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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录 第六十一章 霜燕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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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间诗酒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0 10:57:50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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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陈家旺正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张罗,忽然殷管事过来喊道:“陈家旺,门口有人找你。”

陈家旺心中奇怪,他在金陵城中举目无亲,平时大门不出也没什么朋友,会是谁来找?

他有些疑惑,问道:“没搞错吧,有人找我?”殷管事肯定的点点头。

陈家旺道:“谁来找我,什么事?”殷管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道:“是个年轻的美女,至于什么事,恐怕要问你自己了。”

殷管事笑容促狭,带过话后便扬长而去。

其时尊崇程朱理学,年轻女子都待在深闺之中,轻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殷管事带来的这个消息委实有些突兀。

会是谁?什么事?陈家旺想了想不得要领,干脆不去多想,见了面自然会知晓。

恰巧小纤来找他,见他要出去,问道:“出去有事呀?”

陈家旺下意识的舌头打了个滚,道:“没,没什么事。”

小纤歪了头上下打量,拉长语调道:“没什么事?”

小纤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陈家旺脸上微微发红,情急之下道:“茶喝多了,要小解。”

小纤红云上脸,一跺脚转过身去不再理睬他。

陈家旺一溜烟到了前厅,一眼就见武长信和几个杂役在一间客堂门前来回逡巡,不时探头向里张望。

见到陈家旺过来,这些人四处散开,武长信边走边向他笑笑,也不言语,伸手指指客堂。

陈家旺走到门口向里瞧去,房内侧对门口坐着一名年轻女子,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风度优雅宜人。

听到门口脚步声,女子转过身来,见到陈家旺,顿时满面笑容,站起身迎到门口,双手相扣,屈身行礼道:“见过公子。”

这女子十分热情,笑面如花,妆容精致,正是黛眉巧画宫妆浅,碧簪新添姿色浓。

女子口称“公子”,陈家旺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呐呐言道:“这位…姑娘,你可是要找在下?”

女子以袖掩口,“噗嗤”一笑道:“错不了。陈家旺陈公子,少侠弱冠、怀剑花郞。”(注1)

四周响起一迭笑声。原来武长信和几个好事之人又蹑手蹑脚悄悄潜到近旁偷听,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武长信见陈家旺囧迫不已,耸耸肩做了个鬼脸,边笑边招呼其他人离开。

女子倒颇为大方,道:“我们家乡风俗,称呼有风度有教养、清新俊逸的少年子弟为‘花郎’。”女子边说边将陈家旺让进门里,返身将门虚掩。

陈家旺脸嫩,和陌生年轻女子单独相处,更加手足无措,道:“姑娘,你这是…”

女子又福了一福,道:“恩公不认得贱妾了?”

陈家旺瞄了两眼,终究不便仔细盯着看,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了。

女子见他犹疑不决,道:“恩公前些日子在府门前网开一面,救护了一个弱女子和一个浑人,恩公不记得了?”

陈家旺恍然大悟。那日梅天辰要替莺梦出气,在府门口鞭打李来健,面前女子拼死护住李来健。当时自己虽然不齿码头上李来健所作所为,却为女子决然而然的气概所感动。

事后把当时的情况告诉莺梦和小纤,三人还感慨唏嘘良久。之后也打探过李来健和这女子的消息,但一直断了行踪,不想今日这女子主动找了过来。

陈家旺下意识掉头向外看去,女子颇为机灵,轻轻笑道:“不去管他,狗剩子没脸见恩公,在府门外待着呢。”

陈家旺愣了一愣,女子掩唇笑道:“‘狗剩子’是李来健小名,贱妾叫霜雁。”

她请陈家旺坐下,自己又万福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那日霜雁将李来健救走后,就此没了音讯。莺梦、小纤和陈家旺闲谈时偶尔也会提及,当下陈家旺问起别后情形,霜雁便原原本本的向陈家旺述说了二人情况。

原来李来健和霜雁是表兄妹,都非金陵本地人,二人祖上世代和女真人杂居于黑山白水、茂林高山之中。幼年时遇上大饥荒,和家人被迫一路流浪乞讨来到关内,辗转来到了江南富裕的鱼米之乡才算吃上一口热饭,日子终于安顿下来。

在此期间,其他人或老或病纷纷离世,最终只剩下他们二人。长辈临终前嘱咐二人同心共济、互相扶持。

至此,二人自己照顾自己,从小受尽白眼、吃尽辛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混了过来。

每个人的背后,都各有各的故事。哪能想到眼前盛装丽人的身后,有如此曲折辛酸的过去?

陈家旺闻言唏嘘不已。霜雁叹了口气,接着讲了下去。

“十岁那年冬天又冷又冻,他乞讨了个馒头给我,宁可自己饿昏了过去。十一岁那年,我们半年没沾一点荤腥了,他偷了半只桂花鸭,被人家发现打得头破血流,他却笑着说赚到了,虽然被狠打了一顿,但腰里还藏了一只鸭腿没被发现,非哄着我吃下去。十三岁那年,他在码头扛了一个月的货,肩头勒出了一条条血印子,每天就着冷水只吃二两粗馒头,只为省下钱给我买块花布裙子。十五岁那年,街口方掌柜家的花花少爷欺负我,他拎着块板砖和人家三、四个家丁拼命,从头到脚一身是血…。不管他为人如何,待我是极好的。”

随着二人逐渐长大,后来李来健就慢慢结交了一些无赖混混,沾染上不良习气。霜雁也曾努力规劝,只是效果不大。

好多规劝的话李来健是不大听的进去了,但照常每日都会去看她。那日她等不来李来健,感到不妙,多方打探方知被梅天辰绑起来带到了霹雳堂。其时情况紧迫,也来不及采取其它办法,只好孤身冒险一试。

她说到此处,赧颜不安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相承,他这次遭了罪,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要不是恩公不计前嫌,小命几乎不保。”

陈家旺宽慰她道:“他误入歧途,一半是没人管束,一半也是迫于生活压力。好在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这次能得到深刻教训,未免不是好事。”

霜雁十分感动,眼睛已经湿润了,站起身盈盈下拜,道:“想不到恩公年龄不大,如此通晓情理”。

她一个年轻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一个浑人抛头露面,遭受无数冷眼和讥嘲,就连知情的小姐妹也多不理解。这段日子独自吞下了多少苦涩泪水?又有多少人能理解此中滋味?

霜雁掏出丝帕擦了擦眼角,道:“纵然狗剩子在别人心里是臭狗屎,可…可是我还是拿他当宝贝。”

陈家旺道:“姑娘对他不离不弃,是他的福分,相信他能够幡然悔悟,如此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时光流转,现时霜雁各个方面都要远远超过李来健,但对他的感情始终未变,这次更冒着极大的压力和风险来救李来健,不少姐妹认为不值、非议一片。此时陈家旺的态度,对她而言不啻是个极大的支持。

霜雁打开身旁的一个箱子,取出一个精致锦盒,道:“命中注定我们要受这个劫难,不过也幸亏如此,狗剩子才醒悟过来。此次多亏了恩公,一点心思,不成敬意。”

陈家旺极力推辞,雪雁道:“恩公高义,救人本非贪图报答,贱妾愚昧,不敢以寻常阿堵之物污了恩公名声。”

她一口一个恩公,神态极为谦恭,陈家旺道:“姑娘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敢望谢。”

霜雁叩谢道:“于恩公是举手之劳,于贱妾却是性命攸关。那日全赖公子保住了李来健的性命,贱妾也得以保全清白,不至于斯文扫地。当日梅少爷举止轻浮,他再逼一步的话,即使放了李来健,贱妾也不能忍辱苟活于世了。”

想不到面前文弱女子性格如此刚烈,陈家旺也不禁暗暗钦佩。

霜雁从锦盒内取出一幅画,徐徐展开之后,乃是一幅恬然自处、傲然不屈的墨兰图。

画中寥寥数笔勾勒出坡地上数株野生兰花随势生长,墨色在行笔中自然显出浓淡、干湿的变化,十分富有层次感。兰叶多用没骨的技法画出,行笔流畅,线条飘逸。地面苔草信手点染,大小间杂,聚散相生,与兰花相映成趣,充满生机。石头以润笔散锋恣意勾出,与兰、草相配,更显现出画面朴素无华的天然野趣。更显功力的是,和其它画作不同,画中并不重视兰花外在形态的细致刻画,仅仅画上一抹兰花的斜叶,便衬托出清幽雅致、高洁空灵的意境。

陈家旺大为佩服,赞道:“一幅墨兰图,一笔而出数种境界。画中兰花气韵兼备,表面看上去文弱不胜,却又显露出不畏险恶、奋力抗争的神态;以黑墨平铺直叙,没有绚丽色彩的渲染,却画出了光润玉颜、幽姿清影的灵襟秀气。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绘画功力,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霜雁捂嘴一笑,伸手指指画作上的题字。

画上还题了一首七言绝句:“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落款湘兰子。

陈家旺道:“原来姑娘号‘湘兰子’,怪不得兰花画得这么出色。”

霜雁道:“我可不敢贪功,这画不是我画的,‘湘兰’是馆主的字、‘幽兰馆’马四娘。”

她顿了一顿,小心翼翼注视着陈家旺脸上神情变化,道:“我服侍四娘,也是‘幽兰馆’中人。”

陈家旺喃喃念道:“马四娘”,猛然想起莺梦曾经讲过,她十分推崇马四娘,学画就是拜马四娘为师。

陈家旺道:“难道就是秦淮河畔‘幽兰馆’、诗画字曲‘马四娘’?”

霜雁放下心来,见他不以自己身份低贱而鄙视,十分感动。

她们年轻貌美时,表面风光无限,但绝大多数寻芳客都是既想一亲芳泽又瞧不起她们。虽然幽兰馆中众姐妹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但还是感到人言可畏、弱小女子寸步难行。

霜雁道:“正是。霜雁想来想去,恳请馆主画了这幅‘墨兰图’,恩公是识货之人,此画更应归于恩公。”

江南很多官宦名士都想拥有一幅马湘兰的画作,可真迹绝少,似这样一幅墨兰图,更是价格昂贵重金难求。

陈家旺见她一番诚心诚意,再拒绝就伤人心了,不再推辞收下了画。想到莺梦从京师回来后几次念叨马四娘,道:“莺梦师姐很想念马四娘,姑娘既然是幽兰馆中人,请稍候片刻,我去禀报师姐。”

霜雁道:“恩公讲的是霹雳堂掌门千金吧?她学的是闺阁才情,我学的是糊口手艺,彼此没有见过面,并不相熟。”

她顿了顿,道:“实不相瞒,今日来此也是和恩公道别的,我和狗剩子要走啦。”

“快过年了,你们这时候到哪里去?”

“他在梅少爷手下是呆不下去了,勉强过下去,保不准又和原来的那些狐朋狗友混到一起。我在幽兰馆,官商士绅公子哥儿迎来送往的,他嘴上不说,也有心结。想来想去还是离开金陵城好。”

离开熟识的地方,去到一个新的处所,其中难处不是一星半点。陈家旺见她柔柔弱弱的模样,颇替她担心,道:“如果是担心梅天辰,我去和他说一声,多半会卖这个面子的。”

霜雁道:“多谢恩公,不过我们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根在家乡,家乡还有几门亲戚。狗剩子有把力气,我也不怕吃苦,我们回去后,男耕女织,饿不死的。”

她从箱子里取出两只掐丝珐琅朝冠耳香炉,分开摆放好,又取出两块香饼点燃置于香炉内,顿时股股缥缈的烟雾盘旋而上,淡淡的清香随着袅袅轻烟在室内萦绕飘散。

这香饼也不知道是何物制成,似牡丹馥郁又似兰花芬芳,还有几分温腻旖旎的女子闺阁香气。

霜雁道:“可惜等会要行远路,香具香茗无法备齐,只好因陋就简,粗鄙之处请恩公海涵。”

她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把象贝琵琶,素手轻拂,叮叮咚咚声十分悦耳。

这件琵琶头部用螺钿镶嵌有一只白色大雁,形象传神逼真。除了制作精美之外,最大的不同便是寻常琵琶都是四弦,而这件琵琶却是五弦。虽然只多了一根弦,但演奏难度和技巧不可同日而语。

霜雁展颜一笑,道:“墨兰图是馆主所画,妾身不过借花献佛。思来想去别无长处,请为恩公献上一曲。”

她调了调琴弦,曼声唱道:“一轮明月天涯共,侬忆江南,你可忆侬?更漏初残寒烟重,别后减芳容。翩翩鸿雁过楼东,问王孙,今夜可有还家梦?…”

她边唱边弹,嗓音清丽、柔软婉转,曲声仿佛已经融化在冬日的阳光里。

霜雁本是幽兰馆马四娘的得意弟子,今日使出了浑身解数,口中吟唱不停,指法也是变化多端,或拂或扫或挑或抹,如水银泻地一般流畅自然。

最难得的是琴音变幻莫测,明明只有一张琴,却演奏出了二胡、筝、琵琶等几种乐器的声音。似二胡,但又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多了一份委婉缠绵;似古筝,但又不似古筝清脆通透,多了一份浅唱低吟;似琵琶,但又不似琵琶明亮圆润,多了一份细腻含蓄。(注2)

能演奏出这样的效果,非但要精通二胡、筝、琵琶等多种乐器,还得融会贯通不可。常人精通一种乐器已属不易,她竟然可以独自一人就能串起了一个戏班子。

陈家旺如在云中,飘飘然心神荡漾,全身上下十万个毛孔无一不畅、无一不美。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曲止声歇。

一曲既罢,霜雁起身道:“微末之技,让恩公见笑了。今日行色匆匆,如他日有缘,当尽情再为恩公抚上一曲。”

她细细抚摸手中的五弦琵琶,深情不舍。过了片刻道:“这件琵琶是恩师马四娘为我定做的,在我手上用了多年,在秦淮河畔还是有些名气的。回去后多半用不到了。路途遥远携带不便,就以此相赠恩公,请恩公万勿嫌弃。”

这件琵琶一看便知做工精致,价值不菲。陈家旺推辞不收,道:“我不通乐理,别浪费了这件贵重器物,姑娘还是交给识货之人才好。”

霜雁道:“秦淮姐妹情共生死,睹物如见人。日后恩公如有事,可以持这件琵琶作为信物至幽兰馆,姐妹们定然倾力相助。”

她顿了一顿,凄凉自嘲道:“恩公是名门大派弟子,自然不会与秦淮河畔青楼女子有瓜葛,这些不过是霜雁无以为报,一片诚心而已。盼恩公莫嫌唐突。”

她言辞恳切,不收反而藐视了。陈家旺一番谦让,只好收下。

霜雁万福行礼,告辞而别,陈家旺一直将她送出府门外。

大门外远远停了一辆骡车,一男子倚在车厢旁,头戴皮软帽,帽檐耷拉着盖住了大半边脸,不时向大门口扫上一眼。

看到霜雁出来,男子眼睛一亮,上前两步正准备接应她,又看到了一旁的陈家旺,男子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闪避。

霜雁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惟愿恩公保重”,转身娇斥道:“昂扬七尺身躯,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出来别过恩公了。”

男子正是李来健。他听到霜雁娇喝,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迟迟疑疑的走上前来。

他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许多,脸上浮肿还没有完全消退,眯着眼睛看着陈家旺,眼神复杂,虽然双手抱拳作势,但半天没有说话。

霜雁一跺脚,道:“你个哑巴,怎么不讲话?”正准备说上两句场面话,陈家旺忽然开口道:“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时间不长,陈家旺从府里奔出来,喘息未定,从怀里掏出一包物事递给李来健道:“此去路途遥远,贤伉俪珍重”。

“伉俪”二字直说到李来健心坎里去了,顿时脸色生动活泼起来。霜雁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陈家旺见李来健有些迟疑不收,笑着拍拍他肩膀,连声敦促二人上车,随即催促车夫催马启程。

车辆行出一段路,李来健撩开车帘一角向后看去,陈家旺还站在原地向他们挥手道别。

他叹了口气,脸色变幻。霜雁娇嗔道:“狗剩子,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么,叹什么气?”看到他身旁放着陈家旺送来的小包袱,取过来一看,包袱里放着一个小盒子,透出一股淡淡的药膏味道,此外还有两锭碎银子。

之前为了打探营救李来健并救治他的伤势,霜雁将多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她性格倔强,定下远走高飞的决心后,也不愿向马四娘和小姐妹开口,此时二人身无余财。

陈家旺送来的东西正是当下二人最缺最需要的。霜雁眼睛湿润了,伸手打了一下李来健,哽咽道:“狗剩子,我说的不错吧,人家小小年纪,胸怀磊落,之前全怪你咎由自取。以后呢,再不许你胡来,我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李来健感慨万千,想起自己过往种种,也颇觉荒唐,道:“想不到这人如此有情有义,日后有机会了,是应当要好好报答他。”

霜雁白了他一眼,道:“尽是虚情假意,这一去几千里,只怕今生都难以相见,可怎么报答?惟愿你闻过则喜,精进发奋。”

李来健哈哈大笑道:“遵夫人命”,伸出手来揽住了霜雁肩膀。蹄声踏踏哒哒,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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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唐时新罗国(朝鲜)风俗:贵人子弟之美者,敷粉装扮之,名曰“花郎”。后朝鲜民间称呼文武兼修、风度翩翩的少年为花郎。花郎不仅仅武艺高强,还擅长乐器、绘画、作诗等等。花郎的指导者也称为国仙、花主、风月主等,但是一般称之为花郎。

注2:五弦琵琶历史悠久,和历史上失传的很多东西一样,时至今日大陆几已失传,世间唯多见四弦琵琶。不过当年邻国日本的遣唐使曾将盛唐五弦琵琶带了回去,传承至今号称流落在外的中华十大国宝之首。五弦琴音域广、音色丰富,可以当琵琶弹,可以当成三弦琴,甚至可以当成冬不拉…,能弹奏出富有日本和风及阿拉伯、印度风格的各色音乐,甚至还能拟声现代风格的吉他音,所谓“一器而出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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