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貞實在懶得理他,把他的手扒拉開,閉上眼睛。
楊變見她不理自己,也不自討沒趣了,下床去穿上衣裳,去外面吩咐希筠準備晚飯。
不多時,飯送來了,
楊變先自己吃了,又用碗盛了大半碗飯並夾了一些菜,端進裡屋來。
“起來吃了飯再睡。”
元貞剛睡著,被叫醒了,心情可想而知。
“你端走,我不吃。”
她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身後卻伸來一隻大手,連人帶被子把她抱起來了。
“不吃完不準睡。”
實在無法,元貞只能半閉著眼睛,用被子將自己裹著靠在那兒。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吃了半碗飯。
飯罷,她尋思總算能讓她睡了吧。
誰知,他又來了。
“楊變,你這個牲口!”
她氣不過,瘋狂踢他。
楊變捏著她小腿肚,壓在掌下,不讓她踢。
“說什麽呢,我是牲口,那你是什麽?”
後面這句他沒說出來,倒是壓在她耳邊說了句葷話,說得元貞更想踢他了。.
次日,二人又在房裡廝混一天,連門都沒出。
畢松和溫遠求見,楊變也隻以不在為由,沒見他們。
二人自是不知楊變這廝在飽暖生□□,還以為對方是記恨之前援兵來遲,故意不見他們。
溫遠有些憂心忡忡,倒是畢松不以為然。
“不見倒也好,真見了對方若用七皇子為由頭,招我等聽從他們命令,是時候是聽還是不聽?”
聽的話,二人心中都不順。
如今朝廷沒了,蕭姓皇族都被北戎擄掠而去,只剩了七皇子一個獨苗。
到底要不要去臣服於一個黃口小兒?若臣服對方,又能給他們換來多少好處?這都是需要斟酌的。
上杆子的不是買賣。
在二人心裡,明明該是楊變夫妻給他們說好話,以此來拉攏他們附庸七皇子共襄大業,哪知卻是這般冷遇。
“可北戎那邊該如何是好?”溫遠擔憂道,“來之前我們就設想過,對方大概也就兩條路可走,退守京西北路乃至南路,抑或舍不得丟掉上京,固守此城。如今看來,對方倒甚是放得下,那麽大一座城說不要就不要了。”
提起這個,溫遠都替對方心疼。
現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而是若對方退守,等於整個京畿路處於無任何兵力的狀態,京畿路東側就是京東西路,就怕北戎在楊變身上吃了虧,一時半會不敢打他,就跑來打他們撒氣。
尤其京東西路因運河從境內穿過,不光當地乃魚米之鄉,漕運也非常發達,十分富裕,簡直就是擺在嘴邊上的肉。
畢松當然知道利害,可他終究不甘。
“你且莫擔憂,北戎會不會來還不一定,指不定在楊變身上吃虧了,就尋思要一雪前恥呢?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援
兵。”
溫遠懂了。
他們的東側是京東東路,下方是淮南東路,幾方毗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連周圍鄰居的心思都沒摸清楚,又何必下這麽早的決定。
雙目對視之間,二人已經有了主張。
回到住處後,畢松便命手下之人往轉運使司衙門遞了話。
說是擔憂北戎會調轉頭去打到東路,二人還得回去鎮守,至於什麽七皇子,以及之前紀光與他們說的話是一個字沒提。
然後二人便走了。
收到消息後,楊變和元貞不以為然,二人反應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所謂上杆子不是買賣,總要二人見識到厲害,才知道低頭。.
既然打算收縮戰線,元貞便打算回襄州了。
如今襄城那邊正在擴城,命令都是她下的,實際上怎麽樣都在書面上,總要親眼看看情況。
楊變卻一時半會兒走不得,他還要在這裡布置防線。
雖說要收縮防線,但誰也不想輕易地就把偌大的京西北路拱手讓給北戎,再加上從上京走到的東西,如今也不過才搬了三分之一,他還得在前線看著。
見元貞要走,楊變甚是哀怨。絮絮叨叨說二人幾月不見,如今才不過在一起待了幾日,她就又要走了。
元貞也沒辦法,正逢亂時,他要領兵在外,她要坐鎮大後方,勢必二人聚少離多。
楊變也清楚這個道理,就是心裡不痛快,覺得自己也是命苦,與她成親後,二人也就隻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之後便是奔波不斷,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過上安穩日子。
男人鬧起來,比女人還能鬧騰。
元貞只能又安撫了他兩天,才踏上回襄州的路。.
數月不見,如今的襄城是大變模樣。
以前襄城背靠群山,以漢水為界,與漢水北岸的樊城呈犄角之勢。如今北岸的樊城也修起了城牆,而襄城往南的方向,又新起了個外城,和舊城呈前後相連之態。
這都是幾個月來,動用了無數勞役、又砸了無數銀子的成果。
也幸虧此地與上京的氣候不一樣,冬天河水並不會結冰,土也不會被凍住,不然冬天可無法開工。
如今新城剛起了個雛形,元貞進城後專門圍著轉了一圈,見所有人都乾勁十足,才放心回了家。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奶娘把熠兒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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