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卉便笑了:“我會在貴賓席看著,看著你旗開得勝,我已經在攏光身上押下重金,今天,我能不能發財就看你了。”
她這麽一說,現場氛圍便放松開來。
旁邊Jessise也忙道:“我也押了,我給攏光押了五百港幣!”
五百港幣,那可是Jessise五分之一的工資,大手筆了。
陳綜萬難得笑了下:“好,我會贏的,讓你們都掙錢。”
老周從旁拍了拍陳綜萬肩膀:“夥計,全靠你了!”
旁邊林見泉這時候也開口,道:“我也覺得,你會贏。”
葉天卉看過去,他剛才一直不曾說話,他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
自從上次,他私下克扣自己食量而減輕體重被發現,便由此失去了參加開鑼日國際一級賽的資格。
如果不是這個變故,也許今天出戰一級賽的就是他了。
之後他一直沉默寡言。
陳綜萬聽這話,顯然也有些意外。
他緩慢地看向林見泉。
兩位少年騎師四目相對。
林見泉開口道:“我會在終點線等著你,等著接應你和攏光。”
陳綜萬的唇動了動,之後終於道:“謝謝你,見泉。”
**********
葉天卉和葉文慵一起回去貴賓席。
在踏上大理石台階的時候,葉文慵突然問:“你心裡有多少把握?”
葉天卉聽這話,側首看了一眼葉文慵,卻是反問:“你希望我有多少把握?”
葉文慵苦笑一聲:“你要聽實話嗎?”
葉天卉:“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說就是了。”
葉文慵:“從你我的立場上,我當然希望你輸,希望你一敗塗地。不過如果你輸了這次,那我們葉家就已經失了先機。沙田的那些地幾乎押下了我們的身家性命,如果這次填海工程另選它處,那我們葉家從此開始敗亡,到時候誰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葉天卉聽著,倒是明白,說到底他們站在一艘船上,船如果被淹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頂多是各自搶到一塊木板趕緊逃生。
她歎了聲:“文慵哥,你能認識到這個,我就知足了,至於二伯心裡怎麽想,我不需要管他。:
葉文慵:“你放心,我也會盡量勸阻爹地,至於文茵那裡,你更不需要擔心。”
葉天卉聽這話,微挑眉:“我擔心她做什麽,只要你能管住你爹,那我至於怕她?”
葉文慵便笑了:“確實,她哪裡是你對手,這件事情你辦得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狠狠給了她一個冷刀子。”
葉天卉便笑:“怎麽叫冷刀子,那不是她親人嗎?怎麽,你是想把你那好妹妹的親生母親趕出香江,讓她們骨肉一生不能團圓?”
葉文慵神情微頓。
葉天卉:“文慵哥,你可長點心吧,你之前不是派人去查過馮素琴嗎?”
葉文慵深吸口氣:“是,我查過。”
葉天卉:“這件事如果讓爺爺知道了,你猜他老人家怎麽想?”
葉文慵一聽這話,頓時頭疼不已:“我當時也就是幫幫忙,以後這件事不關我的事,我再也不會插手了。”
他看著葉天卉,鄭重道:“你總該相信我嗎,我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葉天卉倒是明白他意思。
說白了對於葉文慵來說,什麽最重要,當然是葉家的財產,葉家的地位,至於什麽她葉文茵,區區一個昔日堂妹,還不是親的,她是什麽下場,管她什麽事。
只是那葉立軫怕是不會輕易放棄葉文茵,還想著用葉文茵來掀起什麽風浪。
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
當下葉天卉輕描淡寫地道:“也沒有關系,隨你們吧,其實那個人到底什麽下場也和我沒有關系,那是她的母親,不是我的,我就看看熱鬧就行了,對不對?”
葉文慵看著自己這堂妹,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她對那個女人沒什麽感情,她就是攪渾水看熱鬧的,她是恨不得那母女撕起來,至於誰熟誰贏,反正她坐山觀虎鬥吧。
他歎了聲:“我也是納悶,你和三叔性情完全不同。”
本來他們何曾把這三叔看在眼裡,搶起家產,三叔能得到什麽呢?結果如今三叔突然有這麽一個女兒從天而降,瞬間改變了葉家子女的格局。
葉天卉:“走吧,看今天的比賽,若贏了,我高興,你也能跟著開心,若輸了,那我們就灰頭土臉在那裡顯眼吧!”
葉文慵苦笑一聲,沒再說什麽,當下兩個人過去貴賓觀賽廳,一時早有保鏢和助理上前,恭敬地引導他們過去前面。
今日的貴賓觀賽廳自然是經過改裝的,特設了內場外場,其中內場又有最核心的貴賓區,那裡都是保鏢林立戒備森嚴,視線也是絕佳,一般人很難接近的。
而就在這片區域,今日坐著的要麽是香江政要長官,要麽是頂尖豪門,每一個走出去都是能撼動香江政治或經濟的大佬。
此時的葉老爺子正坐在顧老爺子一旁,兩位老人正笑著說話,而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分別是香江第一行政長官盧先生,以及香江賽馬會主席馮先生等。
在他們旁邊,則有孟家主事人孟寶輝,以及寧家掌舵人——也就是周畹蘭的公公寧老先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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