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趙長安不禁無語的低罵一句。
真是生活中處處都透著讓人不喜歡的不確定,自己在這裡好好的坐著沒招誰惹誰,結果弄了一身騷氣。
“趙長安,你昨晚的‘存在’唱得不錯。”
這時候,坐在趙長安後排的那個鴨舌帽女孩子,隔著不遠的距離和趙長安說話。
聲音帶著港味的平淡,就像是和身邊一個比較熟悉的人說道,‘今天是個晴天呀,天氣真好。’
“謝謝。”
趙長安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叫梁倩的女孩子,在他記憶裡面,廣南港島那邊似乎沒有一家姓梁的能用一架私人飛機讓家裡的小孩子飛著玩兒。
不過他也就是略微有點好奇而已,心裡面並沒怎麽當回事情。
人無欲則剛,趙長安現在的身家和地位,已經不需要他去為了富豪手指縫裡露出來一星半點的湯水,去自賤人格,討好這些二比了。
“你不是去燕京麽,要不你上我們的飛機,給我們彈彈沿途也有個樂子。”
那個戴鼻釘的小黃毛狗嘴一張,就吐不出來象牙。
不是剛和褚運興‘鋼’了一回,結下了一個梁子,趙長安實在不想再樹敵,這時候都指著小黃毛的鼻子罵,‘你麼壁帶著牛鼻釘子,就以為自己是平天大聖?’
“窮人,坐經濟艙坐習慣了。”
趙長安回過頭,沒再搭理他們。
見趙長安不識抬舉,那個小黃毛狗眼一棱,被那個鴨舌帽梁倩踹了一腳,隻好把嘴裡面的髒話咽了回去。
不過依然不服氣的圓瞪著狗眼,氣呼呼的伸出左手比劃成一支手槍的模樣。
對著趙長安的後腦杓隔著虛空,就是‘突突突’,特麽的像是自己有特異功能,可以從手指頭髮射子彈擊斃趙長安一樣。
趙長安坐著的位置左側邊是一個高大的精鋼柱子,和機場大廳裡面的其余柱子一起,支撐著整個大頂。
柱子的表麵包著鏡子一樣的不鏽鋼皮子,趙長安看到了後面小黃毛的動作,不禁笑了起來。
一群小屁孩兒,自己也值得跟他們較勁?
就在柱子形成的鏡面上,對上梁倩的眼睛;弄得梁倩小臉紅紅的覺得很丟臉,又氣得踹了小黃毛一腳。
疼得小黃毛一臉的無辜。
“梁倩,我爸剛買一個島,想要像你家裡那麽建,不過離著大陸比你家裡的近得多,但是不遠就是深海,還有古沉船,到時候咱們去探險。”
趙長安身後,一個男青年的聲音,也依然有點飄的輕浮感,不過要比那個黃毛要好得多。
“曲洲你就別吹了,像梁倩家那麽建,她家那個島買了都快四十年了,裡裡外外不止砸進去兩三億m元。隻島嶼兩頭的75mm速射,你家敢像他家那麽乾?”
黃毛的嘲笑聲:“兩挺12.7mm你家都不敢架,你服不服?”
“那是它呂宋那邊太亂。”
“呵呵,說得你大馬那邊多夜不閉戶似的。”
趙長安大致知道這群二世祖的來歷了,不過就現在一納米的體量和業務方向來說,這這群二比的長輩們暫時是井水不犯河水。
自己還是拿著雜志,消磨在機場剩下十幾分鍾的時間好了。
趙長安登機的時候,看到在不遠的停機坪停著一架灣流G300中型商務飛機。
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三男兩女的座機。
“自古慈母多敗兒!”趙長安心裡面酸溜溜的嘀咕一句,
說實話有點羨慕了。不過梁老頭居然能把他的私人飛機給這個女兒用,可見他對這個女兒有多麽疼愛。
不然那個老家夥一堆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還有處處留種的私生子,都這麽疼愛,他就是搞十架飛機都不夠用。
進入機艙,趙長安找到位置坐了下來,靠著過道。
“哼!”
他剛坐下,耳邊聽到一聲冷哼。
趙長安偏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矮皮球牛氣哄哄的從他身邊擠過去,走向前面的頭等艙,一副人上人的模樣。
身上有著很濃鬱的香水都壓不住的狐臭,聞得趙長安直發惡心。
也挺佩服祝小鳳,果然能忍人所不能。
後面跟著目不斜視的祝小鳳,還有一個長得纖瘦骨骼勻稱的俏麗女孩子,趙長安不用猜就知道她們兩個都是這個老色鬼的玩物。
飛機起飛,不久到達了平流層底部,開始做勻速飛行。
“特麽的,又一朵鮮花插在大糞上面去了。”
“別牢騷,大糞滋養啊,你沒見把祝小鳳滋養得,嘖嘖,看著我都流口水。還有那個韋詩韻,這柴火妞等著被大糞一澆,嘿嘿,用不了多久就是一棵水靈靈的小白菜。”
趙長安聽著後面兩個劇組的竊竊私語,戴上了耳機,打開,單曲循環景岫的童話鎮。
直到睡去。
——
飛機下降的失重感,喚醒了趙長安,他睜開眼睛,看到之前那些在平流層解開安全帶的旅客,這時候都已經扣好了安全帶,就知道燕京到了。
飛機停穩,艙門打開,旅客門開始魚貫下飛機。
趙長安走出機艙,站在客梯車上,看到在金色的陽光裡,這裡距離機場出站口還有一裡多的路程。
在客梯車不遠停著一輛擺渡大巴,還有一輛黑色路虎。
一個帶著墨鏡的小青年正靠在路虎的車門上,望著客梯車上面的旅客。
看到趙長安就連忙揮手:“長安,這兒!”
弄得下機的旅客紛紛側目,心裡納罕的猜測著趙長安的身份。
要知道能把轎車開進機場接人,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能量。
“至於這麽興師動眾麽?”
趙長安掂著小包走過去:“你這麽搞, 讓我晚上都不好意思和你討價還價啊!”
“沒事兒,你隻管狠狠的砍,砍得越凶說明你越想做這個項目。”
齊鵬對於這點倒是看得明白,一臉的笑嘻嘻:“從小經常看到我爸和生意上的人喝著酒,爭得脖子臉通紅的拍著桌子直罵娘,之後又是笑嘻嘻的好兄弟,真是羨慕啊;今晚你可得讓我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如你所願。”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
而這一幕,則是被正在下客梯車的褚運興看到,頓時讓他驚掉了下巴。
不是說這輛路虎很值錢,他的座駕是一輛百萬級的進口奔馳。
而是說能把車子開進機場,在跑道邊上接人。
別說在這地兒,就是在明珠,他褚運興都沒有這個臉子!
“這小兔崽子的後台怎麽這麽硬?”
想到上午在機場趙長安說得那句‘友情後補,來日方長’,自己威脅他那一句‘年輕人,說話不要圖一時痛快,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填。’
褚運興不禁老臉直發燒。
他倒不是怕趙長安報復自己,站在一定高度的人,可能會口舌之爭,但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些無謂的爭執,到最後鬧得你死我活。
就是感覺真是很丟臉。
而他身邊的祝小鳳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趙長安有這麽牛的關系,她上午在機場說啥都不會過去,而是等到以後找機會悄悄的過去投懷送抱。
結果現在弄得兩方交惡,而她在趙長安眼睛裡面的印象也肯定是非常不堪。