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的這句話,聽得嶽璐和趙蕭蕭直發愣,明明趙長安和李詩雅並不熟呀,怎麽就成了女婿呢?
兩人相互望了望,又望了一眼臉色嬌羞的李詩雅,知道是這邊誤會了。
不禁相視一笑。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麽, 絲毫不妨礙她們的乾飯速度,文雅的大快朵頤,吃得過癮。
而李詩雅則是羞得俏臉血紅,尤其是嶽璐和趙蕭蕭的目光,更是讓她無地自容。
可這時候她就是再有話也不能當眾說出來,說出來就是要往死裡打自己母親的臉, 也在壞她哥哥的婚事, 所以只能羞愧的忍著。
她在心裡想著等回去就和母親說清楚,自己和這個趙長安沒有一點關系, 只不過才見第二面而已。
她和趙長安之間連普通的朋友都不算,更別提談戀愛,女朋友,女婿啥的沒邊的事情!
而且趙長安花得很,也有女朋友,聽說和他曖昧的女孩子也很多。
自己可不想成為他的曖昧的女孩子之一!
等到自己畢業了以後,一定找一個掙錢的好工作,把錢都存起來,幫哥哥蓋房子娶嫂子!
而李詩雅的這種嬌羞,則是更加讓眾人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各種喜悅或者羨慕的心情,在酒桌上流動著。
既然能坐在這個酒桌上,當然都是李詩雅舅舅的親戚,有句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這個道理。
在這個時候, 酒桌上的女人們都開始了各自的算計, 心裡想著能不能通過這層關系, 從李詩雅母親的女婿的的手裡面,搞到實實在在看得到的好處。
——
而在東屋,李詩雅的哥哥則被眾人奉承著敬酒,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他覺得此時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從小到大,因為老實,嘴笨,膽子也小,學習成績一塌糊塗,他總是人群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個路人甲的存在。
他從來都沒有被這麽多的人奉承過,也從來都沒有在酒桌上坐在主人家陪客的主位,成為整個酒桌上的中心!
在他的記憶裡,摸女孩子的手還是十來歲的時候,鄰居二丫從他手裡搶走了他剛買的還沒來得及吃的棒棒糖。
當時他感覺著二丫的小手真嫩,高興的傻子一樣的笑,被莫名其妙的二丫罵了一句‘傻子’,得意洋洋的吃著她憑本事搶過來的棒棒糖。
之後一晃快二十年,現在的二丫早就嫁人,孩子都上小學了,可他依然是一個老光棍一條。
在三年前他‘離’女人最近的一次, 就是一個離婚帶著一個六七歲非常的調皮的好男孩的女人,那個女人長得不好看, 可不到三十歲,還算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雖然長得胖好吃懶做可皮膚白。
當時自己家剛起了四間嶄新的平房。
女人提出的要求是結婚以後他父母和妹妹到原來的瓦屋住,再給三萬塊錢的彩禮。
不過被他母親斷然拒絕!
這幾年的夜深人靜,一想到那個白白胖胖的女人,他就受不了了,心裡面充滿了對父母的埋怨。
你兒子大了,是個男人,需要女人!女人!
“長鎖,對象談好了沒?”
他舅舅的一個親戚問他。
“沒!”
剛飄到天空中的李長鎖,頓時重重的摔回地面,臉上的神情晦暗。
“要不叔給你介紹一個?是你嬸子的妹妹,今年二十八了,在吳江我那廠子裡面打工,長得像你嬸兒,不過要比你嬸兒年輕漂亮得多。”
“叔,是帶男娃還是女娃?”
李長鎖關切的問,不過又害怕引起這個叔誤會不高興,連忙說道:“男娃女娃都行,隻跟我過,我保證對待他們像我親的一樣。”
“啥男娃女娃,人家還沒結過婚!”
“大姑娘!”
李長鎖震驚了,頓時感覺這事兒沒戲。
這個叔臉上楞了一下,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李長鎖的這個問題。
要是說是大姑娘,俗話說小姨子有姐夫半個腚,可在他這兒別說半個,就是老婆的妹妹的整個的腚,他好幾年前就擁有了,享受了。
可要說不是大姑娘,可自己小姨子還沒結過婚。
“她還沒結過婚,你說說是什麽?怎麽,你不願意?”
看到李長鎖蔫吧著腦袋,這個叔以為他不同意。
“不是叔,人家能看得上我?”
“這都不是事兒,我那小姨子就喜歡像你這樣老實能乾的好小夥子,只要你願意,這事兒包在叔身上。”
李長鎖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
而坐在酒桌上客位主座的司機,則是乘機舉起了酒杯:“我提議,咱們為李哥的幸福,找到了一個好老婆,乾一杯!”
所有的人都笑著舉起了酒杯,朝著李長鎖敬酒。
昨天的我你愛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李長鎖所不知道的是,在此時的這個酒桌上面,他就是這個逆天改命的崽!
——
酒宴之後,趙長安帶著嶽璐,趙蕭離開平望鎮。
李詩雅和她父母哥哥,以及舅舅舅母,表哥新娘子表嫂都站在門口送行。
看著自己這個老實憨厚的大舅哥的臉,趙長安很難想象就是這麽一個男人,自己沒有本事娶老婆,卻想通過賣妹妹的方式找女人。
在無恥的想法沒有得逞以後,即使自己妹妹帶了七萬塊錢回來為他們花銷,也依然沒有一點感恩的心,反而一巴掌把妹妹扇得耳膜穿孔,一巴掌把自己的女兒打得臉蛋淤青。
趙長安自從認識李詩雅,然後兩人相愛結合在一起,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把她當成仙女,當做呵護在手心裡面的寶貝。
然而李詩雅的回娘家探親之旅,別打了以後回到鄭市,卻讓趙長安在心疼之余,心裡面也多多少少有點怨氣。
當時李詩雅要回娘家,要帶著女兒一起給姥姥姥爺大舅看看他們的外孫女,外甥女,趙長安想著一起去,被李詩雅拒絕了。
她害怕趙長安過去引起十來年前的積怨的爭吵。
於是趙長安提出來,不讓女兒過去,然而也讓李詩雅拒絕了。
女兒從小到大沒有挨過打,而且這一巴掌又打得這麽狠,趙長安不是說女兒不能挨生活的打, 只是這一巴掌打得毫無道理而且不要臉,就是因為女兒喊他個老王八一聲‘舅舅’!
說是打他女兒,其實也是在遷怒著打他趙長安!
而在女兒的描述裡,當時舅媽和她十幾歲的兒子,冷眼看著,姥姥姥爺只是喊著‘別犯渾’。
就此而已!
而李詩雅看到女兒被打,自己也被扇得耳膜穿孔,只是滿臉淚水的拉著女兒連夜離開。
直到回到鄭市,還是趙長安帶著女兒去診所抹藥膏。
他知道李詩雅在心裡面對父母和哥哥一直有著深深的愧疚,覺得不是她的話,她哥哥就能娶到沒有結過婚的年輕女孩子,傳宗接代。
對於這種愚蠢的想法,趙長安簡就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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