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省,寶慶市。
不到20分鍾,吳靜怡和劉志文就急急匆匆趕回了在市中心的家。
掏出鑰匙開鎖,只聽哢嚓一聲,吳靜怡就率先推門走了進去,一夜未眠的她此時心急如焚,沒有浪費一絲時間,目標精準,直奔女兒臥室去。
後頭跟著的劉志文是個女兒奴,見到妻子這般毫不顧忌女兒隱私的舉動,本能地想出口製止,但一想到橋底下的畫面,到嘴邊的話又慢慢咽了回去。
他疼女兒不假,經常捧在手心不假,但他就一個獨生女啊,親眼看到薈寶被一個男生摟在懷裡親吻時,那稀碎的心情無法用語言敘說,複雜至極。
帶著這種酸酸的情緒,劉志文一言不發地跟著進了臥室。
以前就偷看過女兒日記,吳靜怡對劉薈臥室的布局可謂是極其熟稔,都沒怎麽費神,先是在枕頭套裡摸出鑰匙,然後對準書桌哢哢一陣,三個抽屜三把鎖依次打開。
看到媳婦業務這麽熟練,全程觀摩的劉志文還是很懵,忍不住問:“你這是第幾次了?”
吳靜怡頭也未回:“第五次、還是第六次?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劉志文不解:“這多次?薈寶就沒察覺?就沒防著你?”
吳靜怡側頭瞄他眼,“我們老劉家,家主智商排第三,你覺得女兒有沒有察覺?”
聽到這不著調的話,劉志文更困惑了。
吳靜怡笑笑道:“鎖只能防君子,薈寶知道防不了她親愛的媽媽,但還是把日記本等隱私物品存放裡頭,也算是我們母女倆的一種無形交易吧。”
劉志文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交易?”
“當然。”
吳靜怡拿出三本日記本,隨便用大拇指梭了下,就放到了桌面上:“這三本日記,分別記載了女兒高一、高二和高三的學習生活,我都偷看過。”
劉志文不曉得該說什麽好了,無言以對。
見丈夫沒接茬,她接著說:“雖然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可我就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全部,自然不能放任其野蠻生長。
而薈寶把日記本鎖在這張書桌裡,就是換取我的不強行干涉。”
“不強行干涉?”劉志文似乎一下子懂了一些東西,但更顯迷糊。
這次吳靜怡沒搭理丈夫,而是低頭尋找一番,在最裡邊找出一個相冊薄,隨後開始快速翻閱。
約摸20秒後,她停了手中動作,指著攤開的相冊說:
“這是女兒的高中畢業照,全班男生女生都在這裡,伱看看。”
劉志文探身過去細細挨個瞅了一遍,沒發現橋下男生。
頓了頓,於是他回頭又把照片上的所有男生過濾一遍,最後眉毛緊鎖:“不在這裡頭。”
聞言,吳靜怡手指頭繼續翻相冊,五六頁後,她再次停了,目光集中在一張照片上。
這照片是一張合照,上面正是盧安和劉薈。
吳靜怡問:“你看到的男生是不是他?”
劉志文第一時間沒吭聲,盯著照片上的盧安凝視了許久後,低沉回答:“就是他。”
然後他用手指尖尖扶了扶眼鏡,扭頭看向媳婦:“你好像不驚訝?”
定定地望著照片,吳靜怡歎口氣,“其實來之前我大約就猜到跟女兒親密接觸的男生是誰了?只是有些不敢信。”
劉志文反應過來,視線移到三個日記本上,“薈寶日記裡有提到?”
吳靜怡一屁股坐到床頭,無奈地說:“何止提到,日記裡的文字有一半是對方。”
劉志文沉默,稍後問:“這男生是誰?”
吳靜怡說:“叫盧安。”
劉志文又問:“也是一中的吧?”
吳靜怡點頭:“一中的,跟女兒同屆不同班。”
劉志文再問:“是哪裡人?”
他這般篤定地問,是因為十分了解自己妻子。如果她知道女兒有喜歡的對象,那務必會私下收集對方的情報資料,不說多精準,但籠統的個人信息情況肯定有。
果然,吳靜怡回答他:“來自下面縣鎮,回縣北面一農村的。”
話到這,她莫名補充一句:“那地方我打探過,在山坳坳裡,比較偏僻,而且盧安父母都不在了。”
劉志文困惑:“那你.?”
吳靜怡抬起頭,面對丈夫說:“我一開始假裝看不見,是因為女兒高中三年只是暗戀對方。”
聽到是個人條件很優秀的女兒暗戀對方,還暗戀了三年,劉志文就有些不舒服。
他還以為這叫盧安的和女兒是雙向奔赴呢,沒想到是女兒偷偷喜歡對方,這當老父親的,哪能愉悅了嘛?
不過劉志文是一家之主,是事業有小成的中年男人,就算心中略有氣性,也不會在面上表露出來。
再次瞅了會照片,他突然問:“這盧安是不是在學校很受歡迎?”
他這個問題乍一聽是句廢話。
連這般出彩的女兒都悄悄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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