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三天,曉娟終是恢復清醒,但蘭座她大概也是回不去了。
小惠建議她可以跟著自己學做包檳榔,自己願意跟她分班時數,但顯然曉娟有了新的想法,她跟芬達提起跟小華學荷官的事。
芬達有些猶豫,因為之前她就問過小華會不會再徵人,但明哥的意思是先試水,而且牌局請的客人皆是政商名流,曉娟的個性怕是應付不來。
雖然如此芬達還是開口求了小華。
這天小華看曉娟沒有跟過來,特意將芬達拉到小房間說話。
“芬達,好姊妹之間是該講義氣沒錯,但曉娟看妳的眼神不對,妳自己要注意。
我可以讓她旁聽,但要工作……
這要問辣椒姊的意思,說句難聽點的,她現在在外面的風評可不太好。
年紀輕輕的養小白臉還吸毒,這樣拎不清的,除了飛仔那小檳榔攤,我看是沒什麼人敢再用她。
別跟我說開分,她那樣的…。
我怕連一天都幹不來,沒本事還自命清高。
不管是開分還是荷官,說穿了不也是看人眼色、伺候人的活。
妳不如勸她好好讀書,還是找間餐廳端端盤子算了。”
小華點了支煙,她沒注意到窗外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芬達沉思許久,“小華姊,曉娟是有點嬌氣,人不壞的。
我跟她說說看先旁聽,等辣椒姊看她表現怎樣再決定,這樣可以嗎?”
小華輕笑,“哎~隨妳,年輕啊!總要撞一撞、跌一跌,那才叫青春呢!”
於是曉娟跟著芬達開始了旁聽的生活,而辣椒姊在看了曉娟幾次後,也說先讓她在場子做端茶倒水的活,多觀察一陣子再說。
畢竟她吸毒的事還令人記憶猶新,碰錢的事兒還是得仔細。
小華跟著小辣椒已久,甚至在北部時兩個就是好搭檔,而芬達膽大心細嘴又甜,還是小華帶出來的人,怎麼說都比曉娟強。
就算要調教新人,自家場子裡還少得了人嗎?
要不是看在小華面子上,小辣椒是萬萬不會用曉娟的,能讓她做些清潔的活已經是不錯的了,要不然專做清潔的阿桑蘭座又不是沒有。
而在明哥廣發宣傳下,百家樂桌檯開了二桌,一桌開21點,一桌開骰盅,跟蘭座借了個小會議室用。
小華顧的是百家樂,芬達在一旁支援著,有時會換手。
另一檯則是辣椒姊自己顧的骰盅,而這樣的賭局不是每天開的。
全都集中在周末,因為光入場每個人就規定要換1萬元的籌碼,而且是要有邀請函才能入內,賭注一把不得少於500元加注最多10萬元。
這樣一場下來,輸贏在5~8萬之間,這跟開分場上的小幾萬來比,算是走的高檔路線。
所以場上都飲食、煙酒、甚至是娛樂,在蘭座都算是頂極待遇。
只有一點跟開分不同,荷官是不能跟客人有私下的聯絡,也不能自己下去賭,就算去別家場子也是一樣的。
而且客人給的吃紅也不能算個人,是以當班的所有人一起分享。
芬達好奇的問過這是為什麼?
小華只是語重心長的回她,這是在這一行長壽的不二法門。
私下聯絡對其他來玩的客人來說,他們會覺得妳這荷官不公平。
不能自己下去賭,這個小華就有切身之痛。
之前小華還在北部做荷官時,她最好的姊妹就是因為賭,毀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