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曉娟應該要滿足,在聲名狼藉的當下,她還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已是萬幸。
但她不能習慣這煙霧迷漫的密閉空間,她也不喜歡幹卑躬屈膝伺候人的活,更不能看見自己從小的姊妹活的如此光鮮亮麗,而只有自己弱小的像似塵埃。
表面上她並沒有顯現出她的不甘,私底下卻是與小惠走的更近了些,試圖傳達給小惠一種…芬達變了的感覺。
她跟小惠若有似無的說著,芬達好像看不起她們,而且越發現實勢利,常常仗著客人喜歡她,對自己頤指氣使的。
但小惠反勸曉娟不要想太多,並解釋芬達那是工作需要才會那樣對曉娟的。因為在空閒時小惠同樣會跟著她們一起聽小華上課。
而且飛仔跟大洋也在蘭座的會議室外幫忙盯場,小惠也常過去探班,所以很能理解現場的狀況。
小惠雖然覺得曉娟怪,但心想或許是毒品的戒斷不完全吧!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日子著實平靜了一陣子,轉眼又過了一年,芬達她們也即將畢業。
就在她們成年後不久,有天小辣椒特意來找小惠,請她幫忙小華代班。
現在的小惠對於發牌也頗有心得,有時候場子比較忙,她也能代上一、兩場。
檳榔攤的工作只有短短四小時,能額外有進項,小惠也是喜聞樂見的。
只是曉娟聽聞此事就頗有微詞,她在場上待這麽久,辣椒姊從不曾讓她上場代班,直到現在她還只能幹這些誰都能做的活。
小辣椒裝作沒有讀懂她眼神中的祈求,心裡卻鄙夷,裝可憐那一套連她自己男人都不吃了,居然還想試圖動搖自己。
只因今天這場臨時來了一個推不掉的客,雖然沒有放邀請函給他,但他卻是靠別人的函一起進來的。
趁著還沒到開局時間,小辣椒要儘快將小華隔離開這裡,因為來客是-馬維民。
他從A國回來了,參加他爸爸的六十大壽,不知從哪個混子那聽說了小華的事,又從北部跑來這裡,怕是要找碴。
小華當年為了如意,可是大鬧過馬家。
除了報警控告馬維民謀殺外,還僱人在馬家門前的大樹下哭喪,哭了整整七天七夜。
之後的做七、法事都在馬家門前搞得轟轟烈烈,那時報章雜誌都是馬家的醜聞,一時間馬家人出門都得遮遮掩掩。
現在小華轉到中部發展,馬維民還特意追查過來,怕是來者不善。
於是小辣椒收到風後便快速調整班表,小華今天被迫休息一天,換小惠幫芬達站場。
當馬維民踏入賭坊的那一刻,芬達眼神中的銳利無法減少半分,這是年少不自控的輕狂、驕傲。
小惠見狀便拉了拉芬達衣袖,使眼色提醒她,面前這位是個披著人皮的狼。
未成氣候的我們,現在無法揭開他的人皮。
芬達轉瞬掛上官方的笑臉,不顯親近也不失禮。
她眼神對上每一位在場的賭客,帶著從容自信的微笑,就似乎在告訴馬維民,我沒有在針對你一樣。
馬維民說實在,長的到是風度翩翩。畢竟是出身世家的公子哥,白皙的膚色、溫柔的眉眼。
若是不知道他的事跡,還真會覺得馬維民是個恭謙有禮的斯文人,如果他不開口的話。
馬維新就這麽跟著芬達轉檯,把把跟著下注,就為激得芬達和他產生交集。
早在A國時,馬維民就知道小華跟芬達的關係,似師徒又似姊妹。
他就想惹得芬達犯錯,好逼得小華出面跟自己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