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是紅粉知己,可以在情人或是朋友中交換。
能伴演多個角色卻是同一人,那樣善變的性格,反而更令酒客著迷。
白貓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只有這樣特質的女人,才能長久的合作下去。
白貓細細觀察過芬達,他能深刻感受到,她那帶著幾分神秘的特殊韻味。
好像她雖習慣繁華夜場已久,又無法與之同流。在她身上看不出現實勢利的樣子,但她又對賺錢顯得野心勃勃。
白貓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想往上爬的女子,可眼神中又不帶貪婪。
總之,很有意思的一個人。乍看好像很矛盾,又讓人覺得這些矛盾在她身上並不感到違和。
芬達下班時已是凌晨三點半,蘭座附近還有些賣宵夜的,她買了二碗鹹粥回去。
她知道不管小惠睡沒睡,只要她一回去小惠絕對是醒著,這也算是倆人之間特有的感應吧!
果然,她一開門就看到小惠扱拉著拖鞋起身。
芬達讓她坐下喝粥,看著小惠精神不濟萎靡的樣子,芬達有些心疼。便決定了要她先在家裡好好安胎,賺錢的事先交給自己。
小惠也是全身乏得厲害,只好暫且答應,她其實有點擔心飛仔。好像從認識開始,就沒有這麽久見不到人過。
但芬達已經很累了,她也沒辦法要求芬達去幫她打聽。
可是小惠的心思,芬達怎麼會不知道。
今天她特意和蘭座park車的小弟多聊了幾句,還打煙給他們幫忙多打聽打聽。
芬達還打算明天幫他們叫宵夜呢!
所以她主動和小惠提起飛仔的事,最快明天就會有消息。
下午芬達睡醒去買飯時,經過了一間唱片行,她被裡面放的曲子吸引進去,那凄涼唯美的離別令她多有感觸。
她將那張專輯買了回去,剛好房東兒子之前留了台音響,想著放些歌給小惠聽聽,解解悶。
想到歌…芬達腦海中又冒出大洋歪著頭的燦爛笑臉,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芬達發覺她好像…在想念大洋。
這是她之前沒有過的體驗,因為在中部讀書時她一直很忙。
所以是…沒有空下來的時候,去‘想念’他?
但現在自己也很忙啊!怎麼會突然‘想念’起他。
芬達被自己的念頭嚇到,甩了甩綁起來的長髮,想把這突如其來的想念隨著長髮一起甩出去。
到了該上班時,芬達特意又跑下樓,跟那些park車小弟聊天套消息。
從他們口中得知,昨天晚上青海幫的打手、槍手都到齊了,已經抽過生死籤。
“好像早上就行動過了,現在抽到死籤的人應該還在看守所。”
“據說啊!早上那打手仔故意的混進看守所裡,他裝作跟馬二少有私怨的樣子。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拿著一把在警局裡藏的尺,就往馬二少脖子上招呼了。
哇~那血嘩啦啦的流,像是割到了大動脈。”
“啐、你少吹牛,那尺怎麼有辦法割人。”
“哎、你別說,那尺是有‘人’特意帶進去的。”
說完那小弟挑了下眉。
“這是團伙作案啊!”
“那誰抽的死籤啊?沒聽說啊!”
“我知道,好像…從中部來的,叫…阿飛還是飛仔的,另一個叫…。”
芬達吞了口唾沫,聲線沙啞,“叫大洋。”
“ㄟ、對,是叫大洋。”
芬達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便上樓繼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