便選的,唯獨領帶,我可是花了心思。”
只有爹地和顧時璋的花了心事,不過在顧時璋面前,還是不要提爹地了,不然誰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小心眼呢。
顧時璋聽她這回避的語氣,了然。
他再次摸了摸那領帶,想到這是花了葉立軒的錢,似乎他也沒有什麽立場去挑剔或者酸澀什麽。
他應該慶幸,至少,她還是挑了不同花樣的,看起來對每個人的禮物都是用心了的。
她就算一口氣拿兩個完全一樣的,他還能真和她計較不成?
他想起葉立軒對葉天卉的評價,惡劣,詭計多端,財迷心竅,不學無術,野心勃勃,粗俗暴力……
其實他葉立軒這才哪到哪?
兩輩子了,他攤上葉天卉這種人,還不是得認命?
***************
第二天就是第三場班際賽,葉天卉多少感覺到葉家的氛圍和以前有些不同,她的一舉一動應該都有人關注著,各子弟也經常過來找她聊天,言語小心翼翼,但卻存著幾分試探,顯然指望從她這裡探聽消息,她自然是滴水不漏。
對於這次的班級賽,她既然已經存了心思,設下了局,如今不過是坐看結果罷了。
不過她做事喜歡從長遠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葉立軫和葉文茵勾結起來,終究讓人看著心煩,要想給葉文茵致命一擊,那必須釜底抽薪。
她叫了司機出街,不過到了街道上後便讓司機自己回去,她自己在街道上亂逛。
逛了約莫半個小時,買了一些老人用的補品,摸臉油雪花膏什麽的,又買了治療腰酸背痛的膏藥,最後還買了小孩子的幾本書——上次她過去寮屋,看到小魚兒旁邊書桌上放了幾本連環畫,是舊的。
總之買了不少,之後才提著過去寮屋。
現在天冷了,寮屋的門窗都用破棉絮舊報紙堵住,曲折彎轉的石板路旁是東一根西一根的竹竿,都用鐵絲給綁住,上面掛著五顏六色的衣裳,嘀嗒著水。
從那衣裳可以看出,這裡的人都陸續上工了,且有些年輕人的衣著已經添了幾分時髦的港味,看來陸續開始融入這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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