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笑著問單嬙:“你得讓我心裡面有一點兒底,防著點。”
“是你呀~”
單嬙偏頭白了趙長安一眼:“難道你還不知道姐的愛情世界原本就是一張白紙麽,現在上面全是你的塗鴉!”
“嘿嘿!”
趙長安笑得鬼裡鬼氣,滿滿的成就感。
“我現在才有點明白為啥容朵投資在你這裡突然就失寵了,你這是防著余朵和那個男人又舊情複原到最後算計你。”
單嬙皺眉說道:“這個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前些年做財經欄目的時候專門看了一下國內一些著名企業家的報道,很強勢,非常的霸道。”
“他兒子之前盯上了一納米,不過後來應該是齊秀出手乾預,然後我和天悅弄出來了一個手機項目計劃,才讓他們改了目標。咱們13.5%的股份我之前就一直乾到很納悶,如果說陸嘯天是記著我父親當年留下的那一點兒情分,可我和重化集團可沒這個情分,——直到前不久才明白。”
趙長安搖頭說道:“對余朵我承認之前一直都看走眼了,事實上以前因為一直有著徐三的光環,才很好的庇護住她。其實還是我大意了,六月的時候我勸說徐三不要急著和夏文陽叫板,為了這我還私下和余朵說了一次,當時余朵都沒有勸成徐三我就應該醒悟過來,在徐三和余朵兩人之間,一直都是徐三在主導,他是看著疼愛遷就余朵,可這些縱容和遷就都是在小事上面,那麽現在我也可以得出一個推論,徐三是愛余朵,不過並不是毫無原則和底線的溺愛,這個家不是余朵說了算,而是徐三說了算。”
“長安,你繞來繞去的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兩句話,徐三知道余朵這麽多年以來,對他的感情可能不是愛情,而是感情和親情。”
“也許吧,而且余朵的弟弟這次算是僥幸逃過一劫,可能在裡面呆幾年就能出來。春秋時,鄭大夫祭仲專權跋扈,鄭厲公欲藉祭仲女婿雍?將之除去。雍?之妻雍姬得悉後十分為難,求教於母親。其母曉以‘人盡夫也,父一而已’之義,雍姬便舍夫婦之情而向父親告密,造成雍?冤死,鄭厲公出奔。”
趙長安笑著說道:“這個故事可能徐三沒有聽過,不過道理應該還是懂一些。我以前和一個女人聊天,她說她這一輩子只能有三個男人能花她的錢,她父親,她兒子,她弟弟。至於老公,算個屁?”
“你的交友挺廣泛的麽?”
單嬙打趣趙長安:“這又是哪個有老公的漂亮大姐姐。”
趙長安大汗:“其實是我瞎編的。”
這是他前一世和劉奕輝,鄭馳,一起到唱歌,和賣酒水的小妞兒閑聊,聽那個小妞兒說得,覺得說得有點尖銳,道出了現在社會大部分夫妻之間真實的現狀,不是為了孩子,估計社會上的夫妻得再離一大半,所以記憶猶新。
“別無緊張,姐就是隨便說說,其實處在這個境界的女人,可以用兩個字一個詞來形容她,就是,愚忠!把血緣關系看做高於一切,這不是不好,也不是不行,億萬年以來,地球上的生物的競爭就是基因延續的競爭,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沉澱。不過人類之所以超出物種,就在於人類開始以靈魂為準則,而不再單純的唯血緣論。——”
“姐,你說得太好了!”
趙長安點頭說道:“前幾天見余朵的時候,她是形銷骨立,泣不成聲,可這次看,雖然還是難過,不過她是一種已經接受了現實的難過。就是‘這事情真的沒辦法了,那就認命吧,畢竟活著的人還得繼續好好的過不是麽?’徐三完了,女兒在慢慢的恢復,弟弟也保住了。下面其實可以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了,畢竟自己還年輕。”
“有點冷哦?”
單嬙打了一個哆嗦。
“是呀,我昨天看了天氣預報,鄭市這幾天要下雪。”
說話間,來到了高速路口,開始上高速。
——
‘從見面到淪陷,也許不用一個晚上。’話雖然這麽說,不過至少在徐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前,那個人不會和余朵見面。
所以在重新啟動車子以後,趙長安就暫時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兩人輪換著開車,到了金陵已經是晚上七點。
在途中趙長安接到了楚有容的電話,說米曉音突然來到金陵,在學校門口等她一起出去吃飯。
趙長安當然知道這是為啥,不過也沒敢說他就要到金陵了。
不久車子駛入金陵城。
城裡這時候起了秋風,刮著滿城的法國梧桐樹葉到處的飛。
“住一晚上吧,明天陪我去看那個大項鏈。”
趙長安知道單嬙說得是環陵路的那些梧桐樹,點頭說道:“好,姐,咱們先找個商場,買一個數碼照相機,絕對把你照得美美的。”
——
趙長安和單嬙在金陵遊玩了一整天,看著單嬙意猶未盡的嬌俏模樣,趙長安真想再住一晚上。
不過對黨晨穎的用針,他已經往後拖了好幾天了,楚有容在昨天晚上又打電話過來說米曉音請她吃了一頓飯就連夜回臨安了,啥事兒都沒有說。
趙長安就知道米曉音是急了。
人家不好意思明說,自己這邊也得懂事兒才行。
——
趙長安和單嬙回到明珠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單彩提前定了房間,又定了一家飯店,等著他們。
“媽!”
單彩從開學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見到母親,喜悅的跳過去挽著母親的手臂,親熱的搖。
三人落座,服務員上菜。
“媽,你這回在這兒住多久?”
單彩小臉上面全是希翼。
“本來準備來看看你就回去,不過剛才長安接到電話,說是陸鸝她們後天的回國機票,隨行的還有加拿大北電和黑莓的人,那我就多住幾天。”
“那太好啦,媽,明天是周末,我帶你去逛街。”
單彩喜不自勝。
這個小丫頭也就是在面對母親的時候,才露出這孩子氣的一面。
“好呀。”
單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兒。
“怎麽啦,媽?”
單彩不解。
“長安,你說我這個母親是不是當得有點不稱職?”
“姐,你肯定非常的稱職,只不過稍微晚了兩個半月而已。”
“媽,你和趙長安打啥啞謎?”
“就是說你已經是一個大學生了,不需要再把自己驚人的美麗藏起來。其實你們交大的幾個校花的照片我都看了,絕對沒有一個能有你漂亮。”
趙長安帶著讚賞的味道,看著晚輩兒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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