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遠了,葉立軒收回目光,望向顧時璋。
他疑惑:“你認識?”
顧時璋聽到這話,緩慢地收回視線,落在葉立軒臉上。
葉立軒三十九歲了,但是歲月並沒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事實上大多數時候外人看到葉立軒會誤以為他三十出頭罷了。
大學教授,斯文儒雅,性情疏淡,不喜凡塵俗世,大多時候埋首於學術研究,有著遺世獨立的魏晉文人風范。
這樣的葉立軒在大學校園很受歡迎,甚至也曾有二十歲上下的女大學生對他飛蛾撲火。
顧時璋望著葉立軒,淡聲開口:“不認識。”
葉立軒微挑眉:“我看到你一直在看那個女孩子。”
顧時璋:“哦,是你一直在看吧?”
葉立軒頷首承認。
顧時璋沒什麽表情地道:“很少見你這樣。”
葉立軒看著外面的大廳,有三三兩兩的客人走過,但是已經沒有了那個女孩。
他回憶著剛才那個女孩的樣子,眸中泛起淺淡的情緒。
他用很低的聲音道:“她——”
她給他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第19章
這幾日香江一直陰天, 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這天葉天卉過去馬場參加考核,依然是陰著天的。
路上堵車, 好在她起了大早, 過去的時間倒是寬松。
到了那奔騰馬場, 卻見馬場外已經有不少人排隊等候了,大家需要進行登記,還要填寫表格,她便拿了筆寫。
她在內地學的都是簡體字,不過好在她大昭的字體和如今香江的繁體字大概相似, 她隻好按照以前大昭的寫法來。
誰知道那負責人道:“你寫的這是什麽!”
葉天卉:“……”
她小心地道:“這個字不是這麽寫嗎?”
負責人鄙薄地看了她一眼,拿來旁邊的一張紙, 給她指了指, 她這才恍然。
雖然這裡的繁體字大部分都和大昭國一樣,但少部分也是不一樣的。
她這邊登記著的時候,一輛房車緩緩駛來,那馬場工作人員見到那車, 已經畢恭畢敬地上前打開車門。
房車是葉家的,坐在車上的赫然正是葉文茵。
葉家如今成立了馬務公司, 並重金購置了幾匹馬要參與到這一季的賽馬中,家族馬務公司如今是由葉家二伯葉立軫來主導,但是葉文茵也參與了這次的馬匹購置采買過程,是以她也在馬務公司中佔據了一席之地,這次過來馬場是想看看自家那幾匹馬。
她的目光散漫地掃向馬場前登記的那群人, 本來只是無意看看而已, 誰曾想一眼看到了其中的葉天卉。
她頓時心裡一頓。
她知道今天似乎要考核一批馬房職工,這葉天卉竟然過來這裡參加面試?
要知道如今葉家重金購置的馬匹都在奔騰馬場, 如果葉天卉也來到奔騰馬場工作,她就難免接觸到葉家人……
葉文茵盯著葉天卉的背影,微微擰眉。
她隱隱感覺,事情已經走向一個她無法控制的方向。
這時候,旁邊的葉文敬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葉天卉。
葉文敬是四房的,在家裡排行第五,比葉文茵大半歲,兩個人自小關系要好。
他一看到葉天卉便皺眉:“這不就是那天那個大陸妹嗎?”
葉文茵微點頭:“是她。”
她深吸口氣,看了眼葉文敬:“就是那天在韻坊遇到的。”
葉文敬一聽“韻坊”,臉色就不好了:“果然是她,這大陸妹做事太下賤了!”
葉文茵歎了聲:“算了,也不怪她,她可能是來馬場做工的吧,這件事我自然是丟了臉面,但也怪我自己不運氣,我又怎麽會怪別人呢。”
然而葉文敬卻是很有些打抱不平的。
那天回到家,葉文茵眼圈都是紅的,他恰好看到,問起來,結果葉文茵不聲不響就回自己房間嗚嗚嗚哭起來了,他敲門她也不開。
他問了問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對於葉文茵來說自然是頗為難堪的,甚至對葉家來說也是羞辱。
他們這種家庭走出去,誰不要一個風光?
後來他特意讓專業人員對那鱷魚皮進行鑒定,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那靴子鑒定過後,竟然確實是鱷魚皮的,並且材質也確實非常堅實,至於當時到底為什麽竟然被撕開了,那些專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們還在研究,爭取得出一個結論。
那家店鋪也隨之給他們退款並鄭重道歉了,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到這裡也結束了,但是葉文茵顯然一直鬱鬱寡歡,有時候甚至心神不安,這讓葉文敬看著就不痛快了。
恰好這幾天葉家購置的英國純血馬到了,安頓過後,因老爺子計劃下周過來看,便先讓葉文茵大致了解情況,也好對家族的賽馬做進一步的安排規劃。
葉文敬想著,能出來散散心也是好的,畢竟馬場開闊,跑跑馬看看風景總歸對心情好,他也陪著過來。
可誰想到,竟是兜頭竟然遇到了葉天卉。
晦氣!
葉文敬冷笑一聲:“她是來做工的?就憑她也想在這裡做工?若讓這麽一個北妹來馬場工作,讓我以後每次來都看到她,我便覺得這馬場都透著一股子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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