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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斌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马灿,你以为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能瞒得住组织?
连书恒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们早就有所察觉。
你马灿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小卒而已。
而且我还告诉你吧,你这个小卒也是他丢掉的小卒而已。
你以为南陆省纪委为什么启动对你的调查吗?
他连书恒身边的那些核心人员为什么比你犯的错要严重的多的,为什么还没有被调查吗?”
马灿听着谢志斌这一连串的质问,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谢志斌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马灿的心上。
“为什么?哼,马灿,你还不明白吗?连书恒察觉到危险将至,便毫不犹豫地把你推了出来,当作他的挡箭牌。
南陆省纪委对你启动调查,就是他暗中示意的结果。
他想通过牺牲你,来换取自己和核心圈子的暂时安稳。
那些比你犯错更严重的核心人员之所以还未被调查,正是因为连书恒在背后精心布局,用你来混淆视听。”
谢志斌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马灿,一字一顿地说道。
马灿的身体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
“不……这不是真的……连书恒答应过我……会保我周全……”马灿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此刻的他,满心都是被背叛后的痛苦与绝望。
谢志斌忽然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连书恒会保你周全?
别说你,就连你那个你最疼爱的侄子,恐怕也会跟着你倒霉吧。”
正在低头陷入绝望的马灿,闻听谢书记的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大张着眼睛和嘴巴:“谢书记,您.......您说什么?还要牵连佳良?
佳良可没有参与任何事啊,为什么要把他牵连进来?”
谢志斌看着马灿如此反应,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又慢慢的踱起步来。
一边踱着步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马佳良,南陆省北原市市委组织部长,为人还算正派,但是经常出现立场不坚定的现象。
马灿呐,你也知道北原市如今被南陆省派过去几名优秀的领导干部了吧?
你放心吧,只要你的侄子能够坚定的跟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时刻想着北原市的发展,时刻想着北原市老百姓的福祉。
我想这几个优秀的领导干部一定会护着他的,绝不会令他受到外来的打压。”
马灿听着谢志斌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内心的惊惶与愤怒交织。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谢书记,佳良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一直勤勤恳恳工作,从来没参与过我的那些事。
求您,一定要帮帮他,别让他被牵连。”
谢志斌停下踱步,目光平静地看向马灿,点了点头。
随后语气沉稳却又暗藏深意的说道:“马灿,你侄子的命运,其实现在掌握在你手中。
你想想,连书恒既然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你,他又怎会在意一个与你有亲属关系的人?
当然了,如果你侄子能够坚定立场,我想会有人护着他的。
我非常熟悉的一位优秀的党员领导干部,如今也被派到北原市当主要领导了。
他是从基层一路上来的,别看他年轻,可他的心里永远装着的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为了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他敢于直面一切困难,哪怕是来自他的上级或同行的打压。
他现在身边团结了一批与他一样志向的党员干部。
马灿啊,如果你侄子能够与他坚定的站在一起,我想,这位同志保证一定会保护并帮助你的侄子的。
但是前提,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马灿不愿意交代出来组织上想要知道的事,组织上又凭什么跟这位同志打招呼,保护好你的侄子呢?”
马灿听完谢志斌的话,身体晃了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紧咬嘴唇,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他对连书恒的背叛感到无比愤怒,可又惧怕连书恒及其背后势力的报复;
另一方面,侄子马佳良的安危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牵挂。
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马佳良的一生。
沉默良久,马灿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谢书记,我……我说。
但我求您,一定要信守承诺,护好佳良。”
谢志斌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马灿,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只要你如实交代,组织会按照规定办事。”
说着,他冲桌后坐着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这名工作人员迅速起身,打开了摄像机的开关。
马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是六年前,连书恒还在南陆省省委组织当副部长。
我那时还不是南陆省的国资委主任......”
随着马灿的讲述,一段隐藏在权力与金钱背后的黑暗交易逐渐浮出水面......
在南陆省省城,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南陆省能源集团办公大楼,它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地带。
这座大楼不仅是南陆省能源集团的总部,更是整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在这座大楼的顶层,有一间宽敞而气派的办公室,那是能源集团董事长、总经理赵益贵的专属领地。
此时,这间办公室里正坐着两个人,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
赵益贵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装,坐在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办公桌对面的陈剑锋身上。
陈剑锋同样面色凝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他手中夹着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仿佛在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和烦躁。
这时,赵益贵发话了:“你着急忙慌的将我从会场喊回来就说这事?”
陈剑锋望着他,说道:“你认为这件事还不是大事?”
赵益贵一挥手:“什么大事小事的,不就是我没有答应给你们市拨钱拨项目吗?就这就生气了?还被气住院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姓靳的副市长我还真看不起他。
再说了,全省这么多地市,谁来找我我都要给他们拨钱拨项目的话,我们能源集团成什么了?
就是咱们省的投资公司也没有这么大方吧?
他们那地方有钱,专门负责投资的,都去他们那要多好,找我们来干什么?”
陈剑锋“哼”了一下:“表哥,我这次过来不是跟你论是非的,你羞辱靳汝湘的事自然有北原市政府出面跟你找领导评理。
在这我就不多说了。
我就问一件事,表哥,报恩需要报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还有,他就这么不想让北原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