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有人隻這樣看著就很招人?
楊變怎麽想都沒想懂。
希筠記恨楊變拿個破銀鎖換走了公主的寶物,雖說公主說了,楊將軍若來了,讓她們都不要留在一旁,出去守好別讓其他人靠近,她也借著或是換茶或是剪燈芯的由頭時不時進來一趟。
“我怎麽得罪你這侍女了?看我的眼裡冒著火花。”借著說話的空檔,楊變轉移陣地來到元貞對面羅漢床的空位坐下。
元貞抬目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手裡的奏疏。
“因為在她眼裡,你是數次擅闖宮闈的登徒子。”
這話說得,楊變有些尷尬了。
不過也就尷尬了一小會兒,他嘴裡似咕噥了幾句什麽,裝模作樣拿起那鬼怪志異的書也在元貞對面看了起來。
他既不煩她,就什麽都好說。
元貞也就忽視他歪歪斜斜半靠著的坐姿,以及侵佔她地方的行舉。
本以為拉攏此人,必然要耗費不少代價,誰知此人看著不馴,沒想到竟是個純情的。
而他那突然找她要定情信物的神來之舉,雖然莽撞,卻也一改二人之間別扭怪異的氛圍。
這樣倒也好,也就不勞她費心如何待他了。
天氣炎熱,殿中一角的冰釜裡放了座小冰山,又點了驅蚊蟲的香,此時檻窗大開,金絲竹簾低垂,有夜風拂進來,倒也涼爽。
書房裡,氣氛融洽祥和。
書房外,希筠氣得快將自己的衣角揪爛了。
綰鳶無奈地看著她,低聲道:“你氣什麽,不是早就知曉公主與他二人之間不對?公主既沒說什麽,就說明是自己願意的,你又氣什麽。”
希筠噘著嘴,小小聲說:“姐姐,你是沒看見他方才看公主那眼神,哪有這般看人的,恨不得把人吞了似的!公主金尊玉貴的,他倒像個蠻夫,以後要是公主真跟他有個什麽,還不把咱公主生吞活剝了,公主她能受得住嗎?”
什麽叫恨不得把人吞了?
什麽叫公主能受得住嗎?
這話說得綰鳶臊臊的,到底她比希筠大上幾歲,明白得要多些。
不過希筠的擔憂並非無謂,這還是公主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還私下裡定了終生。
雖然綰鳶倒不覺得這‘定終生’能困住公主,她若不願了也就不願了,可按當下世俗,以後兩人肯定要成親的。
若真成親了,希筠的擔憂必然會成真……
呸呸呸,她到底在想什麽!綰鳶紅著臉心道。
這時,希筠又說:“我總覺得都是這蠻子哄騙了公主,定是他死纏爛打,纏著公主不放,公主拗不過他才被迫如此的。”
綰鳶不知該說什麽,其實二人都知曉公主秉性,她若不願的事情,大概沒人能強迫她。而希筠此言,明顯是氣惱下的話。
“行了,當下要緊的是你我二人要守緊門戶,別讓外人靠近了。你在這守著,別讓其他人靠近,我去外面看著。”
希筠蔫蔫道:“知道了。”
……
房裡,元貞突然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垂目看了看矮幾下。
其實這羅漢床並不是適宜伏案書寫,但它有一個好處,可以隨便改換姿勢,想靠就靠一會兒,想歪著就歪著,此時她就屬於是半靠的坐姿,腳自然是放在矮幾之下。
她本就是剛沐過浴,寢衣外頭隨便套了件長袍,打算等會就睡了,腳上自然也沒穿足襪。
方才倒沒覺得有什麽,此時這廝坐過來,竟趁她不注意時偷摸她放在矮幾下的腳。
再抬目看看他神色,似真把那閑書看進去了,看得那叫一個目不轉睛,除過他的手捏著她的腳尖,似是無意的摩挲著。
元貞想了想,決定忍了。
說不定就是無意之舉,就好比她看書看入了神,偶爾手裡也會無意識地抓個東西摩挲著。
可忍了一會兒,她有些忍不住了。
因為他的手捏的范圍越來越大,甚至蔓延至半個腳掌。他還時不時撥弄下她的腳趾,搓一搓指腹,仿佛在盤弄著什麽玩意兒。
若非她知曉此人色厲內荏,其實內裡很純情,大概也不懂什麽男女之事,還真以為他是什麽眠花宿柳的老手。
而且很癢!
是的,很癢,癢得元貞忍不住。
“你摸夠了沒?”
楊變恍然抬起頭,經過她眼神指引,才看到自己幹了什麽。
他忙松開手:“誤會,都是誤會。”
元貞蜷縮了好幾下腳趾,才驅除那癢意。
她將腳收回來盤在腿下,可這麽做又覺得太過刻意,明明他似乎就沒怎麽在意,如此不是顯得她很小氣?
於是她又把腳放回了方才的位置。
可過一會兒又覺得不對了,這一次倒不是有人摸自己的腳,而是有人在扯她的裙角。
倒也不是扯,就是纏在手裡把玩。
元貞很是無奈,關鍵他又裝模作樣做得一副無意模樣,她若開口斥他,顯得她很不近人情似乎。
奏疏自然也看不進去了,她抬目無奈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等你睡下我就走,反正我沒事,平時睡得也晚。”他回答的倒是理直氣壯。
“我這就準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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